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卻並不理我,而是直接帶著我去了醫院檢查,我拗不過他,隻能跟著他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太敏感了,還是被以前給嚇怕了,我做了一套全身檢查下來後,那醫生卻並沒有說我有什麼問題,隻是讓我回家去調養一下,說缺乏運動,加之有點感冒才會這樣。
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三和醫生進行確認問,是否有弄錯,那醫生拿著所有的檢查報告,一樣一樣看了一眼後,和我說:“確實沒什麼事。”
他見我一臉的不相信,臉上也沒有笑意,倒是哼了一聲笑著說:“你倒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沒有生病不開心,反而非盼著自己生病的一個病人。”
對於醫生略帶調侃的話,我沒有說話,隻是下意識坐在那裏,心裏那塊被人吊在半空的石頭,又緩緩的落了下去。
易晉顯然和我一樣,同樣有些懷疑,坐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他,又再次問了那醫生一句:“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那醫生將我的檢查報告合住,笑嗬嗬對易晉說:“真的沒問題,不用太擔心了,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回家補補就好了。”
易晉得到醫生這句話後,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們離開醫院後,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易晉走在前麵,我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我說:“易晉,你剛才是不是也怕我會是病發了。”
走在前麵的他停了下來,他沒有看向我,隻是安靜的在那站著。
我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笑著說:“其實我也很怕,剛才你不知道,我在檢查過程中,都被嚇死了,不過,好在老天還算眷顧,還好沒什麼事。”
他聽到我這句話,回過身看先了我,他說:“沒事就是好事,明天我就會派人趕過去,不管結果如何,但是都要試一試。”
我朝他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便輕輕把手搭在他手心裏,仰著頭看向他。
我笑著說:“好啊,活著總歸是好事,我突然好怕死。”
易晉將我整個人摟在了懷裏,他手落在我後腦勺處後,他下巴抵在了我頭頂說:“不會的,不會這麼一天的,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整個人有些疲倦的埋在了他懷裏。
我我們周邊人來人網,可這一刻,我卻覺得這個世界上好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一般,我聽到他平穩的心跳的聲在我耳邊跳動著。
他擁抱了我許久,之後便輕輕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他說:“小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將我們分開的。”
他這句話,更像是一句誓言,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用雙手更加抱緊住了他。
易晉帶著我從醫院檢查完出來後,因為我還有點感冒,不適合在外麵待太久,他便帶著我回了譚菀的公寓,我們才走到門口時,門下一秒便被人打開了,陳溯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到達易晉身邊後,便在他身邊小聲說了一句:“易總,曲警官來了。”
聽到陳溯這句話,我當即便抬眸看向了易晉。
易晉似乎早就料到曲警官會來這裏,他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也沒有回答陳溯什麼,直接帶著我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正喝著茶的曲警官,聽到我這們這邊的聲音後,便立馬抬眸一看,一看到是我們,他放下手上的茶杯,便朝我們走了過來,他走到易晉麵前後,當即便朝易晉伸出手笑著說:“易先生,貿然上訪,多有打擾。”
易晉沒有一點被打擾的不悅,他將手從我肩膀上拿下來後,他也同樣朝曲警官伸出手笑著說:“我和曲警官也算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所以不用如此客氣。”
易晉對曲警官說完這句話後,便立馬扭頭對一旁站著的陳溯說:“去準備一壺茶水和糕點過來。”
曲警官見易晉如此隆重,便立馬攔住他說:“易總,您不必如此客氣,我來就是想和您聊點事情。”
易晉略挑了一下眉:“哦?”了一聲。
曲警官搓著手,搓了良久,他說:“我們能不能去書房聊聊?”
易晉倒是沒有多問,朝曲警官說了一句:“我們這邊請。”
易晉在隨著曲警官朝書房的方向走去後,他忽然停了下來,停在了門口,回頭對我說了句:“先吃點感冒藥再休息。”
這個時候陳溯已經替我將感冒藥拿了過來,我沒有說話,而是朝他點點頭。
他也沒有再多說,帶著曲警官去了書房。
之後我將藥給吃完後,陳溯便端著一些糕點進了書房,客廳內隻剩我一個人在那坐著,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
曲警官雖然沒有說來找易晉什麼事,但我非常清楚,這件事情一定是和吳睨有關的,可具體是什麼,那我就無從得知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坐在外麵有些急,想休息,卻始終沒有睡意,我有些坐不住了,從沙發上起身後,便在客廳內走了一圈,一圈過後,我去了廚房洗了一些水果,然後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去,我剛抬手想要敲門,可是還沒落下去,我就停下了動作,改為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我的突然闖入,讓正在和易晉說著話的曲警官,動作驟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一眼過後,他便繼續對易晉說:“我希望您能夠考慮一下,我剛才對您說的話,這個案子成敗在此一舉,我希望您能夠和我們合作,一舉殲滅這些毒瘤。”
曲警官說的很慷慨激昂,他梗著脖子,甚至臉都有些紅易晉坐在那裏,隻是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垂眸聞了聞杯內的茶香,好一會兒,他說:“曲警官,我能否問您一個問題。”
曲巍然停下了所有動作看向了易晉,
易晉低聲說:“我明白您所說的任何話,按道理說,我是最希望吳睨死的那個人,可您是否想過,吳睨一個女人能夠有多大的本事?你以為她一個人真的可以在這座城市反手為雲覆手為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