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食指彎曲過來敲了幾下那張照片和下麵那些出生證明什麼的:“也就是說你母親那一係從來沒有生雙胞的先例。”
“對!”他讚許的點點頭:“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算是雙胞兄弟也不可能完全一模樣。”
我擺了擺手:“既然這樣,不如先告訴我這則警方新聞是什麼意思。”
“36!”他神情立即生動了起來:“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信息,所以……”
“所以,你放棄了調查自己的身世,轉而開始了對這個數字的研究。”我讚許的看著他:“這是哪一天的報紙?”
“我想過好些可能:時間、門牌號碼、坐標等等。”封無心便將那張剪下的報紙拿了起來:“這是當天第三版的第六則新聞,你仔細看一下能不能想到什麼?”
我接過報紙:“最後你得到的結論就是當天的報紙?”便低頭認真看了起來:“不對啊……”
本報訊:昨日於Y都聞名遐邇的傳程展廳內發現一具男性屍……
隻看了第一句我便迷惘了:“報紙刊出的新聞必須以正確真實為前提,這則報導為什麼要用Y來代替某都市的名字?”
封無心雙眼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更怪的事情還有呢?”便扭頭在我的報夾上抓起一簾報紙丟到寫字台上:“你來看。”便開始尋找起來:“往後退一周,正好的本月的9號。”說著就將報紙推到我眼前。
我已經明白了事情關隘所在,直接翻到第三版:“果然!”
果然我的報紙上並沒有那則新聞。
“也就是說……”封無心話隻說了一半,他在等我給他肯定的答案。
我有些顧慮的度到椅子上坐下,重新拿起他給我的那張剪報看了起來。如果今天來告訴我這個事情的人不是封無心,我會認為有人想考驗我的智商。
但遇上這等怪異事件的,偏偏是這位相交甚厚行事作風刻板的封無心。如果他會花這麼多時間和精神來跟我開玩笑,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事情。
腦海裏盤桓了幾秒後,我已經確信封無心不可能戲弄於我:“你這一周,一定找過買給你報紙的小販。”
“當然!”封無心很確切的點著頭:“很不巧,他前一天不小心摔傷了腿,需要臥床休息幾周。還有一點,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那個報販,雖然在他手裏買了幾年的報紙,我唯一有記憶的就是那疊報紙和那個綠色的郵政挎包。”
“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裝扮成那個報販子……”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難道專門為你印刷一頁報紙,就為了引誘你看到這則新聞。”
“對!”封無心一把拖過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你再看下這張名片。”就從那堆資料裏翻出那張名片:“撞我車的女孩子給我的。”
我便拿起那張名片讀了起來:“裴安琂,江山如畫工作室。”
“看地址!”封無心便探出手指向名片的背麵:“看地址。”
我便翻過名片去:妖都晨光街39號。
我的腳底反射性敲了下地麵,那是我緊張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你是說這個妖——”我咽了口唾沫:“妖都就是新聞裏那個Y都?”
“還能有別的解釋嗎?”封無心整個人都快爬上寫字台了,他努力的探出身子,抓著剪報和名片激動的說:“報紙、車禍、再加上那個人和他說出的36這個數字,這一切串聯起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