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南人走後已經有月餘,偌大的梵淨山就隻有龍逍遙一個人在,每日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雖然說修煉之人需耐寂寞,但卻不免了些難受,和“道源宮”遙遙相望的是“萬卷閣”“萬卷閣”是龍逍遙從未去過的地方,呂南人說過:萬丈高樓平地起,修煉,亦繁如此,在修煉一途之中,一個細小的忽略,都有可能成為你致命的要害。所以龍逍遙從來沒有去過“萬卷閣”,他自己認為,在沒把《玉清心法》練好的時候,是不能進入“萬卷閣”的,自己可不能好高騖遠。
“萬卷閣”與“道源宮”遙遙相對。中間有天橋相連,遠遠望去,在雲霧中的“萬卷閣”和“道源宮”就如那仙家道源一樣,歎為觀止。“萬卷閣”共分三層,古樸而典雅。
龍逍遙緩緩的推開“萬卷閣”的殿門,隻見那大殿中央立著一座書架,觀其樣子,怕是年深久遠了。龍逍遙走向書架,書架之上,隻放著一本書。破舊的書,心裏暗道:想不到“萬卷閣”的第一層居然隻放了一本書,萬卷閣,萬卷.........卻又些言過其實了。輕輕的彈了彈書上的灰塵,《大玄經》三個大字如山般的寫在這破舊的書麵上,龍逍遙搖了搖頭,輕輕的翻開了《大玄經》,隻見那開章寫道:
含眼光,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氣,是謂和合四象。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聽而精在腎;舌不聲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謂五氣朝元。精化為氣,氣化為神,神化為虛,是謂三花聚頂。
虛無生白雪,寂靜發黃芽。玉爐火溫溫,鼎上飛紫霞。
華池蓮花開,神水金波淨。深夜月正明,天地一輪鏡。
龍從東海來,虎向西山起。兩獸戰一場,化作天地髓。
大道元來一也無,若能守一我神居。此心瑩若潭心月,不滯絲毫真自如。
水火從來一處居,看時覺有覓時無。細心調文兼武,,片晌教君結玉酥。
心者神之舎,目者神之牖,目之所至,神亦至焉。故內煉之法,以目視鼻,以鼻對臍,降心火入於氣海一日清閑一日仙,六神和合自安然,丹田有寶休尋道,對境無心莫問禪。
養氣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返複,普化一聲雷。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穀虛應聲,心虛應神,神虛應氣,氣虛應精。虛極則明,明極則瑩,超乎精神而無死生。
精從內守,氣自外生,以氣取精,可以長生。
靈台湛湛似水壺,隻許元神在裏居。若向此中留一物,豈能證道和清虛物物元無物,心非形亦非,三般觀曉悟,悟者不知誰。無無藏妙有,有有現真空,湛然具不立,常寂性融融。境殺心則凡,心殺境則仙。靜處練氣,鬧處煉神。
身體不動,謂之身靜。念頭不動,謂之心靜。不知有我,謂之意靜。界。空而不空,有而不有,故曰混沌。身不動曰煉精,心不動曰煉炁,意不動曰煉神。而則到達築基之境。築基靜功的三大層次,已將煉精、煉炁、煉神之功,貫串在內,煉精就是補精,煉炁就是補炁,煉神就是補神。通過築基,可以補足精炁神三寶之虧損,直至精滿不思欲,炁滿不思食,神滿不思睡。
“想不到,驅物之上還有築基之境,道,唉!道無可道。”龍逍遙心中震驚不已,卻又感到修煉一途飄渺無跡。
天人合一道可遵,物我自然一體論,明心須修天人法,見性能傳智慧行,護體莊嚴**,身心清靜玉壺冰。黃庭一脈天人備,萬法溶彙妙自中。先陰後陽,陽為陰乘,滌除外緣,清我本心,道亦即我,我道我生,萬物芸芸,各自返根,歸根曰靜,靜曰複命複命曰常,知常曰明。外園內方,總理有形,金光罩體,玄精育身,天門自開,玉光滌身。金丹無路,性德自生,陰陽之合,玄妙之根,動則生效,意在前明。
“哈哈,想不到,築基之上,卻還有這金丹大道,唉,卻不知那金丹大道,可有何種神通,”龍逍遙一臉向往,緩緩的合起《太玄經》,將它放回書架,走出“萬卷閣”
龍逍遙緩步走在天橋上,望著梵淨山中又現的“道源之境”,眼裏一片清明,眼見這“道源之境”已不知幾回,卻還不能從中悟出些什麼。忽然,龍逍遙覺得臉上一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卻隻見那手心之中,花花綠綠的一坨鳥屎,奇臭無比。龍逍遙大怒,抬頭向天上看去,隻見一‘赤橙黃綠青藍紫’身俱七色的小鳥在空中盤旋,還時不時的‘吱吱’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