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得周末,無聊得緊。田野來叫吳言打球,意興闌珊,心裏並不想去,奈何那田野頂是磨人,
“一個妞兒就把你逼成這樣,憑良心講,那小妞臉長得雖然帶勁,可小螺號畢竟是小螺號,怎麼吹啊,還是大氣球摸得舒服!”
“滾!”吳言看他這麼猥瑣,氣不打一處來!“走,今天我不把你打趴下我不姓吳!”
田野笑了,“來啊來啊,看你的本事了!打不過,那平胸妹可要歸我了哦,我會讓她很舒服的!”他的笑中掩藏不住地狡黠。
吳言知道他是故意激他,他的德性吳言再熟悉不過了,要放在平時,吳言並不在意,但現在卻不想聽這樣的話,那位姑娘在他心裏是無限美好的啊,為了讓他閉嘴,吳言拉著他的上臂徑直往籃球場走去,他卻笑嘻嘻地腆著臉笑“像什麼樣子,拉拉扯扯地。“
蘇大的校園有八處籃球場,男生宿舍底下有四個,教學樓下有兩處,還有兩處卻分布在女生樓下,女生籃球打得少,卻最火爆,有美女經過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叫聲也更加撕裂了!吳言倒不喜歡去女生樓底下玩,平時圖方便,也隻在樓下玩玩!今天卻被田野死活拉到女生樓下,但是再怎麼換場地,球技卻並沒有影響,半個小時不到把他打成篩子,田野也不生氣,隻是要繼續來!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等打到一個小時後,有一眉目清秀的小夥子申請加入,那小子高高瘦瘦,大眼隆鼻,頭發梳得和流川楓一樣,相貌極佳,仿佛在哪裏見過一般,隻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吳言也沒太注意。但是明顯萎了的田野突然來了精神,要跟吳言在一隊,平時吳言再怎麼把他虐成狗他也要和我對抗,這次卻是咄咄怪事!吳言也不在意,反正打球跟誰打不是打,何況田野打球雖不是頂級,但其實也不差!但是莫名其妙,田野卻特意防那小夥子,慢慢地火藥味卻起來了!
先是田野拉下了那小夥子的褲子,雖然沒完全褪下,場麵也挺尷尬。
再是田野傳球三番五次砸在那小夥子的頭上,那小夥子也三番五次地蹲在地上抱著頭不說話。
然後那小夥子投籃時,他不停地打手。
最後終於惹怒了那小夥子,那小夥子在三秒區外三步上籃,眼看著球要進,卻被田野拉住上身,結結實實地摔在籃球場上,摔得腿上手上鮮血直流。那小子一爬起來,二話不說,一拳頭打在田野的心窩上,那小子看起來文弱,打起架來卻像模像樣,轉眼間兩人就扭打在一塊,分都分不開。眾人見狀,馬上上來勸解。花了好大功夫才將兩人勸解開來,這時隻見那小夥子已經遍體鱗傷了,渾身血漬,反而是田野身上並無太多傷痕,那小夥子爬起來,帶著哭腔說,“你等著,你等著,我早晚要收拾你。”“我等著,我就等著,看你小子能奈我何。”那小子氣鼓鼓地走了。遠遠地看到賈晶朝我們走過來,卻走到那小子邊上停住,扶著那小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出了這個插曲,打球也沒什麼意思了,真是百無聊奈。突然一個奇妙的念頭在吳言腦中一閃而過,大腿一拍,何不去常熟一趟呢,給鄒潔一個驚喜,或者說一個驚嚇吧。但吳言現在也隻知道在常熟的龍眠山附近的村裏,有了這些信息,夠了,吳言可是個偵探,什麼東西找不到。
說走就走,隻帶了個錢包和手機,從蘇城汽車南站到常熟汽車站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車輛卻是每隔二十分鍾就發一班。下了車,攀過龍眠山,隻見後山漫山插著七色的彩標,像彩旗一樣,隨著風飄著,又有爆竹的碎屑以及燒過的紙灰,有的還有餘火,一切顯示著冬至的樣子!登山遠望,隻覺得底下的墓地讓人驚心動魄,卻好像被隔成了四塊,閉眼,仿佛這些線條都連成了塊,分別是龍、虎、雞、烏龜的模樣,分外地清晰,有一種別樣的豪壯。吳言問了一問附近可有姓鄒的人家,沒想到鄒家在附近到很有名,第一次問的大叔正在打磨石碑,告訴了他,在前麵的禮讓村,至於有沒有一個叫鄒潔的人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覺紅日西沉,人家都亮起了燈火,轉舵回程。在縣城裏買了一套農人的短衫青布褲黃球鞋,一個草帽,並一些鐵皮箱子,哈哈,吳言要化作貨郎去禮讓村叫賣的啊。正要尋一個酒店住宿,卻見一頗闊氣的院落,牌子上寫著“五星大酒店”,吳言見狀,大步進入院落,進去之後才發現除了名字五星之外,其他的設施簡直是對五星赤裸裸的諷刺,院子裏隻有一層是客房,還不提供拖鞋洗漱用品,吳言又累又餓,不管怎樣,歇了一宿,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挑著這些物什進村去了,路上攔著一個大叔,問有沒有醫生的人家,肚子疼得厲害,大叔道,“我們這裏有幾戶赤腳醫生,你出門在外的人,有點頭疼腦熱也是難免,可以沿這條路一直走到村東頭衛生室抓一副藥,吃吃也就好。”吳言又問他,“可曾有大醫院的醫生。”“你今天來得也巧,我們這村頂有出息的人家就是鄒冠球的兒子,在蘇州的大醫院裏上班,今天正好在家掃墓,喏,就是那個院子。”吳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院子果然氣派,門前池塘遍植樟樹萬年青,地麵也都是水泥鋪就,在這村裏的確是不一般的人家,門口站了一堆人,看來是個大家族。
