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見我情緒如此激動,他在電話那端一直沉默,沉默的等著我發泄完,沉默的等我冷靜下來,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易晉才在電話那端再次開口說話了,他說:“不要哭,我沒事,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哭得幾乎是抽搭著問:“什麼事啊。”
易晉安撫我說:“答應我先別哭,我就告訴你。”
我狠狠擦著臉上的眼淚,帶著哭腔說:“可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哭。”
易晉被我的話給逗笑了,他很有耐心的說:“那好,等你哭夠了,我再和你慢慢說。”
過了好半晌,我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淚,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可依舊抽搭不止,不過勉強能夠說出話來,我說:“你說吧,我現在可以聽了。”
他聲音溫和的問:“好了嗎?”
我悶悶的嗯了一聲,說:“好了。”
他說:“既然好了,那就好好聽著,現在我人在國外,很安全,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陳溯今天來是來接你的。”
一聽到陳溯是來接我的,我當即便問:“你要帶我去國外?”
對於我的打斷,他說了句:“先聽我說。”
我壓住了自己心內的各種疑問,無比順從的說了聲:“好。”
他又再次說:“你跟著陳溯走,到達飛機上後給我一通電話,飛機一降落,你就可以見到我。”
我說:“我們為什麼要去國外?去國外生活嗎?”
易晉對於我的問題並不回答,而是反問:“你喜歡嗎?”
對於去國外生活這件事情,我當然是喜歡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出過國,出國就意味旅行,而不用困在這醫院裏,我立馬回答說:“我當然喜歡!隻要不待在這裏,我都喜歡!”
易晉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說讓我安心跟著陳溯走,不要怕。
有了他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心了很多,立馬說了個好字。
很快我便和易晉掛了電話,因為他說,讓我先和陳溯離開。
我把手機給了陳溯後,這才說了句:“走吧。”
雖然我不清楚易晉為什麼要帶我國外,這短短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多問什麼,他說去哪裏就去哪裏。
反正他在哪裏,我自然就在哪裏。
陳溯見我放下戒備了,也沒有耽誤時間,而是問了安妮一句我的東西是否都收拾好了。
安妮立馬回了句:“收拾好了。”
陳溯便提著我行李,說了一句:“走吧。”
安妮推著我跟在了陳溯身後,於是我們淩晨五點到達了機場,坐上了專門接待我們的直身飛機,去了一所未知的城市。
我第一次坐飛機還真是有些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又有點興奮,興奮和害怕揉捏在一起,讓我情緒始終是緊繃的,飛機坐了十幾多個小時,我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撐到飛機落地,可顯然我是高估了自己,剩下最後三個小時,我竟然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從飛機下來了,而身體正躺在一張掛滿白色蕾絲的舒適大床上,這陌生的地方,讓我一驚而起,我立馬坐了起來。
發現不僅床陌生,連房子也陌生,自己好像處在一坐城堡裏,而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換了,換成了一件幹淨的絲綢睡裙,睡裙上還帶著熏香。
我扯了幾下,嘟囔了幾下想,誰給我換的,我怎麼下的飛機。
正當我心裏一陣疑惑的時候,一個金發碧眼身材有點肥胖的外國女人笑著走了進來。
那外國女人走了過來,笑著對我說了一句什麼,可是我聽不太懂,我英文不好,可是她說的又似乎不是英文。
我又再次左右看了幾眼,幾眼過後,我將視線落回了那外國女人身上,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易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