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主,你是不是把擰我耳朵擰掉了,我耳朵怎麼沒了,哪去了,小主。”康繼海喝的紅亮亮的臉膛,微眯著雙眼,雙手在臉上胡亂摸著,“咦,嘿嘿,找到了,耳朵在這兒呢。”說著,揪著自己的耳朵,打了個飽嗝,“呃~。”
蕭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郝才人的身上問道,“你可知道,我今天所為何來。”
“我~奴~奴婢不知。”郝才人低頭答道。
蕭貴妃低頭含著笑,“是皇後娘娘的玉旨,特來搜宮。”
郝才人一愣,怔怔的說道,“怎麼會搜我的宮?”
“還不去,等什麼。”華姑在旁提醒著身邊的宮女和小廝。
“誰敢?”郝才人直立起身體,厲聲喝道,“我也是被皇帝寵幸過才人,你們怎麼敢搜我的宮。”
“哼,”蕭妃冷笑著,“要按位分,我是貴妃,你不過區區的一個才人,別以為見過一兩次聖顏就可以當護命符。你記著,你以後都是罪臣之女,這裏可沒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搜。”
“是。”中小廝提著燈籠四處抄撿起。開始是丫鬟的房間,一一開箱倒籠,抄撿一番。
從三順房中搜出幾枚金元寶,而從康繼海的房中搜查出幾副珍貴的宮中字畫,被一股腦的撇在地上。
三順看著從自己房中搜出的元寶,臉色驟變。
“這是哪來的,你每月的俸祿就是不吃不喝,也應該是幾輩子才能攢得下這麼多錢吧。”
“奴~奴婢,”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脖頸滴落下來。
“嘿嘿,我的耳朵終於找到了,”喝的惺忪的睡眼,看著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一般,隻掛念著自己的耳朵。
“是康繼海,是他求我進錦繡殿給我的銀兩。”三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又有了光芒。
“他哪有這麼多銀兩。”蕭妃看著一旁手舞足蹈的康繼海,厲聲對左右兩邊的侍從命令道,“去帶他醒醒酒。”
“是,”
兩人拽著康繼海來到一處水缸旁,將他的頭死命的壓在水下,他掙紮著剛露出水麵,又被按下。
如此,掙紮五次過後,康繼海早已褪去了微醺的酡紅而露出慘白的臉色,大口地喘著粗氣,於神情中又恢複了幾絲清醒。
“康繼海,你可聽見我的問話。”
他麵前倒影重重的蕭妃終於合而為一,眼神終於找到了應有的焦點,“是,是,娘娘。”
“這些錢,還有這些字畫,”蕭妃指著地上裸露的金元寶,和一側珍貴的字畫,問著他,“都是哪來的?”
康繼海看看金元寶又看看字畫,反複的看著眼前的幾樣寶貝,卻說不出一句話。
“回稟娘娘,我永祥宮曾遺失多種物品,就連那塊刻有我名字的翡翠玉佩也消失不見,偶然撞見翰林門的小守衛,才得知我的玉佩竟然已經被人偷出賣了去。我心中好是可惜啊。”華姑不舍地說道。
“大膽奴才,竟然敢偷宮裏的東西。來人,拉出去,就地杖斃。”
“奴~奴婢,娘娘,娘娘~”錦繡殿外哭嚎,哀告的聲音漸漸消失。
三順聽著淒慘的嚎叫,更是哆嗦著身體,頭顱更是一刻不敢離開地麵。
“郝才人受驚了。”蕭妃用著波瀾不驚的冷冰冰的口吻說道。
“哪裏,是~是奴婢管教不嚴。”郝才人也沒了剛才的氣焰,變得唯唯諾諾的。
“下一個該是才人宮裏了吧。”蕭賢妃探著身子,向郝才人的寢宮張望,“也不知道從才人寢殿,又能搜出什麼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