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整齊劃一的步伐堅定急速而來,踏碎冰冷的夜,驚醒雨中早早入睡的囚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停在牢房的門口,哐鐺聲中,門被打開。
李學章在幾位監獄領導的率領下走進門來,謝雨菲跟在後麵,看著麵前簡陋的房間和床鋪,空氣中滿是男人們的惡臭,她鼻子一算,就要掉下淚來。
寒星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權力戰勝了規則。
用暴力解決暴力,終究還是暴力勝了。
謝雨菲看著寒星孤零零的站在屋子底角,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把他抱住,眼淚嘩嘩嘩嘩的直往下流。
“好了,別哭,沒事,你這淚水,比外麵的雨還大呢!”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傷著哪裏了?”謝雨菲帶著哭腔問。
“小傻瓜,怎麼可能,我的本事你是見過了的嘛!就這麼些歪瓜裂棗,能奈我何!!!”,寒星恬不知恥的說。
謝雨菲上下打量著他,直到發現他還是上午的樣子,身上無一處傷痕,隻是眼中淡淡的失望和傷感,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些。
李學章進來了以後什麼都沒有說,好似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旁邊進來的一位看起來是監獄的領導這時走了過來,伸手過來和寒星握在一起。
“寒……,寒先生,這事是我們的疏忽大意,讓害群之馬進了隊伍,給你造成不便,帶來困惑,我向你保證,此事,我們一定會根究到底,不管他背景有多深,涉及人員有多少,一定嚴查到底,給你一個交代。”
寒星看著他驚恐的雙眼,搖了搖頭,點了點頭。
“領導,你說錯了,不是要給我什麼交代,我也擔不起你們交代。是要給人民群眾交代啊!”
“是是是”
寒星回頭摟著謝雨菲的腰,往外走了出去。
“人生很多事,你妥協了便再也不可能精彩。”
中年大漢知道這是寒星對自己最後的勸慰,他故意的咳嗽了幾聲,算是對寒星的答複。
靜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寒星走過他床鋪時,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冷汗濕透全身,自從看見全副武裝的冷冰冰的士兵站成兩排從牢房大門延伸出去後,他一直卷縮著。
煎熬最使人痛苦,最使人感到時間停頓。
寒星停了刹那時間,又往前走去,靜哥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幹啞著想說聲抱歉,開口求饒幾句,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喉嚨好似冒煙,幹涸凝固,心中此時想的:好在晚上沒對他怎麼樣?
李學章看寒星走了過來,點了點頭。
寒星看著他,眸子中寧靜不帶一點色彩。
“唉,其實你不該來這麼早,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