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事了。”
見那懸賞令,葉淩秋當即翻身下馬,剛走到告示牌前細看,一名老衙役卻忽然從衙門內走了出來,他手中捏著一根煙杆,一見葉淩秋立在告示牌前,當即高聲問道:“你們也是來揭告示的獵魔人?”
葉淩秋立時回頭朝那老衙役笑道:“不錯,不知城裏出了什麼事?”
老衙役臉上現出一縷驚愕,問道:“你們竟還不知出了什麼事?難道不是為了賞金慕名而來?”
“老人家,我們是碰巧路過而已。”此時花小雲也從馬背上爬了下來,朝著老衙役笑道。
那衙役點了點頭,忽地暗歎一聲,答道:“看在你們是獵魔人的麵子上,又不知道詳情,我便簡單告訴你們吧……”
說著話,老衙役竟唉聲歎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叼起煙杆深吸了一口,隨即說道:“這事情……說來可就話長了……”
聽老人款款道出,葉淩秋終才得知事情原委。
原來,此事源頭出自於三年前一場火災,一場縣城中數十年中都不曾發生過的大型火災。當時那場火從子夜開始燃起,火勢忽漲,一夜之間便將城中兩條街道燒得麵目全非。而最奇怪的是,城中百姓得知有火災發生,明明都趕來救火,但那火卻與一般火焰不同,普通的水源竟然無法將其澆滅,隻能等火勢自己熄滅,這著實令城中居民摸不到出頭……
而最奇怪的是,從那一場怪火之後,城中便陸續發生神秘火災,除了嚴冬三個月可安然無事之外,其餘九個月平均每月都要莫名燃起三兩次火勢,三年之中縣城損失慘重,已有數百人喪命火場。
火災接連不斷,縣衙斷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因此下令嚴查火源,致力於尋出縱火真凶,但一連過了三年,破案卻一無進展,終鬧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造謠稱此事為城中有人罪孽深重,因此上天派下神火以懲戒世人。
當然,這種關於亂神怪力的說法,監管一方法製的縣衙自然不敢盲目追從,而既然沒有證據證明火災是人為,縣衙又唯恐落下失職罵名遭朝廷懲辦,因此也不敢將此事作為刑案上報朝廷,隻能絞盡腦汁繼續如無頭蒼蠅一般盲目探案……
而直至半個月前,擱置三年毫無進展的火災謎團終於有了新的線索,而這一線索,原自一名忽然來到鎮上的紅發男子。
老衙役說到這裏,抬起煙杆指了指懸賞令上繪製的那男人頭像,說道:“就是畫像中這個人,他便是縣衙緝拿了三年的縱火者。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從哪裏來,因此如今全城百姓都稱其為火魔。”
葉淩秋一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問道:“既然你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能肯定他就是縱火者?而既然認為他是縱火者,為何不直接抓起來,卻懸賞獵魔人緝拿,這事情我實在不明白。”
“哎,說起這個,實在是不寒而栗啊!”那老衙役搖了搖頭,頓時現出一臉苦色,抱怨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東西不是人,而是……而是妖……”
“妖?”
“沒錯,必然是一隻窮凶極惡的火妖!”提及“火妖”二字,老人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顯然這三年來早已被那些無故出現的天火嚇怕了。
待老衙役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才又繼續將那火魔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
這紅發火魔出現於半個月前,當時雖見他發色怪異,百姓們倒也並未將他與城中的火災聯係到一起,直至他投宿在城中客棧的第二天,城內一夥地痞無賴忽然到客棧去收取保護費,因拿不到錢,便將客棧掌櫃打了個半死,這時那紅發男人忽然從二樓一躍而下,周身竟瞬間射出一團烈焰,將那群地痞燒傷。而更加令人震驚的是,一名不要命的地痞被燒傷之後提起一桶水要澆熄那男人身上的火,可水潑之下那火焰卻依舊高漲,根本沒有一絲要熄滅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