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搖頭“沒有，我都會定期做體檢，身體很好。所以我才確定這應該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問題。”
程夢溪點點頭，又在本子上寫著些東西。然後又問“平時有ziwei習慣嗎？”
大概是看不過去老陳一頭汗，易學琛替他回答“他很有錢。”
言外之意，他不缺女人，不需要ziwei。
程夢溪撇嘴說“也對，有小三的人，自然不用那樣。”
易學琛聽後臉色稍稍變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程夢溪又說“那就不用我問了，平時一定吸煙喝酒吧？厲害嗎？”
老陳說“這有點厲害，應酬多。”
“有過涉及男性功能方麵的手術史嗎？有服用影響那方麵功能的藥物史嗎？”
一係列的專業術語把老陳直接問懵了，易學琛腦子倒還清醒，說“他說了，他很健康。”
程夢溪反問易學琛“你是他嗎？你對他的身體這麼清楚？萬一他有什麼瞞著你呢？”程夢溪轉而看向老陳說“你對我不用有什麼隱瞞，我們醫生都是職業操守的，我們會尊重你的隱私，會為患者嚴格保密，這點你大可放心。”
老陳似乎放心了一點，然後說“醫生，我沒騙你，我以前真的很健康，定期做檢查。”
程夢溪終於停了筆，對著老陳說“不能你說是心理就是心理，這裏麵很複雜，我沒法現在確定。你先去做幾個檢查，做完後如果一切正常再來找我。血，尿分析，肝腎功能，血電解質，血糖，血脂，甲狀腺功能,還有測定促甲狀腺激素，黃體生成素，最後還有催乳素，還有……”
老陳一聽傻了眼“要做這麼多？現在聽說醫生就是讓別人沒事做好多檢查，其實是為了拿回扣。”
程夢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抱歉我還沒缺錢到從病人那裏拿錢，我覺得我還是有醫德的。”
老陳也覺得自己好像說的不太合適，轉過臉問易學琛“這得做到什麼時候？學琛，我們下午還要……”
“還要什麼？”程夢溪沒好氣的說“都這樣了，還準備大戰三百回合？我告訴你，這事起因很多，你不做，沒法下判斷。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決定。”
易學琛說“身體要緊，都去做了吧，聽大夫的。”
老陳點點頭，拿著單子站起身。
“老陳你去交費做檢查，我在這等你。”眼看著老陳要和易學琛要離開她的辦公室了，易學琛突然這樣說。
程夢溪有些驚訝的看著易學琛，他留在這裏算哪門子事？
程夢溪提醒道“不好意思，這邊不能給你等人，我還有病人。”
易學琛卻沒理會程夢溪，而是繼續和老陳說“你先去，我再找你。”
老陳點點頭，然後小聲說“這事你記得替我保密，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
易學琛點點頭，和他達成了男人之間的承諾。程夢溪聽到後，口罩下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諷刺的笑意。敢做還不敢當，現在落成這個局麵，又不敢說，男人啊，都是這樣。
老陳離開了辦公室，程夢溪準備去簾子後麵把口罩和手套摘下來，順帶以這樣的舉動提醒易學琛不該在這裏待著了。
程夢溪剛轉身，手還停留在耳邊，要取下口罩，突然聽身後的易學琛喊道“程夢溪。”
一瞬間一股寒意涼透了脊梁骨。
……擦，都穿了白大褂，又帶了口罩，這他也能認出來？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程夢溪隻好大方承認。她摘下口罩，脫下手套，轉過身問易學琛“你怎麼認出我來的？別和我說你記得我的聲音。”
易學琛嘴角微揚，露出他標準酷帥的笑容，指了指程夢溪的胸口。
程夢溪一垂頭，我靠，那裏明明別著她的照片和名字。程夢溪三個字，大的都可以亮瞎狗眼。當然，還有那張臉。
“程夢溪，五年過去，你智商似乎沒有一點長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