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94.喪氣話(3 / 3)

易晉見我把事情說得如此沒有希望,他凝眸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伸出手落在了我頭上,他說:“不管多麼的不靠譜,我們總應該試一試,還有這麼長時間,不用急,我會搞定。”

我說:“不是我不相信你,還是覺得有些事情既然是白費力氣,那就不要在做了,都是在浪費各自的時間而已。”

我不知道這句話哪裏惹到易晉了,本來他還算溫和的臉,瞬間便有些沉了,嘴角的笑也逐漸退了下去。

我看了他一眼,端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易晉的臉逐漸趨於無表情,很顯然,我剛才的話讓和他不開心了。

他說:“我並不喜歡聽你說這些喪氣話。”

我本來想反駁他說,我說的並不是喪氣話,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

易晉喊來服務員買單,然後把錢給放下後,起身便朝著包廂門走去,那個服務員在後麵說了一句:“先生,還沒找錢呢!”

易晉也沒有理她,那服務員立馬扭頭看向我,我知道易晉是生氣了,便把手上的茶杯一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服務員說:“不用找了,你留著吧。”

我便趕忙追了出去,小跑了幾步,可還沒來得及看前麵的路,便和茶館裏一個服務員撞了個正著,那服務員手上似乎端了東西,我聽到了杯子在地下傳來一陣破碎聲。

我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隻感覺麵前有很多人影在麵前晃來晃去,還有人的說話聲,麵前似乎有人一直站在那問我怎麼了,有沒有怎麼樣。

我看不清楚她們臉,耳邊一片嗡嗡嗡的,我搖晃了好久,視線才逐漸一點一點清晰了起來。

我看見已經走了好遠的易晉,突然又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周圍擋了很多的人,他將人群快速撥開,到達我麵前後便皺眉問:“有沒有摔到哪裏?”

我立馬朝他搖了搖頭,易晉看了一眼周圍,又問了我一句:“能不能走?”

我耳邊依舊是嗡嗡嗡的一片,雖然比之前好了不少,可易晉說的那句話,我有些沒有聽清楚,我怕他發現我的異樣,便假裝自己聽到了一般,立馬用力的點了點頭。

易晉看了一會兒,似乎也沒有懷疑什麼,他微微彎了彎身,直接一把將我從地下給抱了起來,在當著所有人的視線下,我微微驚呼了一聲,立馬用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便直接抱著我從茶館裏走了出去,我也不敢亂動了,因為我感覺自己膝蓋似乎被摔出了血。

易晉一邊抱著我,一邊緊皺著眉頭在那和我說著什麼,我都有些聽不見,隻是裝作很困的樣子,把頭挨在他懷中,始終都默不作聲。

好在易晉也沒帶有懷疑什麼,把我抱到車上後,他便直接開車把我帶回了家。

到達家後,易晉是很晚了,這個時候我幾乎已經緩過了神,我坐在沙發上,易晉便拿著碘酒,替我膝蓋上上著藥,那藥一沾上去,就特別的疼,盡管易晉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我還是連聲說了好幾句疼疼疼。

易晉的動作已經輕到不能再輕了,對於我的疼痛,他也沒有安慰我什麼,一直將我傷口處理好後,他把碘酒的蓋子擰好後,突然抬眸看向我問:“你身體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

他眼睛鎖住我,不允許我逃脫他半分。

我沒想到他突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愣了一會兒,下意識說了一句:“沒、沒有啊,我不是就摔到了腿嗎?還能有哪裏不舒服。”

易晉說:“那你把我之前在說的話,複述一遍,不用一字不漏,說個大概也可以。”

易晉似乎是發現了點什麼,以我對他的了解,不然他不會如此問,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易晉的眼睛仍舊一動不動的鎖住我,他黑色的瞳孔就像一片沼澤,隻要和他稍微對視上一秒,就仿佛要被他吸進去了一般。

我知道,我向來都騙不過他,我也懶得再騙他什麼,隻是如實的說:“剛才摔了一下,有點頭暈,所以耳朵一直都是耳鳴著回來的,我根本就沒有聽你說什麼,你讓我怎麼複述,不過到家後,這樣的狀況就好了,因為我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話。”

我想了想,又說:“可能是因為沒睡好,外加摔倒的原因才會這樣,我這幾天還有點小感冒,你是知道的。”

易晉不說話,目光沉沉的看了我良久,他從我麵前起身,去了急救箱拿了一根體溫表過來,他直接把那體溫計遞給我說:“塞著。”

我沒想到易晉會讓我量,我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麼,他又再一次說了一句:“塞好。”

我隻能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和他多爭論什麼,便拿著體溫表塞到了自己胳肢窩下,塞了差不多八分鍾,易晉把體溫表拿了出來看了一眼,體溫表上卻是顯示是有點發燒,但是並不嚴重,溫度在三十八度左右。

他看了我一眼,把體溫表放下後,便又給了我幾粒感冒藥。

我知道自己賴不掉,所以也懶得和他推脫,直接把藥給吃了下去,晚上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我洗完澡上了床後,那藥大約帶了一點安眠的作用,一下就睡了過去,易晉什麼時候上的床,我都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半夜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感覺身邊躺著一個人,我甚至沒有去分辨那個人是誰,就下意識的習慣性往他懷中鑽了過去。

他也很自然的一把抱著我,我在他懷中尋了一個好位置,便又再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陳溯一早就將早餐給送了過來,易晉對我說,吃完早餐他就帶比我去醫院。

我沒想到才這麼點症狀,他就如此興師動眾,我在醫院待了這麼久,對醫院這種地方,真是能躲則躲,自然是不願意多踏一步。

我對易晉解釋說:“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