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找到惡賊了沒有?”
一道急切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聽聲音是一個女的。
田宇與女子幾乎同時把目光注視在門口,很快那裏閃出一個人來。
一女穿白衣的女子,與房裏的女子長得很像,很漂亮。與屋內女子相比,這女子更顯成熟之美。
看到自己的三妹,女子很激動,看到田宇時,她更激動,激動地顫抖,激動地咬牙切齒。
顯然,她也恨田宇,簡直恨之入骨。
“哐——”
女子手中的寶劍已出竅,鋒利,冰冷,快。
她的劍已閃電般的向田宇劈去,看那架勢,恨不得把田宇碎屍萬段。
田宇提起了一口濁氣,他根本反抗不了,但他也不必反抗。他知道她不會殺他的,因為“她”。
他猜出了女子口中的“她”一定是個女的,不然“三妹”不會用“薄情寡義”來形容他,來罵他。
“二姐!”三妹一聲驚呼,她們是不能殺這惡賊的。
二姐的劍並沒有劈下來,停在了田宇發絲之間。
二姐一臉憤怒的道:“我本該一劍殺了你的!”
田宇腦海中快速過濾可靠的信息,這兩人都與“她”有關,而且與“她”的關係不淺,他也與“她”有關。現在所有的事都與“她”有關,也隻有見到“她”之後,他才能弄清來龍去脈。田宇臉上浮上一抹痛苦之色道:“你們帶我去見她。”
三妹怒道:“你還有臉去見她,我是你的話,早就該自絕以謝天下了。”
田宇道:“見她一麵後,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兩女子交流了一下眼神,二姐走過來封住了田宇奇經八脈和十八道大穴。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有眼珠子會轉了。
現在的他才真是任人宰割了!但他不怕,他知道兩人是不會殺他的。
兩人製住了田宇,三妹到床鋪上翻了一下,隻見一柄黑色的劍跌落在地上。
隻是這劍實在太醜,恐怕沒有人會用這樣的劍。
兩女子卻是一臉凝重之色,好似看到一個會吸人血食人肉的惡魔,眼睛深處難掩恐懼。
這雖然是一柄劍,實則還叫不得劍。柄不成柄,刃不成刃,就像是才被鑄造師敲擊幾下就丟棄的廢鐵,實在沒什麼出奇之處。
然而田宇的目中卻流露出極度的恐懼,這劍不就是天權山那黑洞裏的詭異之劍?吸了李逵精氣的劍?
田宇實在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東西,如今李逵不在,恐怕已凶多吉少了。
“三妹”卻用一塊黑布把黑劍包裹起來,係在了田宇的背上。
田宇雖然全身被封,早已麻木,這一刻卻好像有萬千螞蟻在身上爬,讓他渾身不安。
——————
浮雲、麗日、大草原。天連著地,地連著天。
吹風瘋狂的刮在臉上,兩女子一邊一個攙扶著田宇的手臂,快速從空中飛過。
田宇雖然無法動彈,但還是看出了這是什麼地方。除了中原,天下再沒有如此浩瀚的草原。可是中原廣闊無垠,這是中原的哪裏?她們又要帶自己去哪裏?
但田宇已經無法發出聲音,顯然是不能問了。
兩女子速度極快,在大草原上空飛行了足足兩個時辰,遙遠的地平線上才現出了一些丘陵的模糊輪廓。趕到丘陵地帶時,已到了晚上。兩女子也已力竭,停在了一坐丘陵的林間。
月明星稀,林間微微有些冷。田宇根據所見植被的生長狀況和顏色以及分析氣溫晝夜的變化,已推測出這是早春的季節。
他與李逵前往天權山捉妖的時候正是盛夏,難道現在是盤古百衍七八七六年了?距離那時已經是七個多月了?那麼這七個多月的時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恐怕也隻有“她”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