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悔,他恨!恨自己。父親讓自己修煉的時候自己去讀論語,恨自己,在父親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隻能在旁邊看。
龍逍遙沒有母親,隻有父親,每當他問起母親的時候,父親總是說“她很美!”父親從來沒在他麵前提起過母親,或許是有傷感,或許是有不舍。父親不說,但他看的出來父親隱藏在內心深處無盡的思戀。
可如今,父親!就這樣離開。
龍逍遙沒哭,他隻是就這樣抱著,任憑著淚,劃過鼻尖,劃過臉頰,然後滴在地上,化為永遠的記憶!
“孽畜!膽敢傷人!”“嗖!”隻見遠方天際,一條長長的彩虹,轉瞬便到龍逍遙麵前。
“嗷!”夔牛虛弱的吼了聲,緩緩的站立起身來,一雙本來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已沒了半分生氣。
來人身穿淺綠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把古香古色的長劍,留著三須胡,卻也有就著仙風道骨的模樣。而此時的他眼放神光,一臉正氣,“呼”道人背上的長劍衝天而起,盤繞著他轉了兩圈,靜靜地停在道人麵前。
“孽畜,念你修行不易,還不速速離去。”道人呔聲如雷,雙手捏了個劍訣,便要操控著飛劍攻擊。
夔牛似乎停得懂,它擺了擺頭,緩緩的朝著龍正陽看了一眼,轉過身,慢慢向著叢林深處走去。
龍逍遙似乎還沒覺察到有人來,也似乎沒有感覺到夔牛的離開,就那樣雙眼無神的抱著龍正陽。
“呼”道人眼見夔牛離去,胸前的古劍也飛回背上,轉過身看到了龍逍遙二人,緩緩向著龍逍遙走去,他感應到了地上的那個生機已絕,便要上前安慰這少年。
其實從道人的來到,看到夔牛滿身傷痕,心中無限驚訝,要知夔牛乃是洪荒物種,一身皮已是刀劍難傷分毫,便縱有大神通者也難傷其根本。
這道人不是別人,正是梵淨山呂南人。
故老相傳,在萬萬年前,西賀牛州被世人稱之位蠻荒之地,在這蠻荒十萬大山之中,生養著一群人,這些人被稱之為九黎族。九黎族之人好戰,在十萬大山中生長,於是有著一生獸氣,每每豐收之時,便向東勝神州大肆搶劫。神州之正道之士,舉義旗而殲之,卻每戰每敗,起因無他,隻因九黎中有著一個人的存在,蚩尤。
相傳,蚩尤身高十丈有餘,滿臉胡須,口有獠牙,好生吃人肉,是以神州之人,連三歲小孩聽到蚩尤之名,便是夜哭也馬上停止。
時日,神州大地出了一個英雄人物,至修煉有成出道也來,未逢一敗,是天下公認的第一。他的名字叫軒轅。
萬萬年前的某一天,軒轅約戰蚩尤,這一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一戰,關係到神州大地的安寧,這一戰注定要驚天地泣鬼神。
那一戰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隻是後來人們看到了軒轅的歸來,而不見了蚩尤。於是,人們認為是軒轅勝了。
然而這一戰,確是軒轅勝利了,然而,蚩尤卻並沒有完全死亡,這一戰,使得軒轅身受重傷,再沒有了力氣完全殺死蚩尤,所以,他將蚩尤封印在了梵淨山某一處。雖然封印了,但蚩尤總有掙脫封印的一天,所以,在軒轅有生之年,他便一直在梵淨山居住。於是,便有了梵淨山,為天下聖地。
可誰曾想,萬萬年之後的梵淨山,已經被人們忘記,忘記那參加的為人,忘記那曾經的惡魔。
呂南人看了看那少年微微一歎道“小友不需太過悲傷,須知人生總有一死,看淡點便可,”
龍逍遙看看了呂南人一眼,又緊緊的抱著龍正陽,良久才道“你是呂南人呂伯父吧?”
“你是?”呂南人詫異不已,心中暗想這少年是何人,平日裏可有曾見過!
“家父龍正陽,小侄龍逍遙,”龍逍遙看了看呂南人一眼,緩緩道。
“什麼?你是逍遙賢侄?那你抱著的是?正陽兄長?”呂南人心急之下,一個閃身,到了跟前來,待看清之後。不由放聲大哭,好不淒涼。
良久,呂南人方站起身來,對著龍正陽的遺體深深行了一禮,道“你我兄弟二人一別十五年有餘,卻不想再次見麵已是天人永隔了。正陽兄,我這梵淨山,也算的上是塊風水寶地,我便把你葬在這裏了吧,或許,用不了多久。你我兄弟二人便會再次相見了。”
呂南人抬頭看了看天空,緩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長生,誰人能做到?”
“賢侄,把你父親葬在這裏你有什麼意見麼?”
“一切由伯父做主!”龍逍遙雙眼空洞,死死的抱著龍正陽。有氣無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