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隼王卷起一陣強風便朝烈山城而去,它尖掾所向,縱然以烈山城生蓮中後期的境界也不敢觸及鋒芒。
嗖嗖嗖,它一連拍散三個火球,翅膀刮得眾人搖搖欲墜。烈山城隻覺眼前黑影大如小山,白頭隼王的兩翅鋒利如剛,若被它刮中了,隻怕身體也會落得個一刀兩斷的下場。
烈山城額頭那七瓣蓮花數道光亮閃起,似此蓮熊熊燃燒一般,隻見他取出那把大刀,右掌往這刀上一抹,瞬間此刀也燃上一層淡藍色的火焰,他躍起數丈,迎著那隻白頭隼王,一刀便朝它劈了過去。
“蓬”的一聲,好像傳來金屬擊撞的聲音,烈山城一刀砍在那隼王的左翅上,此刀雖利,竟也進不去它的翅膀一分,端的是它的翅膀刀槍不入不成。烈山城反被力道作用,反激出數十丈,重重地撞在岩柱上,連噴了數口鮮血,眼見再無戰力了。
那白頭隼王受他一刀,雖無任何損傷,但這一擊足令它劇痛非常,兩翅連在空中振動數翻勉強保持不墜下去。如此大辱它何曾受過,等它緩過身來,化作一道閃電朝烈山城射去,勢必要將此人擊殺在自己麵前。
眾人傳來一陣驚呼,他們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難能阻止得了這等凶物,就連那烈老三的幼子都不忍去看,一下把頭埋進他阿姐的懷裏。那老者冷哼一聲,終於看不下去了。
他這一出手,自然非同尋常。
那隻白頭隼王正作勢朝烈山城撲去,突然耳邊聽得一聲嗤嗤的聲響,不及回頭,一道白色火球已擊在它一邊翅膀上,原本刀槍難入的左翅頓時被燒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來。
這賢者之境操作的離火竟然有這般威力,那隻白頭隼王又驚又怒,顧不得身下的烈山城,不顧翅膀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勉力翅膀一拍,眾人瞧它這陣勢以為它要反攻,誰知這翅膀一拍卻是要往高空飛,準備逃去。此隼既為鳥王,倒也顯得梟雄本色,一旦曉得自己不是那老者的對手,便要離去。
那老者豈能讓它如願,他讓列山城出手的目的便在於此隼爪下的獸服少年,若讓它逃得升天,他的謀劃要落得一場空,麵色上更是過不去。當下冷冷一笑,眉心那顆蓮心處那離火似液體般溢了出來,化作一條火索射向高空中的白頭隼王。
白頭隼王的身子一緊,像上疾衝的勢態一下子被一遏,任它如何奮翅也飛不出去。它的右爪傳來一陣灼燒般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縛住它的正是自老者眉心生出的那條火索。
它轉身低叫了一聲,露出一臉的哀求神色,朝著老者一臉低喚了數聲,似有討饒之意。
“罷了,罷了!老夫也不為難於你,隻有你肯放了你抓下的這少年,老夫自己會放你離去!”老者衝著此隼說道,那白頭隼王似聽得懂人言,連連點頭,俯衝到山道上,將爪下的少年放於一旁,轉身朝老者望去。
“去吧,記得莫在老夫麵前作得惡,下次定不饒你!”那隼王如臨大赦,自是點頭不已,老者收了火索任它展翅飛去。
自有人從人群中走出扶起岩壁上的烈山城,那烈山城雖受重傷,卻一臉的愧色,等見識了那老者的手段,見他輕描淡寫間將那隻白頭隼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心中駭道,莫非這就是一般魂師和賢者之間的差距,這般差距果真是一道鴻溝。
等他看到從白頭隼王抓下放下的少年時,心中更升起了一道疑問,莫非阿老叫某迎擊那隻大鳥,便是衝這少年去的?卻也奇怪,這少年究竟何等身份?
他一見那少年一身的獸服,麵貌普通,觀其年齡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記憶中搜尋了氏裏所有這般歲數的少年,也記不得誰家的孩子這般模樣。他見這少年雖處昏迷中,兩隻拳頭不知為何緊握著,眉頭也是緊緊鎖著,似乎昏迷前遭遇了什麼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