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把這個項目給趙州了?”
易晉說:“按常理來說,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我說:“這是我欠他的。”
“可公事公了,私事私了,你現在是上升期,這件事情會替你的未來埋下隱患。”
我說:“就算是炸雷,我都會給他。”
本來氣氛還算平和,可因為我帶了火藥味的話,讓易晉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於曼婷便立馬從一旁來緩和氣氛說:“易小姐,長橋是一個大項目,而趙州目前成立的公司規模非常小,按道理說一家這麼小的公司,是完全無法吞下這個項目的,這是問題所在,如果到時候出了事,公司董事隻會找您麻煩,不會是趙州,這是您要承擔的風險,易總是擔心您會在這端期間發生不好的事情,影響您繼承公司。”
我說:“不用你告訴我,我需要承擔的後果是什麼,就算這其中發生了突發事件,或者影響到了公司,我都會全權負責。”
於曼婷還想說什麼,易晉沉著臉,出聲打斷說:“不用說了,由著她去。”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點好的餐上來,易晉壓下臉上的情緒,他將海鮮湯端到我麵前,轉移話題說:“好了,這件事情我們不爭辯,我知道趙州對你曾經有過幫助,既然你想幫他,那就隨你,先吃飯。”
這個話題才結束,之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雙方沉默不語的用著餐。
過了一會兒,易晉便放下了手上的餐具,不再進食,而是用餐巾拭擦了一下雙手說:“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回丹麥,正德那邊的事情,於秘書會和你跟進。”
我沒說話,他將餐巾丟在了桌上後,便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便不再看我,離開了餐桌。
剩下我和於曼婷後,於秘書在還是忍不住在我身後說了句:“易總都是為了您好,這次如果不是專程替您解決正德這件事情他也不會回來這一趟。”
於曼婷的話剛落音,就在這個時候,易晉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在此時響了,不知道我為什麼,本來我還沒怎麼注意的,可當那通電話持續不斷的響著時,我伸出手就要去接聽。
於曼婷在我身後小聲製止說:“易小姐——”
我沒有理她,直接按了接聽鍵。
裏麵很快便傳來趙曉文的聲音,她說:“易晉哥。”
聽到她這聲易晉哥的時候,我在電話這端冷笑說:“有事嗎?他去了洗手間。”
趙曉文一聽到我的聲音,她在電話那端立馬就沉默了下來,大約沒想到我會拿著易晉的手機,她似乎不想和我說話,我說:“如果沒事的話,我掛了。”
趙曉文忽然在電話那端說了句等等。
我要掛電話的手停了停,她在電話內說:“小樊,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我一邊懶懶的將手機夾在耳邊,一邊用勺子攪拌著碗內的湯說:“你指的這樣是哪樣。”
她說:“沒什麼,如果你一定要這樣仇視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接著他便掛了電話,我自然也放下了手機,對於曼婷說:“說他是為了我回來的,於秘書你這句話我不認同。”
於曼婷沒有說話,很快易晉便從洗手間回來了,
他發現放在桌上的手機被人碰過了,他看了我一眼,拿起手機查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再次放在了桌上,他說:“吃完了,我就送你回家。”
我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冰激淩,歪著頭問他:“送我回去之後,就是夜會嘉人嗎?”
易晉沒有說話,隻是招來了服務員買單,然後一直等我用完餐,中間趙曉文又打過來幾通電話,他看了一眼,直接按掉了,沒有接聽。
之後他送我回去後,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一直望著窗外的夜景沉默著,車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公寓樓下,等我回過神來時,易晉緩緩將車窗給打開,然後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便坐在那沉默不語的抽著煙。
我坐在那裏也沒有動,鼻尖全都是香煙彌漫的味道,當他將手上那支煙抽完後,
我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就要去開車門,易晉忽然一把拽住了我,我回頭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易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良久後,他嘴角掛著一絲淺笑,低聲說:“沒什麼。”然後抬手替我別了別耳邊的垂下來的發絲,叮囑說:“早點休息,別熬夜。”
我將他的手從我臉上一打,便不再看他,提著包徑直朝著樓上走去,易晉的車一直停在後麵沒有動。
等我到達樓上後,我將燈給打開,然後揭了揭窗簾,他依舊停在那裏沒有動過,車內有星火閃爍,似乎還坐在車內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