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果然她斜臥在一大片花海中,青絲鬆散,衣衫零亂,雙頰醉酒般酡紅一片。
“你怎麼了?快醒醒!”歐陽鴻慚輕輕將她扶坐起,拍著她的臉頰輕喚。
“嗯……”嬌軟的從她微張的櫻唇間逸出,她軟綿綿地偎向他的懷抱。
歐陽鴻慚麵上一陣***,心頭不禁狂跳起來。這一悸動,強穩住的心神一下子被瓦解,濃鬱的香甜氣息直衝入腦……
“鴻慚哥哥……”懷中人***一下,微眯的美眸漾著異樣水光,她勾住他的脖子,緩緩地貼上他胸前。“鴻慚哥哥,別不要我……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她伏在他懷中輕輕地啜泣起來,這無助的***,微溫的***,甜糯嬌軟的身軀,歐陽鴻慚忽覺身體某處湧起一股。他恍惚地抬起她的下巴,向那***的***印了下去——
好甜……好軟……不由得發出一聲滿足的***,舌頭仿佛自有意識地向更深處汲取她的軟嫩。
***雙臂,將臂彎裏嬌小的身軀揉進自己的懷抱“我也好想你啊……”歐陽鴻慚歎息。長久以來空落落的胸臆仿佛一下子被填滿,好滿足。鼻端縈繞著屬於她叼香,引誘他一寸一寸地向更深處掠奪……
……………………
好刺眼!歐陽鴻慚伸手遮住眼前刺目的金芒,慢慢地睜開雙目。這是哪兒?滿眼金燦燦的黃色晃得他一閉眼,這是一片花海。他所臥之處周圍花兒被壓倒了一大片,零落了一地嫩黃的。
頭痛欲裂!為什麼他會在這裏?模糊的記憶慢慢灌回腦中……
蘭若!蘭若在哪?難道他隻是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不!不是夢!一抹觸目驚心的紅映入他眼簾,雪白的衣衫上,那幾點血漬豔若桃花。
歐陽鴻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山穀的,當他回到昨夜露宿之地時,阿遷和碧眼郎君已經在那裏了。見他隻身一人回來,阿遷的眼神陡地一黯。
“我們四處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碧眼郎君道。
“她……已經回去了。”歐陽鴻慚道。
“啊?”碧眼郎君不解,阿遷也麵露詫異之色。
歐陽鴻慚不自在地幹咳一聲“……她采到草藥,急著趕回去給他石伯伯治傷,故先去了。”
“哦?”碧眼郎君沒再問下去,卻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一眼。阿遷沒有說話,隻是一逕盯著他的衣衫看,那裏缺失了一塊,明顯是利刃斷去的痕跡。
歐陽鴻慚下意識地握緊雙拳,他也不知當時為何鬼使神差的竟一劍揮下了染血的衣擺,更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竟又將其掖入袖中。此時袖中的秘密像是著碳一般,熱烘烘的感覺一路漫上他的脖子。
三人下到崖底,早有一幹人守候在那裏了。
“這不是你那寶貝侄兒嗎?少了哪一塊了?”說話的是藍天罡那副破鑼般的嗓子。
“慚兒!你嚇死姑姑了!不聲不響地離開徹夜不歸,你到底是幹嘛去了?”雷老夫人迎上來怒嗔道。一麵狠狠地戳了一記他的額頭。
“姑姑,對不起,讓您老擔心了。”
“師兄——!”雪兒分開眾人撲到他胸前“那個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招!引得你們去尋她,她自己倒先回來了。”雪兒寒著俏臉,忽又貼近歐陽鴻慚***使勁地吸了吸鼻子“是什麼味兒,香得讓人反胃!”
歐陽鴻慚尷尬地退了小半步“什麼味。”
“你……你沒事吧?”雪兒上下打量他一番“如何這般狼狽?麵色也好難看……你們對他做了什麼?”雪兒轉向阿遷和碧眼郎君,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