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放下手上的茶杯,低笑了一聲說:“我之所以不願意出麵來作證,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她手上拿著關乎小樊性命的東西,我不敢冒險,也不會冒險,第二,除掉吳睨,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對她身後那些人,更加不會有什麼影響,我知道您有雄心壯誌,隻不過,抱歉,這次我可能幫不了您。”
曲警官沒想到易晉竟然會如此明確的回絕,他皺眉說:“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您在擔心舍妹的解藥。”他看了我一眼說:“易小姐現在不是沒事嗎?解藥我們之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去解決,可現在我就缺一個證人,缺您這樣一個證人,我知道一個吳睨不足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易夫人和易先生的死,確實和吳睨有著脫不了幹係,我想您的父母若泉下有知,對於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瞑目,替父母將殘害他們性命的凶手,繩之以法,難道不是您這個做兒子該做的事情嗎?”
曲警官說到這裏,他停了停,又說:“可是如果這次錯過了這個機會,時間一旦拖的長,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畢竟現在這種事情可是瞬息萬變,隨時都會有變化,不僅是我,您也要抓緊了,別倒時候放虎歸了山。”
我把手上的水果放在桌上後,便回身問曲警官:“我可以作證嗎?”
曲警官將視線投向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易晉便皺眉看向我說:“你在這裏胡鬧什麼?”
我麵對易晉說:“我沒有胡鬧,易晉,如果這件事情你不做的話,我自然會做,我是那場車禍內的當事人,我更有說話的資格。”
易晉看著我冷笑一聲說:“你有資格?你有什麼資格?你知道事情的經過?你了解作案過程?你以為這些事情就吳睨一個人所為那麼簡單?”
他話停了停,說:“不管這件事情你了解多少,知道多少,這些事情都別給我管。”
我剛想反駁他,易晉便已經扭頭對曲警官說:“這件事情就此為止,曲警官我也希望你理解我,至於小樊,我希望您明白,她不適合做這種事情,所以希望你們以後少見麵對雙方都好。”
易晉說完,便從椅子前起身站了起來,他走到我麵前,帶著我就想走,曲警官在後麵說了一句:“易先生,我知道您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可是我可以和你保證,除掉吳睨現在是最佳時機,是上上之選,不然任由她出來,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不會對您有什麼好處,我希望您再考慮考慮,深思熟慮幾天,再來回答我這個問題。”
曲巍然說完,便走到了我身邊看了我一眼,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再停留,便朝著門外走了去,離開了這裏。
書房內剩下我和易晉後,我扭頭看向他,我說:“你為什麼不動吳睨,爸媽的死,就算不是她是主謀,你以為她脫得了幹係?易晉,還是說,你舍不得傷她?”
我冷冷的看著他。
麵對我的話,易晉隻是低聲說:“你要這樣胡亂想,我也沒有辦法。”
易晉要從我身邊走開,我一把拽住他說:“這不是我亂想,而是你的做法不得不讓我這樣亂想,易晉,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傷她,你盡管和我說,我不會勉強你。”
我說完,鬆開了他的衣袖,便從他身邊別了過去,從書房離開了。
我沒有在這裏多待,而是拿上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這裏,陳溯跟在了我身後,想說什麼,我都沒有理他,直接把門反手一關,便離開了這裏。
我進入電梯後,便開始拿出了手機給曲警官打電話,電話被接通後,我便在電話內問他,這件事情是不是非得易晉不可,才能完成。
曲警官在電話內說:“我按道理說,這個謀殺案,光一個佟香玉就夠了,可問題上麵還有個姚耀清,如果要動吳睨的話,那麼連著一個姚耀清都要連根拔起,可是怎麼拔,以我一人之力是沒用的,必須要你哥哥幫忙,這一連串事情,才會有希望和轉機。”
我皺眉說:“也就是說,你打算把吳睨跟姚耀清一起動?”
曲警官說:“有可能你會覺得野心大,可就像是你哥哥說的,動一個吳睨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姚耀清連根拔起,才是最終的斬草除根。”
我說:“你的意思是,姚耀清是殘害我們家的主謀?”我想了想,又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家和他無冤無仇。”
曲警官說:“姚耀清和你們家是否有恩怨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吳家絕對和姚耀清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很有可能姚耀清是吳家的共犯。”
曲警官沉默了一會兒,又說:“而且你哥哥不想陪我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是因為吳睨手上拿著關乎你生死的解藥,這是最大的阻力,他是很在乎這件事情的,他也不是一個輕舉妄動的人,在沒拿到解藥之前我想,他都不可能幫著我去動姚耀清。”
我說:“也就是說,沒有他的幫助,你動不了姚耀清,動不了姚耀清你就動不了吳睨。”
曲警官說:“對,現在看似人證物證都在,隻欠個東風,可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簡單,我才把吳睨抓緊局子裏沒幾天,就感受到了上麵施加下來的壓力,如果我再堅持下去,可能連我都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皺眉說:“這麼嚴重?”
曲警官嗯了一聲,說:“所以我現在急需要你哥哥的幫助。”
我說:“那我能夠做什麼?”
曲警官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時候,其實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是一定會找你的。”
聽曲警官如此說,我也沒有,隻是下意識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