吳言挑著擔子慢慢踱過去,遠遠地看到伊站在人群裏,果然是漂亮,在一群人裏麵自動跳出來了,吳言的心簡直要蹦出來了。越近,吳言吆喝起來了,“賣洋箱子哦。賣洋箱子哦。“吳言學得一口好叫賣功夫,那還是吳言的堂兄吳永剛教他的呢。
吳言在他們門口停下來,故意壓低了帽簷,伊還在門口站著曬太陽,玩著手機,突然我的手機震了一下,“在家裏真無聊,有點想你了。”是鄒潔的信息。眾人圍了上來。“最近摘了山茶,正好需要一個箱子盛茶,你們帶到城裏喝。“一個老太太走過來詢問什麼價錢,”大的8塊,小的5塊。“簡直白送,白送就白送吧。”“我趕了一上午路,沒吃東西,你們家可有一碗飯,不吝什麼菜,給我盛一碗可好。”老太太又在嘮叨,”蘭蘭,去盛一碗飯夾點菜給這位大哥吃吃。“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說道,”可憐啊,討飯一樣的人,長那高有什麼用。蘭蘭,六子,你們要好好讀書,學學你們阿潔姐姐,考上大學去,這樣才有出息。“我聽到這話並不在意。“出門人哪個沒有難處,休要如此說話!”老太太又催促著蘭蘭多夾點菜,好人啊!轉眼一碗飯遞過來了,端飯的卻不是剛才的小姑娘,卻是鄒潔,伊一看到吳言,有點吃驚,粉紅的小臉羞得滿麵通紅了,”怎麼是你。“伊手裏的飯碗都要掉了,接著看吳言的裝扮,一副已了然一切的樣子。吳言趕緊接過來,心裏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到這兒來。會吃這樣的冷菜剩飯。“但是人餓了真是什麼都好吃啊。”給他端一杯水來。“是那老太太的聲音,然後一杯茶遞過來,吳言看鄒潔端來,揭開茶蓋,一股濃香飄來,吳言知道鄒潔用了心,但渴了也喝不出味道來,“小潔,給他喝那麼好的茶幹嘛,我都聞到香味,他記得你呀還怎的!”那位大叔又嚷嚷道!
“你身上怎麼有那麼多灰,髒死了你!”鄒潔說完就過來給我撣灰,吳言看到伊小嘴紅紅,粉裝玉琢,真是不知道是餓昏了還是渴昏了得到滿足後產生的幻覺,中了邪一般的一下子就抱住伊,往嘴上親了一下,伊嚇得大叫,掙開來退了好幾步遠。沒一會兒吳言的肩膀上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差點打趴了下去!又是那位大叔拿著個扁擔,嘴裏還罵罵咧咧“小流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反了你了,在我鄒某人家裏放屁,今天不打死你我鄒某人白活在這地界四十多年!”吳言一看那架勢撒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後麵已經有十幾個人了,還牽著一條狗,媽的,今天是死的節奏啊,還好吳言練過長跑,本來跑得就比一般人快,在這緊急關頭,更是像閃電一般,一時也沒讓他們追上!不一會兒就把剛才的人群撇下了,但那狗卻緊追不舍,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吳言這時也跑不動了,隻好束手就擒,心裏罵道“媽的,死就死了”,賭氣和那畜牲對視起來,沒想到那畜牲卻是個紙老虎,剛才有人給它撐腰,它神氣活現,極力賣弄,現在四下無人,卻像一個放了的炮仗,頓時沒了氣焰,沒一會兒就咩叫了幾聲,擺擺尾巴,掉頭走了!“你媽的像一隻羊羔一樣,剛才的氣勢呢!”吳言心裏罵著,也不敢歇太久,因為分明感覺遠處人聲嘈雜,莫非又追過來了,心裏又開始悸動起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隻是拚命的跑,已到龍眠山腳下,至於是山的哪邊,卻分不太清,下腳下整整齊齊幾排別墅,已經到掌燈時分,小區一家燈火也無,慌慌涼涼的,讓人不禁有幾分寒意,卻見一個山洞口,那洞口卻是奇怪,陰陰森森的,卻見深處有亮光傳出,吳言回頭一看,不遠處燈火起來了,那夥人要趕來了,事不宜遲,趕緊鑽進洞裏,那夥人來到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