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道長看到三位師弟各抒己見,微微抬了抬手,道:“我觀這次煞氣之濃,隻怕是有大魔頭出世了,煞氣之濃,遠在千裏之外的太玄山也能感到如此強烈,我心裏有些擔憂啊。”
“嗯,師兄說的極是,這件事情不能掉以輕心,我們應該召集天下正道,共同商討這件事情。”烈陽道長下首的朝陽道長站起身道。作為傳功長老,朝陽道長再太玄派極為得到弟子的尊重,平日裏也是話語不多。
“二十年過去了,我們已經是兩鬢斑白的人了,這一次,就讓他們年輕人去見識見識吧。”純陽道長一臉落寞之色。“哎!山中無歲月,我們入門修真怕也有六百年了吧,時間可是過的真快,雖修真,卻還是無法堪破這長生之秘,還是免不了生老病死。”
鬆陽道長抬頭望了望門頂上的‘長生殿’三個大字,沉默不語。
“我想,半年後,我太玄派來舉行個修真大會,邀請天下正道中的年輕俊傑,去那魔王窟探一探吧。”純陽道長望向幾位師弟,問道。
“師兄這個想法極為可行,江山代有才認出,我們是老了,該是他們年輕人揚名立萬的時候了。”朝陽道長道。
烈陽道長看向鬆陽道長,微微一笑:“二師兄,你門下的那個宮無念,已到了築基之境了吧?”
“嗬嗬,師弟別說笑了,無念也不過是剛入築基不過幾日,你門下的蕭君可是已入築基一年了呢。”鬆陽道長笑嗬嗬的道。
“師兄說的哪裏話,君兒可是二十歲的人了,你門下的宮無念,據我所知,今年才十七吧,相比之下,我玉門峰門下的可比不上你們翠峰咯。”烈陽道長笑嗬嗬的道。
“無念確是天資極佳,以後,可是要看他自己了。這一次,也讓他出去磨練磨練。”說起自己的弟子,臉上寫滿了高興。事實也應該高興,宮無念入門三年,卻已到了築基之境。天資之高,由此可見,一般修真之人,沒個五年以上的時間,休要提那築基境界。
“你們就別忙著誇各自的門人了,這次大回,我覺得人去多了反而不妥,就抽選十人去吧,十人通過比試來定,勝出者方能去,不然去多了也是白搭。”純陽道長看著二位師弟再那喋喋不休,忙開口道。
“師兄說的極是,若是在那魔王窟裏遇見較為厲害的魔物,去一些修為低下的反而是累贅。”朝陽道長答道。
“這次掌門師兄門下的雲天師侄已來參加吧,他可是半隻腳進入金丹期的人了,多了他,便多了一些安全。”鬆陽道長看了看純陽道長,想起了掌門門下的雲天。
“嗯,他也去,多一份見識閱曆,對他也有好處。”純陽道長答道。
雲天,純陽道長的關門弟子,太玄派公認的天才,隻用了兩年時間,已修煉到築基之境,至今,已將太玄門的太玄經練至第七重,是太玄派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如此甚好,我們便發出邀請帖,邀請天下正道的年輕翹楚,來參加這次的試煉大會。”朝陽道長開口道。
“其實,我並不是擔心魔王窟內的妖魔。魔王窟內的,還不足以威脅天下安危,我擔心的是。”純陽道長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擔憂著什麼。
“師兄是說,萬年前的傳說?”純陽道長問道。
“正是,就憑那天的煞氣之重,當今天下,魔道之中似乎還沒有這樣的人。”純陽道長長長的歎了口氣。
“若真是如師兄所言,那天下危也!當今天下,卻沒有人能製得住他。”鬆陽道長也是憂心忡忡。
名陽道長看了看純陽掌門,嘴角動了動,開口道:“若是你我再進一步,破丹成嬰,再找到那蒼暮神劍,也許有了一戰之力。”他的話極少,隻是往往說道重點之處。
“那蒼暮神劍已經消失萬年,卻要從何尋起?若是有了蒼暮神劍,即便沒有破丹成嬰,已無需忌憚那魔頭。上古神劍之威力,那是強大到不能想象的存在。”鬆陽道長雙眼也是流露著無奈之色。
“算了,想那些也沒有用,若事情真到了那地步,你我便是要灰飛煙滅,也要鬥一鬥這魔頭,朝陽,明日,你便向天下正道發出邀請帖吧。我要靜一靜。”純陽道長擺了擺手,言畢站起身往外走去。
四人站起身來,微微行了一禮,齊聲道:“恭送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