“嬤嬤,嬤嬤。”曼玉欲言又止的瞧了瞧我,靠近唐嬤嬤的耳邊低聲細語,盡管那話那內容不太清晰,我不得不佩服,原來這皇宮的人都是戲班子。隻可惜,我沒什麼興趣陪著他們對對手戲。
“嬤嬤有事,那春花便先行告退了。”我瞟了兩眼窗外。
唐嬤嬤有些失神,但還是不冷的點了點頭,“春花,就先下去吧。”
這時候,大概已經是初冬了吧。我晃悠晃悠的在院子中轉著圈子,今日是我來到唐嬤嬤身邊的第一天,唐嬤嬤倒是神秘,也沒說讓我幹什麼,隻吩咐著別出這大院。
說實在,我還真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路過一個小花壇的時候,有一處地方彎彎拱起,在陽光下照耀下清楚的是一團雪白毛絲。我第一個念頭是,難不成這皇宮之中的氣候比往日的桐城派還要早些?竟還下起雪來?凝聚在此地?然後下一秒,我衝了上去。那是一隻狐狸?我偷偷的看個清楚,一隻通身雪白的狐狸。
片刻後我的指尖小心的碰了碰它的腿,思考著這狐狸的來曆。良久後我盯著它試探的再次觸碰,然而這次迎來的卻是一連串的“吱吱”聲。
我試探的問道:“莫不成你聽得懂人話?”
白色狐狸從一開始的掙紮到了現在的沉默,當然,他是無法回答我的問題了。我輕輕的收攏雙手,輕輕地將它抱在懷中,一次次地順著它的毛發,頗有一番滋味之時,身後有人陰沉的發出聲音:“賤婢,你在幹什麼!!!”
我轉過身子,仰頭望著那青衣少女,“啊?”
青衣少女一把奪過了狐狸,橫著眼罵道:“你,是哪宮的人?竟然敢動格格的少陵!”
她看了看懷中的狐狸又尖聲叫道:“啊,怎麼會這樣?你到底將少陵做了什麼?你這個賤婢!”說完就伸手拉扯我的耳朵。
少陵?晴天霹靂!我瞄了瞄她那懷中正躺著舒服的狐狸,抿了抿嘴:“這位漂亮姐姐是誰?”
青衣少女聽到這話,高傲的道出:“哼,賤婢,還真看不出這皇宮中的奴婢如此不懂規矩。”她揚起了側臉,視線有些高昂:“我是這大周的座上賓明豔格格的侍奉宮女,曉銘。”
“哦。”我暗暗地哆嗦了下,原來還是宮女。我抬頭呆呆道:“曉銘姐姐,這狐狸可不是我弄傷的。”
“狡辯。”曉銘一眼瞪了瞪我,“跟我走,咱倆到格格麵前道個清楚。”
到格格麵前?那還不是得送羊入虎口?
我盯著她懷中的狐狸:“剛才是它自己跳到我懷中的。”
曉銘嗤笑著,那模樣仿若在看著一個癡呆的人,那笑中凝聚著一種傻子你就吹吧的含義,如此真實。
我繼續托了托腮幫子,很苦惱:“剛才它可真的是這樣的,你們鐵定沒見過,可真真有靈性,唉,估計格格見著了肯定會驚喜。莫不成,還得了不少獎賞呢。”
曉銘眼神有些鬆動,但仍有些懷疑:“你,你,叫你呢,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姐姐,確實是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仰著頭看著她,再偷偷瞧了瞧那狐狸,眼神顫著寒意。最後還是笑了笑:“姐姐,要是信不過我,還信不過這格格的寵物不可。如此通透的毛發,這世間可是罕見。如此稀罕之物,必有個人之處。”
曉銘看看我再打量了我幾下,最後道:“要是少陵受傷,你是知道結果的!”我靜靜地點了點頭。看著她先順了順狐狸的毛發,隨手一把扔了出去。
片刻後,曉銘瞪我:“怎麼它還不跳回來?小心我告狀給格格聽。“
我繞著頭,迷蒙的回道:“啊?你怎麼仍了它?”
曉銘的臉青了又白,最後漲得通紅:“你!!!!!!!!!”
她開口想大聲罵我時,卻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