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就拿我自己去救她
“大哥,這麼著急要筆墨幹啥?”老二金雕不解地問。
“司徒家除了配製毒物比我們厲害之外,還擅長搗弄各種神鬼莫測的藥水,譬如他家有一種藥水,在紙條燒成灰之後,能將字條上的字留在盤子底上;再譬如他剛才說的,這毒譜看上去是白紙的地方,用藥水一抹,就能顯出解毒配方來。那麼,他會不會在給我們的這本毒譜上也搞些鬼名堂呢?我們得趕緊把它抄下來,特別是後麵的三十六個毒物配方……”
說話間,手下的人己經將筆墨紙硯全都備齊了。
可是, 己經來不及了。當金鱉戴著手套,再次翻開那本毒譜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整本毒譜成了張張白紙,其餘頁麵已不見一字,唯有最後一頁浮現出一行剛才沒見到的十個字:“司徒牛牛歸,毒譜方可見。”
金鱉苦笑著對身邊的老二金雕說:“這個司徒老頭兒呀,真不愧是‘天下毒尊’哪,他用的這種墨水,想要隱就能隱,想要顯就能顯,剛才我第一次翻開這毒譜時,上麵都還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可就是剛才這麼一見光,它們就全部褪盡了。唉,早知如此,剛才第一次翻開它時,就該把後麵那三十六個配方都記下來的!現在,咱們算是白費心機了!”
就在金鱉和金雕感到沮喪時,卻見老三金鱷心急火燎地跑來說:“大哥、二哥,不好了,小妹不知怎麼的,突然昏過去了!”
“啊!”金鱉、金雕趕緊過去,隻見剛剛恢複本來麵目的妞妞,倒在大殿的地上,兩眼緊閉,手腳僵硬,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小妹,小妹!”金鱉一邊喚著,一邊用手去她鼻子下試著, 隻見她氣息微弱,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看這樣子,小妹是中毒了!”金鱉憑著他幹了幾十年毒客的經驗,十分肯定地說道,“中了司徒塵老頭兒施的毒了!”
“這―怎麼可能呢?!剛才司徒塵說要看一看‘牛牛’時,距咱們小妹還有好幾十步遠,我也在她身邊一眼不眨地保護著,並沒發現他施毒呀?難道被他看一眼,就會中了他的毒?”老三感到實在難以置信。
“別管是怎麼中的毒,先將咱們家所有的解毒藥統統拿來,趕快給她解毒!”老二金雕氣急敗壞地叫道。
而老大金鱉則臉如死灰地搖搖頭,“恐怕沒用!小妹中的毒,正是咱們家不能解的!”
“那……那怎麼辦呢?”
頓時,金家兄弟慌成了一團。
且說牛牛跟謝大伯匆匆往回走,眼睛明亮的牛牛一眼瞥見,大路上對麵一白一黑兩匹駿馬上,正是自己的爺爺和爸爸!
“爺爺,爸爸!”牛牛一邊高聲呼喚,一邊撒腿跑了過去。
司徒塵與司徒赤峰也認出了迎麵飛跑來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家的寶貝疙瘩,立刻策馬疾奔過來。
來到跟前,司徒塵迫不及待地跳下白駿馬來,一把抓住牛牛的肩膀仔細端詳著,不錯,正是自己這幾天朝思暮想的孫子!
“牛牛,原來你沒有被他們劫持了去?”司徒塵驚喜不己地問道。
“我是被他們劫了去的,不過我今天早上從他們的五道神廟裏逃出來了。”
“今天早上?這麼說來,方才我們見到的那個‘牛牛’竟是個假冒的?怪不得他們不讓我們靠近呢,這個金鱉可真夠奸猾的!”司徒赤峰恨恨地罵道。
“爺爺,你己經將咱家的毒譜給了他們?”牛牛不禁擔憂地問道。
司徒塵微笑著點點頭說:“毒譜是給了他們,不過別擔心,在這本毒譜上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這是為什麼?”牛牛詫異地問道。
“為了防備他們並沒有真正抓到你,而僅僅隻是得到你身上那幾件器物就來訛詐我們,也為了防備他們得到了毒譜,仍扣住你不放,為此這本毒譜上的字,我是用一種特殊的墨水寫的,這種墨水是用深海裏一種會變色的大墨魚的墨汁,再摻上另外幾種藥物配成,用它寫出的字可以按照我們的需要在一定時間裏隱沒,在一定的時間裏顯現。當金鱉頭一回掀開毒譜時,毒譜上的字一個個都在,可掀開之後,再想看時,那些字就全部隱沒了,除非灑上我們家配製的藥水,否則就是白紙一遝。現在那本毒譜對他們來說,僅是一個白紙本子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