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能性(2 / 3)

「妳的名字所代表的花語就很貼切了,親切、嗬護……去除掉一點愛的教鞭的話,我覺得妳真的是幫了我很大的忙,願意花這麼多時間陪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也很謝謝妳帶領我進到這個領域之中,這個世界真的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吸引力,隻是我一直拒絕著它而已。」

文竹帶著鄭重的心情朝秋海棠鞠躬。

「你在說什麼啦……很難為情哎,都說過別做這種莫名奇妙的事情了,真的是……」文竹直率的話語秋海棠似乎有些慌亂,連忙擺手:「我沒有你說得這麼好,都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對我而言,秋海棠的意義隻剩下……」

秋海棠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文竹也捉摸不到少女此刻的思緒,兩人間的氣氛沉寂了下來。

啪啪答……啪啪喲……文竹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陣沉默,那恢秸搞怪的音樂引得秋海棠一陣側目。

「看來我還是個不及格的老手,竟然忘了跟你說在這個世界之中要關掉電子鈴聲的潛規則,這對其他在享受遊戲的人很不尊重的。」歎了一口氣,秋海棠搖搖頭:「而且你的品味還真糟糕,快換一個吧。」

秋海棠邊抱怨著邊往前走去,前方已經能夠任務指定的墓園,在那已有許多穿著新手服飾的玩家在那邊進去任務。

「呃……嗬嗬……」

對於自己喜愛的鈴聲被這樣批評,文竹難過之餘卻也高興於他與秋海棠的距離又更近了。文竹看了一下來是阿傑打來的,他在接聽後得知阿傑已經登入進這個世界之中,兩人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後隨即停止通話,看來他的好友是想用艾利艾彼安的身份來好好聊一聊剛剛文竹在遊戲中的心得。

「我的朋友剛剛登入了,等等介紹給妳認識吧,我相信你們一定很合得來。」

對於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第一位認識的人,他想要好好的介紹給阿傑,順便跟他說一下在這個世界中“第一位向他攀談的玩家”並不一定都是壞人的事實。

「是嗎?」秋海棠笑容燦爛的回頭,深遂的目光直視向戴著單邊眼鏡,樣貌普普通通的文竹:「那麼,這個遊戲也到此結束了。」

秋海棠拉下馬尾上的皮繩,豔麗的紅發頓時傾瀉而下,這讓少女在某方麵有了質上的改變,文竹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遊戲結束?妳在說什麼?……原來發型在選定後還能這樣改變啊。」

文竹雖然聽不懂秋海棠話語中的意涵,但是對於遊戲中的頭發會這麼現實真的是感到很驚訝。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呢,可憐的文竹先生。」

無法理解秋海棠突然跳針的話語,文竹想要再次詢問時卻發現到對方的神情變得怪異起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毫無生機,就像是剛進入這個世界的他一樣。

秋海棠手上快速的翻動著,在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就開啟了表情同步係統,與先前文竹笨拙的模樣截然不同。

緊繃貼平的五官漸漸地柔軟下來,秋海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明眸雙目微微瞇起,斜眼看向已經訝異地說不出話來的文竹。

「邊說話還要變換表情地陪你玩一整晚也是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跟像你這樣的蠢蛋待在一起的時侯。」秋海棠表情扭曲,臉上帶著病態般的喜悅:「知道嗎?我可是忍著想要痛罵你、嘲笑你的衝動,還要裝作一副親切大姐姐的形象喔,這可是件超辛苦的事情說!」

「妳……這是……?」

文竹目瞪口呆地往秋海棠的方向走去,不過在步出右腳的同時卻感到一陣疼痛,低頭一看,上麵正插著一把樣式精美的匕首,隨之而來的是如同被麻醉般失去站的力量,跪倒在地上。

「離我遠點,菜蟲。」

秋海棠無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文竹終於理解到自身的狀況,這是他至今為止單純的人生中從未遇到的情景,現在在這個虛擬世界中正式體會到了,這樣赤裸裸的惡意。

「組隊中……不是不能夠攻擊嗎?而且這裏不是……」

「嗯,對啊,你沒有看錯喔,這裏的確是保護區域,我們的組隊也仍然存在。」秋海棠精準地用指尖指向文竹視野上顯示那兩個提示的地方:「但是……誰說我不能騙人呢?在awo裏就算是組隊中也仍然會被隊友攻擊到,請您記起來吧。至於這個保護區域可是剛出爐不到二十四小時的bug喔,隻有在這塊區域會被判定為野外,而且在等等的維修就要修正掉了,連同另外一個bug……也正是我的目的。」

「bug?是指這遊戲損壞的漏洞?這又關我什麼事?」

這麼響應的文竹看著秋海棠的表情漸漸的變化,從低聲竊笑到不自製的大笑。

「嗬嗬嗬……哈哈哈……」秋海棠抬起左腳,用力踩向文竹賣力抬起的頭顱:「你這個軟件單細胞生物怎麼還可以這麼認真啊?我可沒有義務為你一一解答,不過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嗬嗬,我就讓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吃土吧。」

聞著泥土清新的芳香,這大自然最原始的氣息可沒文竹的心情因此轉晴,帶著混亂思緒的他有著滿腦子的不解,為什麼秋海棠要這麼做?這樣的事情,他從沒都不曾想過會在這樣的網絡世界中發生。

「這邊的任務獎賞也有個bug存在,就是這朵花並不是唯一綁定的設定,隻要有哪個笨蛋將這個道具具現化,那就誰都可以去領取獎勵,撇開那套新手裝備不說,那個叫作旅人之淚的原地複活道具可是很方便的東西呢,雖然隻有十粒,但是卻可以用在很多你想不到的用途上。」說到這,秋海棠的臉上開始帶著些許不滿:「這一係列的新手任務也是最近才有的,以前哪來這麼多好康的東西?更別提起初在摸索的過程中更是死到不想再死了。」

似乎對他失去了興趣,秋海棠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往墓園走去,但是文竹可不會就此善罷罷休,並不是想要怒罵幾句,他隻是想要明白為何這位前不久還相處得很愉快的少女會想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