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不敢進去,而我不清楚易晉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這可是賭場,而且二樓門禁森嚴,更加不是我們想去就能夠去的,正當我想著該怎麼辦的手,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響聲,聽著好像是槍聲,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本來在賭場裏那些醉生夢死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第一時間抬頭看向樓上,可那尖銳的響聲,隻是響了一下,他們就恢複了平常,依舊各自神色鎮定的在那賭著錢。隻是,守在二樓樓梯口的人,在聽到這聲響聲後,便第一時間衝了上去,那裏沒有了人看守。
看到這個空子後,我坐在那想了良久,最終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我對安妮說:“推我上去。”
安妮沒回過神來,但我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那邊正好有個上二樓的電梯,我直接推著自己的輪椅,朝著那端走了去,在電梯門開了後,我推著輪椅進去,安妮想要跟過來,可已經來不及了,我直接把門給關上了,正好把她關在外麵。
電梯是透明玻璃的,我看到安妮在樓下焦急的大喊著,可是我坐上電梯卻離她越來越遠。
到達二樓後,電梯門口也沒有保鏢守著,我推著輪椅從裏麵出來後,便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大廳走著,正當我在走廊內亂轉著時,不知道為什麼賭場外麵會傳來警車聲音,緊接著沒有多久,有不少警察從賭場外麵走了進來,直接朝著二樓走了過來。
封邦這家賭場似乎是合法經營的,雖然我對這種場合並不是太了解,可以讀書的時候也偶爾聽人提起過封邦這邊,聽說數一數二的大賭場都是這邊,而這家賭場規模是最大的。
所以在警察來了後,正在癡迷於賭錢的人根本沒有慌亂,瞄了警察一眼,繼續玩著手上的牌,而警察也徑直朝著樓上走了來,直接從我身邊經過,甚至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我坐在那看著他們朝著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走了去,也立馬推著椅子跟在了他們身後,可快要到達警察進去的那間房間門口,便有很多黑衣保鏢站在那裏,我有點不敢過去了,他們應該也不會讓我進去,所以我幹脆把輪椅推進一個角落口,伸出一個腦袋注視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可是奇怪的很,明明二樓上這麼多人,卻始終都安安靜靜沒有人說話,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
那些警察進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他們走了出來,忽然在賭場內搜尋著什麼。
搜了十多分鍾,似乎沒有搜到什麼,又朝著那間房間走了進去,進去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好像聽到了易晉的聲音,就在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迅速把腦袋往裏麵縮了縮,躲在了角落內。可是當我做完這個動作後,我又意識到這樣縮著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便又小心翼翼從牆角處探出一個腦袋,我正好看到易晉和一個警官,並肩從走廊頂端那間房內走了出來。
我聽見那警官滿是歉意的對易晉說:“易先生,抱歉今天這麼唐突的來打擾,實在是公職在身,按規矩辦事,今天希望您不要介意才好。”
易晉聽到警官如此說,踱著沉穩的步子,淡淡笑著說:“曲盡管不用道歉,我是我國公民,配合調查本就是我的義務所在,隻要事情查清楚了,你我都放心,這和我們之間的交情是並不衝突的。”
那警官說:“我今天接到有人匿名舉報,說是逃犯於正和在易總手上,雖然我當時覺得這種謠言很荒唐,可上頭指示過來搜查,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易晉笑著說:“我知道曲警官的難處,雖然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很荒唐,但還是覺得曲警官不管是於情於理都應該查清楚才好,也好還我一個清白,畢竟我比任何人都想警方找到逃犯於正和的人。”
曲警官笑著說:“這點我自然是知道,當時舍妹被綁架,於正和利用調虎離山之計趁我們大麵積搜查您妹妹之時,竟然從監獄內逃了出去,至今都未卜,也實在是我們警方這邊的一大恥辱,可惜有些事情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這種底層人都清楚事情真相,可也未必有辦法隻能望著幹著急,隻希望哪天上頭派人下來,好好徹查,把那些貪官汙吏都繩之以法,我們這塊也才安了心。”
兩人走到樓梯口,那曲警官忽然停了下來,對易晉說:“您不要送了,我還有事,也就不多打擾您了。”
易晉站在樓梯口,對那曲警官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送了,您好走。”
接著他喚了身邊的陳溯,然後低聲交代了一句:“好好送送曲警官。”
陳溯說了一句是後,便從對那曲警官說了一句:“您這邊請。”便把人給領了下去。
人走了後,易晉站在那看了一會兒,直到那曲警官的背影從門口消失,他這才轉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立馬把輪椅往後退了好遠一段路,還好這邊分叉的走廊多,而且燈光都不算太亮,易晉從我不遠處經過後,他也沒有發現我。
很快他就進了再一次進了那間房間,沒多久送完那個曲警官的陳溯也回來了,神色很匆忙,一樣的是進了那間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久待下去,所以也不敢多停留,推著輪椅就想走,可就在此時我電話響了,我迅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來電人是之前不斷給這隻手機發奇怪短信的號碼,安妮的手機鈴聲調得很大,在這樣安靜的地方,顯得極其尖銳,我下意識反應就是迅速摁掉,等這尖銳鈴聲消失後,我做賊心虛一般往四周看了一眼,似乎並沒有人發現這邊。
我看著那通電話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通過去,正當我不抱什麼希望的時候,就在此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電話震動聲,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我身後是一扇被人開過的房門,正半開啟在那裏,而電話的震動聲正從裏麵若隱若現傳了來,我定睛看了幾秒,手下意識的推動著輪椅的輪胎,朝著那扇門緩緩移動了過去,當我把那扇門給推開後,裏麵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會客室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那震動聲卻在此時被無限給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