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莊主,那個瘋瘋癲癲的年輕人身法極快,我等追尋不住。”衛士來報時,更令蚩尤大驚。
蚩尤伸手,雙臂暴長,手如鐵鉤猛抓住南極子的雙肩,吊離到空中,冷不防南極子雙掌一立,掌中雷聲滾滾,一股極強的真氣從丹田一出,混著雷聲從他掌心直擊蚩尤的雙臂。猝不及防的蚩尤,隻覺得一股先天真元氣從雙臂如遭到雷擊,傳到自己的胸口。他心中一驚,南極子便從手中掉落地上,疼的呀呀直叫,站起來跑到隻有麵前,喊道:“你這個壞老頭,摔的我好疼。”
便是這一招,嚇得蚩尤不敢妄動,他從未想到在這凡人之中,還有如此功力的人。心中暗暗的訓斥弟子,搜尋天下眾人,卻漏去了在大智禪師手下的這個年輕人。當日,自己聽聞玉清真王下凡,便暗中派人四處尋找,剛聽到傳來消息,說那玉清真王已經被那河憋害死在自己家中,自己卻是占卜了一卦伏羲先天神卦,果然不見玉清真王的蹤跡,從卦象看他氣息奄奄,儼然不見了這個人的精氣神。
“這年輕人竟然有這等先天元氣,如果能為我所用,何愁我的大陣不成。”蚩尤心裏想到,看困在陣中的眾神仙,能助自己大功者,自己掌控不了,那先天罡氣攻不破,便吸取不了他的真氣。能吸取者,全是那些修為尚淺者,大有吸而不足棄之可惜之意。
“哈哈,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和你玩。”
“你和我玩。好啊好啊!”
“你來追我,看你能追到我嗎?”
蚩尤說著臉上微微一笑,便閃身向前飛去。南極子拍手叫好玩,隨後在後麵追去。蚩尤飛身出了神兵山莊,回身一指,神兵山莊後山便成了一片血霧,濃重如血,彌漫漫天。他向南極子一指,說道:“年輕人,快追我,咱們捉迷藏。”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南極子在後麵追的興致,聽到捉迷藏,腳下一使勁,人便衝進了血霧中。蚩尤站在半空,看著衝進血霧的南極子,不由的冷笑了兩聲轉身離開。
“你這老頭,捉迷藏,你躲到這裏了。”南極子望著他的金蓮花喊道,打斷了蚩尤的回憶。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口中突然喊道:血魔大陣。四周的頭顱衛士迅速的盤轉起來,團團如陀螺,登時整個洞中的晴朗之氣變成了血沫之霧。南極子口中叫道:“老頭,我怎麼看不到你了。”身子已叫頭顱衛士架起在空中,雙腳離地一尺半,雙目與蚩尤雙目平行,看到蚩尤的眼光,南極子不由的迷離起來,似睡非睡的樣子,嘴裏喃喃如細語。那聲音如同與蚩尤的念念之詞相似。猛然,蚩尤目光大熾,精光大盛,如電籠罩住南極子。頭顱衛士見狀,紛紛退避到一旁,南極子已如入定般,直立著懸浮在半空,隻見他衣衫簌簌直響,胸口起伏的厲害,從下腹部一道線波緩緩的升起,南極子臉上肌肉抖動,一顫一顫,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滲出。
蚩尤用團團的血霧將南極子包裹住,雙目使勁的瞪著南極子的腹部,眼珠四周布滿血絲,像一條條蟲子衝向瞳仁。他的目光從下丹田向上一點點的移動著,緩慢而吃力,約莫有半個時辰過去了,目光才從小腹向上移動了半寸有餘。蚩尤似是有些急切,如此一來,眼中的血絲運行更加快速,迅速的占據了整個眼球,刹那間雙目變成了紅色的血窟窿,眼中的精光之中,有著大紅之色向前推進著,他雙掌慢慢從雙膝之上抬起,從丹田提起,運行助力。這樣效果快了一些,那目光從腹部很快的便進到了胸口。隻見南極子的胸口便如吞進了千萬隻動物,胡亂的亂撞,他的雙目之中逐漸的噴出一道熾白之光,順著蚩尤的目光向前蔓延。蚩尤見狀心中暗喜,不由的又加了三分功力。
如今這年輕人的太元真氣已經從下丹田離出,行至中丹田,隻要到了上丹田,便是大羅神仙也難逃。蚩尤心中計算道。未曾想到的便是這個年輕人的修為驚人,整整三個時辰過去,竟然才行至中丹田。
蚩尤雙掌錯翻,使得南極子的周天脈絡交錯,使得他的太原真氣不能歸回丹田。
南極子朦朧中,隻覺得自己渾身憋漲欲爆。
蚩尤調息了兩個時辰,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精光重熾,籠住南極子。如此這般又六個時辰才見那太元真氣行至南極子的脖頸之處,此時的南極子臉漲的如豬肝,紅的發紫,脖子漲的如同腦袋粗細,張著嘴呼呼直喘。忽然,南極子眼中雙目暴突,幾欲脫眼眶,那熾白之光也不凝聚,開始四散。蚩尤眼中的血光遇到白光,竟然不攻自化。南極子的身體忍受著巨大的痛楚,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濕透已不再抖動。山洞中的霧氣越濃烈。
過了一個時辰,蚩尤將那太元真氣*到了南極子的上丹田,同時左掌護住百會,他剛想喘息半刻,哪知道心中意念一鬆,那太元真氣便如找到了縫隙一般,直直的沉向下丹田。蚩尤右手使勁一點,遏住南極子人中穴,把那真氣全部積聚在南極子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