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中原,地廣物博,茫茫大草原,遼闊無邊。立身草原之上,四處瞭望,天連著地,地連著天。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突然幾座小山拔地而起。高不過百米的山頭,若是在西嶺之中隻可算一個小土包而已,在這卻別有一番雄壯高大的氣勢。
山上草木稀疏,幾顆大楊樹獨木成林。朝陽的餘暉透過枝葉散落在地,把地麵分割成一塊塊。
林中有三人,有趣的三人,一男二女。
男子身長六尺,穿著淺灰色長袍,烏黑的長發散披在背後,長得眉清目秀。但最引人注目的當是他的笑容,燦爛的笑容。隻要他一笑,似乎春風也解風情。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百年頭。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笑,他覺得多笑笑,不僅有助人際關係,還有助身心健康。
他並不是正常站立的,他左腳下有一個人,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他的左腳是抵在女人喉嚨上的,女子的鼻子正聞著他的腳氣。
女子憤怒的眼神漸漸變得朦朧,不知不覺間淚水也奪眶而出。任何女子被這樣對待都是不可容忍的,何況她這高高在上,專橫跋扈慣了的龍家三小姐。
另一女子一臉痛惜,看向田宇的目光鋒利如刀,她沒想到田宇會這樣對三妹。這是任何男人都不齒的行為,這是任何女人都要發瘋的待遇。
然而田宇非但沒半絲愧疚,看樣子還很享受。
田宇雖不是君子,但他何嚐願意如此,若不是為了保命,他也不忍把含苞待放的三妹踏在腳下。
二姐緩緩的向田宇走去,隻要接近田宇,她就可以閃電般的把他製住,救出三妹。到時候再狠狠的教訓這惡賊。
所以她雖然表麵一臉擔憂,其實心間已暗暗生喜。
然而,當兩人相距一丈時,田宇突然道:“你等一等。”
二姐臉色一變,難道想變卦不成。
田宇沒有說話,眼睛看向了他的右腳,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右腳便緩緩的向下沉,轉瞬就在地上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來。
二姐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田宇經脈被封動用不了真氣,而且上半身的穴道也被封,隻有雙腳能動。一個人光是腳上肉體的力量能有多少?好多人腳上力量相當大,那是因為他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腳上,但現在的田宇,隻能單獨發出腳上的力量。竟能不動聲色的在地上踩出個窟窿來,這般力量端是可怕之極。
他那兩雙普普通通的腳,現在已然變成了可怖的殺器。隻要他一動,三妹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對於二姐的臉色變化,田宇滿意極了,他知道,二姐已然不敢妄動了。
對於他這雙腳,他也滿意得很。經過三年的苦練,從黒風鎮到長生觀的羊腸小路都被他磨成了寬廣大道,這雙腳所受的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如今,這雙腳的威力,也是其他人無法想象的。
田宇抬起目光看向二姐,笑道:“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二姐目中射出憤怒的火花,但很快妥協,走了過來,手指向田宇身上點去。
這雖然是很簡單的動作,然而在田宇與二姐看來,卻是那麼的慎重,那麼關鍵,那麼的沉重。
“且慢。”田宇一聲輕喝,二姐的手頓時停在了空中,但眼睛裏差點噴出劍來,怒道:“你還要怎樣?”
田宇道:“把你的右手背在背上,左手輕輕靠近我的海底穴,我叫你解什麼穴就解什麼穴,而且手指在移動的時候,不能離開我的身體半分,若是稍有晃動,後果會很嚴重!”
二姐神色慘變,她本想靠近田宇,在左手解穴的時候快速出右手製住他。但若把右手背在背上,她的速度再快也沒有田宇的左腳尖快了。而且田宇還要求她的左手貼著他的身子,如此她的手指隻能隨著田宇的心思走了,田宇是不會讓她的手指移動到危險的地方的。
“好狡猾的人!”二姐恨得咬牙啟齒,暗道,“真的是要放了他?若是放了,今後恐怕再已捉不到了,大姐怎麼辦?”但三妹被田宇製住,隨時都可能有性命危險,她不得不順從田宇的心意。
她果然把右手背在背後,看著田宇道:“現在怎樣?”
田宇道:“把你的左手緩緩的靠近我的海底穴。”
二姐左手緩緩的伸出,田宇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如削蔥的指端,而她的眼卻死死的盯著田宇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