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94.喪氣話(2 / 3)

在他去陽台接聽電話後,我立馬把手上的筷子放了下來。

我不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易晉站在陽台大約有六分鍾之久,他接完電話回來後,神色有些緊繃,拿著椅背後麵的衣服就想走,我趕忙從後麵一把拽住他問:“你要去哪裏?!”

易晉說:“有點事。”

我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易晉這次竟然都沒有讓我留在家裏,隻是對我說:“先去換衣服。”

我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便立馬回了房間找了一件大的外套把自己裹住,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易晉神色竟然會如此匆忙,他帶著我出門後,一路上始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也沒有讓陳溯過來,而是自己開的車子。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都能夠感覺到今天易晉開車有點急躁。

路上有點堵車,他連摁了好幾個喇叭,好不容易等車開動後,易晉又連闖了好幾個紅燈,車速快得有些嚇人,我不斷回頭去看易晉,見他緊繃著臉,我也不敢說什麼,隻是用手死死的抓著安全帶,好讓自己覺得有點安全感。

等車子停在一家茶樓前後,易晉從車內走了下來,走到我副駕駛位置後,他把車門給拉開,然後把我從車內給帶了出來,我剛想問他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麼,可是還來不及多問什麼,他牽著我便說了句:“走吧。”

我隻能跟在他身後,我們從樓下一直走到樓上一間包廂後,裏麵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我覺得有些麵熟,可具體在哪裏見過,我卻想不起來了。

易晉帶著我走了進去,那人立馬站了起來,朝我們走了過來便趕忙對易晉喚了一聲:“易先生。”

當那個人才剛說了三個字,我一下就想了起來,他是吳睨那棟別墅裏的管家,那個管家我沒怎麼見過,他也不怎麼出現在那別墅裏,我在那裏住了這麼久,和他也隻有過一麵之緣,可這一麵之緣,足夠讓我認出他來。

可是易晉怎麼會和他見麵。

我緩慢的隨著易晉坐了下來後,那人便立馬替我跟易晉倒了一杯茶後,便開口對易晉說:“吳小姐把最後一劑藥給了一個叫王生的一個人,就在她被擒去警察局的那一天下午,是別墅內一個仆人親自把藥給送過去的,那個叫王生的人,便秘密把那支藥給帶走了,至於送去了哪裏……”

那個人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他搓著手幹幹笑了兩聲,看向易晉。

當我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的時候,易晉往桌上放了一張銀行卡,他說:“沒有密碼。”

那個人在看到那張銀行卡後,眼前突然一亮,立馬把銀行卡抓在了手上,他左右研究了一會兒後,才對易晉說:“那個王生我查了,他按照吳睨的吩咐,出了M國,走的是水路,您現在坐飛機趕過去,我想應該還來得及。”

易晉卻並不急於發表言論,而是打量了那人許久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人愣了一秒,沒想到易晉會如此問,他過了一會,他才尷尬的抓了抓頭皮說:“我和王生是很好的朋友,這些話他自然不可能跟我說,是他的老婆告訴我的。”

他衝著易晉尷尬笑了兩聲。

我還沒從他的意思中回過神來,易晉像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他嘴角噙著一絲笑,倒是什麼都沒說,而是從桌上端起了那杯茶,然後朝那人抬了抬。

那人立馬把杯子從桌上端了起來,然後和易晉輕輕碰了一下,他剛想把手上那杯茶一口飲盡時,易晉端著手上那杯茶,似笑非笑說:“替我做事很簡單,做好了,有賞,可如果做坐壞了,或者用虛假信息來進行搪塞,至於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的,也不需要我說明什麼。”

聽易晉的語氣,看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人給的消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信,畢竟應該沒有誰這麼大膽,敢用假消息來糊弄易晉。

那人自然也是聽明白了易晉的話,他臉上的笑僵持了幾秒,便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易先生可能不太清楚,可是我非常清楚易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清楚在您手下辦事情的規矩,這個消息我不敢說是百分之一百,可百分之九十是一定八九不離十的,這個藥在前段時間連我都不清楚去向,這次是第一次浮出水麵,我也是第一時間趕來了告訴您,倒時候您可以提早派人去碼頭截獲那人,就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沒有您想要的東西便知道了。”

易晉聽了沒有說話,而是笑了兩聲,兩聲過後他說:“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想要的東西。”他飲了一口茶,嘴角的笑漸漸收了起來說:“去吧,過幾天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那人見易晉如此說了,便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隱隱約約的興奮說:“好的,易先生,這幾天我一定會一直等您給我消息,到時候我們再聯係。”

易晉嗯了一聲。

那人沒敢過停留,便立馬從包廂內退了出去。

等那個人走了後,包廂內隻剩下我和易晉,我當即便將視線投向了他問:“那個人什麼意思?他是拿到藥了嗎?”

易晉說:“目前還不知道,這個人雖然給的消息很突然,也很可以,不過始終還是要試一試。”

我問:“你和這個人以前有沒有聯係?”

易晉放下手上的茶杯,提起桌上那壺茶水,往我杯內緩緩了一杯說:“以前倒是有過幾麵之緣,他今天會突然給我這通電話,倒是讓我也有些訝異,不過,我想,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無論他給我的是一點影子,還是一點風聲,我都去抓一抓,試一試。”

我看向易晉說:“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你急於要找出吳睨藏著的那最後一隻解藥,這些人想必也隻不過是出門來小打小撈一點,我覺得不會多靠譜。”

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悲觀的人,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如此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