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將桃夭兒一把攬到自己身後,笑中帶著些許寒意。桃夭兒卻是看呆了,灼華今日這般委實是好看極了。如雪般的鮫絲寬袍,鬆垮的罩在身上。除了袖口處的墨蓮印和衣角的半朵悠蓮再無其他裝飾。腰間的白玉帶上別了一把月白色的劍,薄如蟬翼,泛著柔和的白光。劍尾處掛著一枚淡藍色的玉佩,流蘇白得耀眼。一雙眸子沒有任何情愫,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看似溫潤如玉,實則冷若冰霜。
胤溶看著桃夭兒盯著灼華快要留出口水的樣子,心中不悅,正欲說些什麼。隻見君兮款款而來。細致烏黑的長發,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君兮看見桃夭兒後,便直接向桃夭兒走來,中途不小心撞了胤溶一下。胤溶隻是勾了勾唇並未作聲,看了一眼正在跟君兮討論什麼的桃夭兒,眸中笑意更甚。而後轉身向妖祖走去,說了些什麼後,妖祖看了看桃夭兒,會心一笑。
“諸位來得可真是早呢。”慵懶的聲線從桃夭兒耳畔略過,回頭一看,此人正是帝君君淮。正欲行禮,帝君忽然瞬移到了桃夭兒身前,勾唇,“今天就是她要獻舞吧?小兮。”聽聞君淮詢問自己,君兮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來,神情端莊且嚴肅,“回帝君,確實是桃夭兒。”君淮仍舊是那天的裝束,隻是衣料更華貴了。那顆鈴鐺在君淮的玉佩上發出微弱的聲響。君淮聽到那清脆的鈴音眉頭皺起,眉宇間的寞落那麼明顯,失神片刻。灼華突然從位置上走了過來,將桃夭兒拉到身後,“夭兒不得無禮。”桃夭兒噘嘴,自顧自的喃喃,“人家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帝君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首座上。隻得自己退下,坐回位置。
帝君坐在正上方的首座上,旁邊有八個仙婢服侍,左邊依次為魔尊和妖祖,個有六位仙婢侍奉。右邊依次為灼華仙尊和神界公主(南荒聖君)君兮,同樣各有六個仙婢侍奉。其中卓華的席位旁邊設一小幾,為桃夭兒就座,有四位仙婢侍奉。
君淮宣布天宴開始以後,仙娥們便開始表演和布菜。
一會,便有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內。他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係著犀角帶,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男子手裏端著琉璃盞,大搖大擺的向君淮走去。“淮兄!”西荒聖君溫堯在幾道目光共同的注視下,摟住了君淮的脖子,“我說你呀。。。”溫堯話還未說完,就被君淮扔了出去。君淮咳嗽了兩聲,看了看殿內的在座者。
桃夭兒強忍笑意,一個勁往自己嘴裏塞東西吃;魔尊和灼華齊齊抄起茶盞,輕抿著;妖祖裝作對外麵歌舞很感興趣的樣子;君兮立馬扭頭與婢女說話。總之都裝作沒有看到。
剛過了一小會,又聽到溫堯欠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淮兄啊,你不仗義!”然後,溫堯的身影又出現在殿內,君淮扶了扶額頭,毫不猶豫的再次將溫堯扔了出去。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桃夭兒剛剛登上靈芝,溫堯又出現在殿內,徑自坐到桃夭兒位置上,一臉燦爛的看著灼華,“老灼啊,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灼華的臉當下就黑了幾分,但還是點了點頭。溫堯又看向已經徘徊在崩潰邊緣的君淮,笑得更加燦爛,“淮兄啊,你這麼暴力會娶不到帝後的。”君淮終於崩潰,將手中的杯盞扔向溫堯,“你給本帝君安靜點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