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話,隻覺得他手心內的溫度,無比的神奇,兩三下,我的睡意便襲了過來。
之後幾天,我情緒平靜了許多,大約是逐漸接受了這樣的變故,可是我受不了每天在醫院待著,我不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隻是總是跟易晉吵著要出去。
吵了兩三天,易晉並不理會,都隻當我的是廢話,醫生說我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出院,吵到第四天後,易晉被我纏得沒辦法了,便說帶我出去走走,他說出去走,我自然是開心的,可誰知道,他竟然是帶著我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
我向來都不怎麼喜歡這種場景,而且我還坐在輪椅上,在大廳內就是焦點,這是更讓我覺得厭煩的,而且不斷有人走上來,和易晉攀談著,拉關係。
不過易晉願意帶我出來,我已經還算是滿意了,所以在易晉和別人交談的時候,我自己推著自己的輪椅去了別的地方,跟在易晉身邊的助理陳溯見我偷偷走掉了,便立馬跟在我身後喚了一句:“易小姐。”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後,沒有理他,繼續朝前走著。
而正在和人交談的易晉,見我走了後,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陳溯吩咐了一句:“好好跟著,。”
陳溯說了一聲:“是。”
易晉轉過了身,繼續和麵前的人說著話。
陳溯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後,我端著碟子滿大廳的跑,夾了很多我愛吃的糕點。
正當我吃的無比有味的時候,我扭頭看了易晉那方一眼,正好看到有個老頭領著一個女的站在了易晉麵前,而那個老頭旁邊的女人,滿臉的嬌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當即便把手上裝滿糕點的碟子,扔到了陳溯手上說:“我去瞧瞧。”
到達易晉身邊後,那老頭正在和易晉介紹著他身邊的女人,那個女人似乎是他女兒,他笑著說:“易總,我們慧琴一直都說仰慕您很久,很想入您寶蓮,和您學學做生意,將來好接管家族的企業,也不知道易總是否能給這個麵子。”
易晉看了那老頭身邊的女人,那個叫慧琴的女人,一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了身上,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眼睛明裏暗裏的送著秋波。
我冷笑了一聲說:“幹嘛呢,易晉又不是教人做生意的老師,想學做生意賺錢,就去學校啊,不是滿大街的金融學校嗎?要是信不過國內的,還有國外呢,不是都喜歡去國外留學當海歸嗎?這麼多選擇不選,偏要把自己女兒送上來倒貼,還要不要臉了。”
我這話說的可是相當的難聽,那老頭明顯臉色一黑,她女兒同樣也是。
那老頭想說什麼,易晉已經先他一步,對我嗬斥了一句:“說什麼呢,沒禮貌。”
可也是象征性的一句話,然後他便對那老頭笑得儒雅說:“抱歉,她不太懂事,望許總別計較。”
易晉又看了他女兒一眼說:“至於您女兒,如果想要進我們公司學習,這個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還會安排一個很好的職位,至於教這方麵。”易晉抬了抬手上的紅酒杯,對那老頭笑的得無比謙虛說:“這點我是不敢當,不過我可以派個很好的老師,給您千金,您覺得如何?”
那老頭在聽到易晉這些話後,自然是明白他怎麼一回事,畢竟都是老奸巨猾的人,話都給足對方麵子。
那老頭笑著說:“易總這樣的安排,自然是當然的好,而且,寶蓮又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能夠進那種公司上班,也實在是小女的榮幸。”
易晉笑了笑。
那個老頭便拉著自己的女兒走了,可是她女兒似乎還不想走,眼巴巴的瞧著我們這邊。
易晉沒有再看她,而是把酒杯遞給了一旁的陳溯,緩緩的蹲在我麵前,替我拉了拉肩頭滑落的圍巾說:“以後不許這樣了。”
我切了一聲說:“雖然我恨不得你早點結婚,可我也不希望你隨隨便便給我在大馬路上拉個嫂子。”
我說完,從陳溯手上拿過碟子內的食物,繼續吃著,易晉笑而不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替我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語氣裏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溺愛說:“小饞蟲。”
這次易晉似乎是重要賓客,所以他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我,我也不想跟在他後麵應酬,便自己轉著輪椅滿大廳跑,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洗手間門口的時候,我正好看到有兩個女人走了進去。
其中一個女人,就是剛才要拜易晉為師傅的那個女人。
我笑了兩聲,覺得有意思極了,便推著輪椅跟在了她們身後,跟了進去,她們並沒有發現,我正坐在了門口,有堵牆擋住了我,而那兩個女人正對著洗手間內的鏡子,專注的化著妝。
那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問著那個慧琴說:“對了,你爸爸剛才把你推薦給那寶蓮老總,成功了沒有?”
提到這件事情上,正在塗口紅的那個女人,臉上便閃過一絲不悅,連塗口紅的力道,都不知不覺重了幾分,她說:“沒成功,倒是把我送進了寶蓮。”
那女的說:“寶蓮好啊,法國企業,大公司,多少人夢寐以求想進啊,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了,你還不開心嗎?”
那個女人冷笑一聲說:“開心,當然開心,可我沒想到他那麼不識趣,他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寶蓮一個倒插門,當初易氏倒成那樣,如今借著一個女人翻身算什麼本市。”
她同伴立馬矯正說:“哎,話可不能這樣說,就算人家是靠著女人,可寶蓮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掌控的,而且我聽說,當初寶蓮前老總病逝後,可是危機四伏,現如今的寶蓮老總接受這麼大攤子,你以為很簡單?”
那女人睨了同伴一眼,冷笑說:“得了吧,如果真有本事,易氏也不至於敗成這樣。”
她似乎想起什麼,又說:“不過剛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是他妹妹吧?”
她同伴聽了,想了想說:“不知道,但是寶蓮老板娘是不坐輪椅的,身體健康,倒是他妹妹,好久都沒消息了。”
她同伴說:“管她呢,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兩個人正要出來時,正好看到擋在門口的我,那個叫慧琴的女人,一看到我臉色便立馬一黑,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那女人有點慌了,她同伴看到我坐著的輪椅,也知道我是誰帶過來的人,而他們剛好嚼完舌根。
可那慧琴手段高明著呢,立馬又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對我尷尬笑了兩聲說:“易小姐,您怎麼來了這裏?是要上洗手間嗎?”
我看了她一眼,也笑眯眯的說:“對,我想上個洗手間,但是不方便,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那個女人見我如此問,當即自然是快速說了一句好,她扶著我到達洗手間的門口後,我反手便把她往裏麵推。
她人還沒明白過來,便驚恐的尖叫了一聲,摔在了洗手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