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夢溪告訴自己淡定，現在她是醫生，他是病人，而且她還戴著口罩，他根本不會認出她。
“怎麼是個女的？”易學琛旁邊的男人小聲對易學琛說。
再正常不過的反應，程夢溪一點也不驚訝。
“什麼毛病？”程夢溪刻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僵硬死板，以免被易學琛聽出來。她想著，畢竟已經過了五年了，他應該聽不出她的聲音了。
易學琛旁邊的男人看了看易學琛，似乎有些為難。易學琛喉結滑動了一下，說“太早了。”
程夢溪愣了一下，她是醫生，自然一聽就知道是什麼問題。這五年了，易學琛都已經淪落成這個地步了？是欲求不滿還是不行了？
程夢溪把身後的簾子拉開，用手指了指，然後說“脫褲子。”
“嗯？我？”易學琛指了指自己。
原先是驚訝，現在口罩背後的程夢溪更多的是竊喜，小人得誌的竊喜。易學琛現在的表情精彩的像部電影。
程夢溪很嚴肅的口吻說“當然是你，快過來。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別在那害羞，一點男人的魄力都沒有。在確定是心理障礙的原因下我要先確定是不是身體障礙。”
易學琛身邊的男人走前一步，直愣愣的說“大夫，太早的人，是我。”
程夢溪尷尬了一下，隨後說“那你過來脫褲子。”
男人看了看易學琛，又看向程夢溪“你看能不能直接做幾個檢查，不要脫褲子？或者，你們這還有別的大夫嗎？男的。”
程夢溪直截了當的回“沒有。我確定需要做檢查你再去做檢查，我是醫生。或者你可以換家醫院。”
男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易學琛說“老陳，拿出男人的魄力。她是醫生，沒什麼不能看的。”
老陳思想上掙紮了一會兒，這才跟著程夢溪站到了簾子後麵。
程夢溪把簾子拉上，等著老陳脫褲子。
“上衣脫了我看看。”
“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痕？喜歡在過程中玩點刺激的？”程夢溪一邊檢查一邊問。
老陳紅了臉沒說話。
一番檢查之後，老陳重新穿上了衣服褲子，兩個人又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最近做的很多？”程夢溪一邊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麼，一邊問。
老陳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補充說“其實也不是很多。”
程夢溪問“不多是一晚幾次？”
老陳瑟瑟縮縮的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數字。
“三次還不多？你這年紀了，還把自己當壯小夥？”
老陳說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沒再回話。
易學琛問“他問題嚴重嗎？還需要做些什麼？”
程夢溪看都沒看易學琛，繼續在病曆本上奮筆疾書，然後回“嚴重。以後還一天三次，就準備死在床上吧。”
程夢溪這一說，老陳的臉色立刻變了，嚇出一身汗。
易學琛扶著老陳的肩膀安慰“大夫隻是嚇你，為了你好。”
程夢溪否定易學琛的話“我沒嚇他，我沒這個義務。我問你，這情況以前出現過嗎？”
老陳顧及點男人的麵子，堅決搖頭“沒有。這一出問題，我就趕緊來醫院了。”
程夢溪點點頭“算你還算關心自己的身體。既然這樣，就不能節製點？你受得了，你下麵的人受得了嗎？”
老陳臉上一怔，對程夢溪比較大膽直接的言語有些難以招架。
“是小三？”程夢溪突然沒來頭的來了一句。
“啊？”老陳一愣。
“我問你身下的女人是你老婆還是小三？”
老陳回“這事也有關係？”
程夢溪說“當然有。我需要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以前，有突然間硬的情況嗎？和你老婆夫妻生活如何？”
老陳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隻好敷衍的回道“都挺好的。”
程夢溪繼續以專業的口吻問“有什麼病史嗎？比如糖尿病，或者其他慢性疾病，比如高血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