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孽
一千七百年前,玉清真王坐鎮東南二十四星之首,主掌刀兵。每日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懈怠之心。刀兵動天下亂,民不聊生。玉清真王心地慈善,自然不忍看到動蕩。誰知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有那場宴會。
“眾位,眾位,這等美酒佳肴可是千年一遇,大家盡情!”乾坤至人白發飄然,熱情的勸眾人。
這乾坤至人修煉在無神山,山上有名花千株,翠樹萬畝,方圓裏有湖名曰禦龍潭。雖是處人間,卻是地處仙妙之境,令修煉之人能靜心養身。乾坤至人本是商代一奇人,雖和眾仙交好,卻無人知其根底。隻道他是人間至人。至人是修成正身者對修仙悟道者的尊稱之一。後有莊子稱:“至人神矣!大澤焚而不能熱,河漢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飄風振海而不能驚。若然者,乘雲氣,騎日月,而遊乎四海之外,生死無變於己。”乾坤至人神通不在太上元君之下,故太上元君曾說:乾坤至人已煉神合道,其神契道,神通大無敵矣。
無神山上有奇花名曰:天生子,無花而果,七百年方成熟一次。使用之人能增進功力,調節氣息。有為此,乾坤至人每到該年,便把所有天生子釀成美酒,邀請普天眾神,三山五嶽的修真異人,凡是交好者均在邀請之列。到無神山共品美酒。這一年,玉清真王也在邀請之列,平日在天上整日緊張兮兮的,不敢有半點鬆懈,今日又得見眾好友,心情大好,不由的多喝了兩杯,隻覺得頭腦暈眩,便向乾坤至人告辭,向宮中回轉,哪知出了無神山,遇見了河伯馮夷領其妻宓妃。
玉清真王見這個女人神韻輕盈,眼波流轉。兩個人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宓妃扭頭朝玉清真王嫣然一笑。
這一笑,笑掉了玉清真王的三魂六魄。玉清真王便覺得一股電流直擊百會穴,然後蔓延全身,酥麻麻的說不出的舒泰,那一刻連自己的魂魄也跟著那女人走了。自己不由的晃晃悠悠跟在河伯身後,直盯著宓妃的背影。
玉清真王的一切被清靈帝君看在眼底,他悄悄用手指一彈,一道寒光化成寒冰擊在玉清真王的腦門,令他一震,頭腦清醒,忙向外抽去。清靈帝君見宓妃在玉清真王離去的時候,眼神一直隨在身後。此事被坐在高台上的乾坤至人收在眼底,暗自掐指一算,喚來童子速去稟告元始天王,天下浩劫將至,速做好準備拯救蒼生。隨即找來清靈帝君將玉清真王送回宮中,鎮住天下刀兵。
清靈帝君追上玉清真王說:“九弟,你趕快回宮,乾坤至人說天下刀兵要起。要你速回鎮住天下刀兵。”玉清真王清醒的一刹那間也明白,自己不可動凡心,凡心動,刀兵起。沒有想到今日多喝一杯酒,卻……
回到宮中,玉清真王快速來到鎮兵大殿裏。鎮兵大殿內放著一把巨大的青紅鐵斧,是盤古開天辟地之後被人在北海發現,青紅鐵斧上鐫刻蝌蚪古文一篇,上書該鐵不可破一絲,能化千萬兵,稍有破損天下刀兵大起。後元始天王收了青紅鐵斧,發現其靈性異常,時日不久便會化成人形,怕紅鐵斧上戮言成真,恰玉清真王降世,便用他的心性封住了青紅鐵斧,隻要玉清真王凡心不動心性不開,該怪不成刀兵,天下太平。為此給他建宮殿一座,起名鎮兵大殿,坐鎮東南天,主張天下刀兵。
玉清真王回到宮中,起了一身冷汗,大殿上的紅鐵斧不見了蹤影,四處尋找不得。要知那斧有一萬八千斤,普天之下沒有人能拿得動。莫不是真的成了精怪,走了這斯。玉清真王腦海裏胡思亂想,期盼千萬不要出問題。
怕什麼來什麼。炎黃部落刀耕火種,突然有一天被自稱為蚩尤的人率眾攻打進來。蚩尤身材高大異常,銅頭鐵額,刀槍不入,率眾使用刀、斧、戈作戰,不吃不休,勇猛無比。後來黃帝不能力敵,元始天王接乾坤至人的信兒,派出九天玄女和應龍助其破了蚩尤。那一戰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蚩尤被殺,首級為兵魄,怕他頭和身體複合重生,便葬在兩處。
天下重歸寧靜。元始天王把九個兒子召喚到玉虛宮說:“玉清真王,你可知錯!”
玉清真王站在台下,未動,也未答。
東王公見九子的強勁上來了,忙上前給元始天王行禮,說:“父王,天下已然歸寧,還望不要再責罰九子。”
“他的凡心動,惹下黎民蒼生飽受兵刀之苦,作為主刀兵者不知其責任,不罰難以咎其罪。”元始天王說道。“九子,你可知罪!”
玉清真王本來心中對自己失職之罪感到內疚,此時聽到元始天王問自己,心中怨恨父親當年用自己的心智製住青紅鐵斧,便說:“我無罪!”
元始天王一聽,臉上微有慍色道:“你這逆子,凡心動惹起天下刀兵,竟然還敢推脫責任。若不是你醉酒失德,貪戀宓妃美色動了情愛之心,如何能叫青紅鐵失落凡間。”
“我不醉酒,難道青紅鐵就不能自己逃下凡間。我如何貪戀宓妃美色,我多看幾眼又如何,我便是喜歡宓妃又如何?”
“九子,切不可和父王頂嘴!”東王公勸玉清真王道。
“你不可插嘴,九子,我且問你!你知錯嗎?”元始天王再問。
“九子無錯!若是當年你不讓我用心性鎖住青紅鐵,也不至於今日。當年你既知青紅鐵遲早會成精下界,為何不想辦法破解了。且等到他下界為害了來怪罪我。”玉清真王年輕的臉上現出氣色。“你為什麼不叫我大哥二哥去,不叫我七哥八哥去,單單叫我用心性鎖住青紅鐵,叫我每天守在一塊大鐵塊前,不能離開半步,不能有丁點其他想法,若有絲毫想法便被那破鐵塊知曉。你難道不知道嗎?今日我便是喜歡上了那宓妃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