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我這麼魯莽進去的話,易晉是肯定會生氣的,畢竟這是公事不是胡鬧,我忍了下來,沒有繼續堅持嚷著說要進去問。
一直都在等著易晉會客完,這次又是差不多接近十二點,會客室內的人一一走了出來,之前那個和我們問路的女人也在其中,他似乎是其中某人的太太,但是她並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我一直在等待著易晉從書房內出來。
等會客室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桌上的午餐也全都妥當,我坐在餐桌邊,看著易晉帶著陳溯從書房走了出來,他邊走邊在跟陳溯說著話,說的都是工作內容,一直到餐桌邊,他見我已經坐在那了,便笑著問:“餓了嗎?”
我沒有理他,而是過了一會兒看向他問:“你結婚了?”
易晉聽到我這個問題時,他嘴角的笑凝滯了一下,不過隻是凝滯了一下,他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看向我問:“誰和你說的這些。”
我又問:“傅小姐是誰?”
這次易晉看向了安妮,安妮眼裏寫滿了不是我這三個字,易晉看到後,便繼續扭過頭看向我說:“是不是和你胡亂說了一些什麼話。”
我說:“是你那些客人當中一個人的太太,誤把我當成了她口中所說的傅小姐。”
易晉沒有任何慌張,而是繼續淡定的淡笑著解釋說:“這個傅小姐是五年前家裏介紹給我的相親對象,所有人都以為我們結婚了,其實我們不過是交往了兩個月而已,兩個月後,我們雙方都對對方沒有意思,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今天這位太太和傅家那邊的關係並不是很熟,所以至今還不知道我和那位傅小姐已經沒了關係而已。”
易晉說的很有條理,也沒有什麼錯處可抓,我有些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個時候安妮也站了出來說:“我剛才之所以沒有和您解釋,也是怕您誤會,上次我就是因為這方麵的事情,差點讓您誤會了。”
我看向安妮說:“是真的嗎?”
安妮說:“當然是真的。”
相比易晉的話,我更信安妮的。
易晉見我臉色緩和了一些,他便問:“盤查完了?”
我小聲的哼了一聲說:“哼,暫時相信你。”
易晉撫摸了兩下我腦袋,笑著說:“吃飯吧。”然後遞了我一雙幹淨的筷子。
下午的時候,易晉似乎沒有什麼工作,外麵又正在下著雨,他悠閑的斜靠在沙發上翻著書,而我坐在他身邊,神情專注的修剪著一盆花,可剪來剪去剪到後麵,那話被我剪得光禿禿一片。
安妮在一旁眼皮直跳,因為那一盆花是易晉最喜歡的,還是大老遠從別的地方提前移植到這邊的,現在卻被我剪成了這幅花不成花,樹杆子不像樹杆子的模樣。
我卻自我欣賞的良好,如欣賞一幅巨作一般望著那盆花看了良久,我扭過頭看向易晉:“好看嗎?有沒有大師的風範?”
看了一眼那盆栽,他哼笑了一聲,沒說話,翻了一頁書。
我又纏著他問了一下問:“好好看嘛?”
易晉笑著拍了拍我的頭,敷衍的誇獎了我一句說:“好看。”
我看向安妮,安妮自然也是巴不得說好看的。
可是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繼續拿著剪刀在那哢擦哢擦剪著,剪到後麵,那盆栽基本上沒有一片葉子,可我還是自我感覺良好,最後是安妮看不下去了,立馬伸出手從我手上接過剪刀對我說:“您先喝杯水吧。”
我想著好想確實有點渴了,便開心的說:“好吧,好吧,你去給我倒一杯吧。”
安妮把剪刀放去一旁後,趕忙把那一盆珍貴的花搬去了一旁,防止我再下毒手。
之後安妮給我倒了一溫度正好的水過來後,我喝了半杯,便硬擠進了易晉懷裏,看他再看什麼書,他順勢摟住我後,便從書上移開了視線,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趴在易晉胸口,現在快入秋了,天氣有點轉涼,就算我身上蓋著毯子,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冷,而易晉的懷中暖暖的,我緊緊貼著他胸口的熱源,然後入一隻迷糊著的貓一般,睜了兩下眼睛,隨著外麵屋簷的雨聲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再次醒來後,人還是在易晉懷裏,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易晉還在看書,客廳內已經沒什麼人,連傭人都沒有一個在這裏。
雨還是沒有停,外麵那一池子的睡蓮,被雨水打得直晃蕩,長滿青苔的院子圍牆處那株美人蕉,被雨水的清洗,現在綠得發油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