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曉平時橫行慣了,說不準那天有人尋仇上門,不過這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這警惕之心也慢慢放了下來,不想今日便遭此禍。
“兩位爺爺饒命,兩位爺爺饒命!小的不知哪裏得罪了兩位爺爺,小的知道錯了,一定改!”他怕的要命,都叫雲海二人為爺爺了。
他身邊那個女人亦是嚇得渾身發抖,渾然不知春光外泄,雲海瞧著兩端肉看得心惡,冷冷道:“先穿起你的衣服來!”
等他們穿好衣服,阿言一聲不吭地上去,又是給了烈山適一個巴掌,打得他差點懵了,隨即又省悟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道:“兩位爺爺好說,話好說,爺爺要什麼,小的通通都給,通通都給!”
“知道自己哪裏錯了麼?想想這幾日有未做過什麼虧心事,哥倆便是那戶人家托尋過來給你點顏色看看的!”雲海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
“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的不敢再做那些喪心的事了,求兩位爺爺給小的一次機會!”他不住地磕頭,腦袋卻急速旋轉,暗暗思量這幾日做的事情,除了調戲了城中另一戶家的媳婦,還有烈老三家的丫頭,他想不出了什麼事情。
莫非是烈老三家的兩小子找上門了,他偷眼打量了一下,那二人雖憋著聲,但身形的確有點像,不過他們又怎麼賺得那條隧道進入城中,想想又否決了。那定是那戶人家了,哼,等老子過了這關,非叫那小媳婦在老子胯下求饒不可。
雲海他們哪裏想到,那烈山適一會功夫就差點猜出他們的身份來,不過好在他沒想通其中的關節,將禍水移到了另一戶身上。同時也是說,既不是他二人來尋仇,阿睢那塊肉他更是要吃的,這也不知是禍是福。
“好叫你知的,有些人天生是你犯不得的!”阿言上去又是數十個巴掌劈裏啪啦地落下,烈山適哪敢反抗,拚命地咬住痛,越是能忍,心中越是仇恨,掌落完,還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爺爺賜掌!謝爺爺賜掌!”
阿言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爽過,一時覺得很盡興,不過等他打完一見烈山適那副嘴臉,又覺得興趣闌珊,生出了高高在上之人不過如此的感覺,他朝身旁的雲海問道:“教訓過這廝了,我諒他以後也不敢了。”
他不敢喊出雲海的名字,雲海麵色不動地盯著烈山適,那烈山適如獲大赦一般,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連連說道:“爺爺,小的發誓以後再也不過,如果再做那些違心的事,便叫小的不得好死!”
雲海做足了樣子,這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朝床前二人說道:“你們兩人各蒙住對方的眼睛,不得讓對方看見了,然後開始數數,數到我喊停為止,若在途中讓我瞧得誰敢偷看,我便挖了誰的眼睛!”
二人連連稱是,各遮了對方的雙目,直烈山適開始報數,等數報到千外時,風姬小聲地朝烈山適說道:“大人,那二人好像是走了!”
“你這賤婢想害死我不成?繼續報數!”
“大人,奴不敢,可奴看到他倆真的不再房內了!”
“真的?你莫不是騙我吧?”
“大人,奴哪敢騙你啊!”
烈山適小心地睜開眼睛,果然房內除了他倆再無他人,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朝著風姬吼看一句:“啊喲,啊喲!愣著做甚,還不快扶老爺起來!”等他坐起時,有朝風姬狠狠地踹了一腳,罵道:“還不去叫阿大阿二阿三過來!”
風姬唯唯稱是,等她合上大門,衝著烈山適在的地方冷冷一笑,不知這笑又有幾番其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