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九陽 第七章 阿老相邀(1 / 2)

那烈山適叫來阿大阿二阿三一番訓斥,更是叫動城守在城中一番搜尋不提,卻說雲海帶上阿言,早通過那個小洞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經曆這麼多磨難,心智略顯成熟,多長了一個心眼,回去的路上盡挑那些背光的走。

這一路自然比去時多花了點時光,等他們到家門口時,天都幾乎快亮了。所幸的是阿睢還睡的安穩,不曉得他二人出去惹得事回來。阿言臉上還帶著些許興奮,他朝雲海說道:“雲海小哥,晚上真是痛快,那老賊出了那麼大的醜,我看他日後還敢不敢,哈哈!”

“莫再說了,不然吵醒你姐姐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現在都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他語氣間漸漸已有了上者的威嚴,或者說他性格也在慢慢地轉變,阿言應了一聲,上了木板,一時覺得今晚之事非同尋常,一時覺得走了這麼多路說不出的累,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雲海回到內洞,洞中一片漆黑,地上也是濕嗒嗒一片,自然無法安睡,所幸將潮濕的棉被放之一旁,安神養氣地打坐起來。

第二天被外洞的一片喧嘩聲吵得,等他從打坐中醒來時,外洞喧鬧的正緊,好似鬧集一般,雲海聽得歡笑之聲,正是阿睢發出的。外洞傳來東西搬到的聲音,然後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朝她說道:“阿睢,這幾日阿老一直忙於他事,辛苦你照顧那小兄弟。今日阿老去長老那裏取了令牌,帶那小兄弟過去一議。這些東西,也是阿老的一點意思,辛苦你這幾日對那人的照顧!”

“這是哪的話,阿老吩咐的事,自然是氏裏的事,也是奴的本分。若沒阿老的顧確,老父的葬也不會落得那麼順便,奴哪敢還要這些東西!”卻是阿睢推卻道。

“姐,可是我們都已斷糧了,若沒有這些東西,怎麼過活!”阿言一急,連忙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不懂事!”阿睢瞪了他一眼,轉身朝那陌生聲音道,“執事莫怪,小孩子家的話做不得真!”

那被他稱為執事的人嘿嘿一笑,卻不答聲。

“阿睢,你便莫推辭了,阿老賞賜的東西,謝恩都來不及呢,哪敢像你這樣的,聽二伯句話,收下吧啊!”說話的那人自然自稱二伯,當是那烈老二無疑了,他能出現在這裏,說是來打打下手,誰都知道定是衝著那些賞賜去的。

“那好吧,奴也冒昧了!”

那執事這才轉顏歡笑起來,一邊指揮著氏裏的那些人放好那些賞賜之物,一邊裝做關心之意朝阿睢問道:“對了,那小兄弟醒過來了麼?身體如何?阿老等著在下答複呢?”

“阿言,你去房中看看,小哥醒了沒有!”阿睢既得了他的好處,哪敢繼續,隨即朝他弟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位小兄弟怎麼樣了,方便的話某便陪你一同進去吧!”那執事辦事甚是老練,他嘴裏問方便不方便,這話說得不方便也成方便了。雲海一聽這句,自然曉得他們這會便要進來了,轉身回到床前,故做打坐狀。

“雲海小哥,雲海小哥!”阿言上前呼了呼。

“他這是在打坐,你不要去打擾了他,等他一等吧!”那執事出言阻止。

雲海不好意思裝下去,故意做出剛被驚醒的樣子,抬頭便看見眾人,見進來的不止二人,阿睢和烈老二也跟著進來了。而他看見的一人,著一身的赤衣,胸前別著一朵三瓣花葉的蓮花,身材相貌均是中人之態,觀其年齡三四十之間,想來便是外洞聽得的那位執事了。

不過先開口的並不是這位執事,那烈老二迫不及待地道:“果真少年了得,昨日老朽眼濁,未曾看清,實在慚愧!”他這種恭維的嘴臉,雲海自然知曉,也不去理會,他在意的是這摸不清底細執事的態度。

果然,那人開口言道:“阿睢,這房裏怎麼這麼濕的,連這被子也是濕的。小兄弟,在下阿老下麵的執事烈山宇,奉阿老之命請你過去答個話,你看?”

他這手先兵後禮,明麵上是在說阿睢姐弟,實際上對雲海不乏警告之意。那阿睢聽不出這重含義,想起昨晚內洞的變化,隻道他看出名堂來了,臉色一白,唯唯諾諾地道:“我,我,昨日裏奴叫阿言將小哥的房間打掃一遍,誰想那小子卻將房子搞得這般糊塗,都怪奴怠慢了!”

他本隨口一問,卻瞧見阿睢臉色不對,話語中也漏洞百出,暗暗尋思道,莫非這房中的變化另有古怪不成,莫非這少年?已他生蓮初期的境界自然看不出眼前的少年練得的是水族心法,再說此刻也不是平生事端的時候,壓下狐疑,稍微點了點頭,朝雲海拋去一物。

雲海接手,發現是塊紅色小令牌,不同於那離火鑒,令牌上隻是簡單地刻著“令行”二字,他沒問,那烈山宇開口解釋道:“數日前,阿老將你從羊隼下救了回來,本該早早接你進城的,奈何辦理此牌需要數日,這下耽擱了,小兄弟莫怪!”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小子雲海在這裏感激了!”他雖從姐弟兩口中得知一切,但救命恩公放下身段來示好,滴水之恩尚且湧報,雲海按上書上的禮儀,躬身朝他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