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要帶這少年回族中,而是要他們三人進入困靈妖塔中!”青弦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你要讓他們進入到那妖塔裏麵去,你瘋了麼?”巫妖二族之人皆出言罵道。
場前二族中人,唯獨那巫顏和花真真,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這男人。前者早在進入沼澤時,便感覺到一絲的不對頭,當他說出將眼前三人誅殺當場時,便知這青弦有異了。而後者無意中見到他望向雲海的眼神有異樣,早已暗暗記在心頭,當他這話一出,心中雖然一震,但也沒表現出來。
“這麼說,青弦兄早有意在布局了。是在進入沼澤前,還是在我們初次相遇時,或者說更早?難道這是你族洪影之計謀?”巫顏強做鎮靜道。其實她知,便是往時,她也不見得是這青弦的對手,當他那一掌在他肩上輕推一下後,她知道,場中所有的話權均落在這男子身上。
“布局?嗬嗬,這倒和洪老無關,早在他們三人進入此界之時,我便有這意了!”他苦笑一番,心中又加了一句,或者說二十年前,當那人將一道白光注入道自己體內的時候。
巫顏輕哼一聲便不再說話,良久才說了句威脅之話:“青弦,難道你不知道你這麼做,不說我巫族的追殺,就算你活著回到你們妖族,下場絕對不會比死好到哪裏去!”
“是麼?”這男子隻是輕輕一笑,他喃喃自道,“可以說,當知道有這一刻的時候,青某早已知道有這麼一天。可那又怎麼樣呢,若不如此,早二十年便無在下了,早成了你們巫族裹身之物,這便是我狐族的命運吧!”
眾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唯獨雲海在見識了他那道白光之後,隱隱猜出點什麼。
“那場中諸位,覺得青某所言如何?”他掃視一圈,以巫顏之智、巫啟之勇、花真真之殘,皆攝於他的實力下,餘者更不要說什麼了。他見眾人皆一聲不發,這才慢慢說道:“既如此,就按我說的去做吧,我們諸人和他們三子,一同進入那困靈妖塔!”
“青弦,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巫顏盯著他好久,這才吐出這句話來。
“青弦,雖然俺挺感激你在沼澤中救得一命,不過若讓俺進入那妖塔中去送死,那俺說什麼也不會幹的!”巫族另一人嚷著道,隻是他話剛說完,他這顆頭顱飛出老遠,鮮血濺了一地。而那顆頭顱滾出好遠後,臉上尤且露出不可相信的神色。
“還有人覺得有異議麼?”他手不沾血,輕描淡寫道。
眾人皆沒看清他的動作,場中能看出他那一招之人,除了那位巫族的巫顏,剩下隻有雲海和房瑄了。
他這實力,相信都有賢者中期了,估計便是對上那烈山廣,也未見一敗!雲海心中驚道。而房瑄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一戰之意,或許,除了雲海以外,青弦將是他第二個超越的目標。
雷霆手段,擊殺巫族一人,眾人遂平!
當珊珊那丫頭撲進雲海的懷中,她的小拳敲打在他背上,口中喊著“壞哥哥,壞哥哥”時,眾人強忍住一臉的怪笑,倒留著雲海在場中尷尬不已時,那原本弓弦繃張的氣氛這才為之一鬆。
他們一戰之地離那妖塔也不遠,巫妖眾人雖被青弦所驅,但明顯等他露出破綻時,定反撲過來。因此,青弦也任他們走在一起,他去走到雲海三人之中,以他的自信也不怕他們使壞。路上,雲海自然其他為何助他之事相詢。
“是不是因為身上那道白光,我身上也有!”他倒也不隱瞞,直言不諱道。
“嗬嗬,此事你不必多問,到時自然就明白了!”青弦話中暗含玄機,雲海哪裏曉得什麼叫到時,又到得何時。
“那你為何先前欲謀我,你們兩幫人三截我三人所圖又是為何?”
“這個到了那處,你自然就明白了!”青弦朝他眨了眨眼,卻不肯道破,雲海這次明白了,那處地方,定是他先前警告自己莫要去的困靈妖塔,隻是如今他不知為何突然轉變念頭罷了。
這路上,倒是房瑄先是一言不發地走著,等他走到青弦身邊時,這好戰的少年又發出他的挑戰:“你將是我下一目標!”這話被雲海聽得頭又大了,這瘋子又來了。
“怕你無這機會了!”青弦淡淡笑道。
不是麼,等進入到困靈妖塔之後,也不是他這二十年之恩終報之時麼?
困靈妖塔處於何處?等走在最前麵的巫啟,用巨斧劈開前麵一株巨木後,雲海心中的疑惑這才有了答案。
眼前看到的那困靈妖塔,卻是離他們十來丈處。塔身高兩丈,圍七尺有餘,一身的墨綠之色,其頂尖的一顆石珠似乎被人削去了一半,塔上也無雲海所想,刻著的那些符文之字,倒在一尺之外,環繞著一道顯露在外的綠色光芒,將此塔顯得格外之詭異。
此塔難怪會遮掩在這密林之外了,自然是塔高的原因,不過離它幾十丈處,卻是那株參天的巨木扶桑木,也不知此塔被人建於此,是否有其他的含義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