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正欲將神識朝那道綠光探去,青弦兩隻手掌分別落在他和房瑄肩頭,朝他們眨了眨眼,卻也不說什麼。雲海尚還懷疑他有什麼陰謀,收回來神識後看見他朝妖族中一人一指:“你,先進去!”
進去?又如何進去?
外麵這道綠光不用看也知道是用來防禦之用,雖然其上有一道細小的裂紋,不過以此塔之名,想來也不會那麼容易進去的。雲海雖這般想,卻見被青弦所指之人咬了咬牙,回頭不甘地問了一句:“青弦,你也知我為人,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對我等麼?”
他話說完,左耳飛落進林中,珊珊驚呼一聲,幾乎都不敢再去看頭顱飛出那幕了。那人也不去管一耳之失,嘴唇都咬出血來,朝青弦露出怨毒之色,也不見他做了什麼,妖塔前那道綠光突然朝他罩來,一下子將他吸了進去。
“下一個又是何人?”他指著眾人無動於衷道。
“嗬嗬,青弦兄!小妹倒是不怕進入塔中,隻是進入塔中,生既無念,隻盼兄莫落入小妹手中才是!”走出之人卻是那位巫顏,她雖笑著道,不過怨恨之情一露無疑。隨著她話落,她是第二個被吸入進塔中。
“青弦,不要以為奴家怕了你!莫要忘了奴家之父不僅是妖族長老,更是眾蛇之王,你今若是這麼對我,怕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花真真色厲內荏道。
“是麼?你覺得我回去還能逃過一死?我死且不怕,還會怕花長老?”這次青弦倒沒做出斬殺之事,明顯他說是這麼說,卻未出手,也是忌憚此女之身份了。不過花真真見這威脅無果,也隻好恨恨地被綠光吸了進去。
其餘巫啟還有另外一名妖族倒是沒說什麼,一一被吸入塔中。這一幕看得雲海和珊珊兩人驚奇不已,小小一個石塔,又如何容得下這麼多人,特別其中一人還是身高過丈之人,就連房瑄這話雖不多的少年,眼角也抹過一道異色。
等巫妖眾人均被綠光吸進去後,雲海這才好奇地問道:“卻也奇了,他們怎麼就能進入這塔中,且又是如何容身的?”他這一問,就連房瑄也轉過頭來望著青弦。
“你們初入這虞淵囚境之時,難道也不覺得這世界有夠荒唐麼?五色界,九魔界,二欲界,乃至下麵諸多小千世界。每界各成一局,卻又相互製約。難道你就不覺得這赤空和你說見到的不一樣麼,又何必驚嚇這麼一座小塔呢?”青弦轉過身來,似笑非笑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是外界之人?”雲海不由大聲問道,隨即想到什麼也似,語聲低了下來,“是了,你身上也有那道白光,那太阿之氣,看出我是從外界而來也不稀奇。不過你快告訴我,這道白光究竟是何來曆!”雲海幾乎都要抓過他的手了。
“這事等你以後自然會找到答案,不過想來你們均是好奇這妖塔的秘密了。我倒不妨將所知告知一番!”
“首先,你等所見這石塔,其名困靈妖塔,其名所來我也不知,不過傳說這塔下最深處困有一物,有破界之大能。再者,這綠光如你們所想,正是這妖塔外在的一道禁製,名曰攝念神光,不過這綠光卻不是你們想的禁止外界之人進入。”
“以它之名,攝念,攝念,自然是攝取吾等念力了,或者你們其他的說法。凡是能驅動念力之人,一入此塔十丈處,或者更遠也可及,隻要念力一觸及到這神光上,均會被它吸入塔中。除非,你的念力能強過當年建塔之人。”
“而且,你們也不要以為這綠光僅僅隻會吸人,凡進入此塔中人,若無破開這禁製之力,終生將困於塔中至死。困靈二字,因此名之!不知你們聽了我這說後,是進還是不進?”
一番講述後,青弦突對雲海等人問道。
原來如此,難道他在我探出神識前將我和房瑄阻止了,看來他所說這些都是真的了。但是他最後問出這話來,先前又阻止我等進入,我倒是不知他這是何意了?
雲海腦中反複糾結,到了這時反而遲疑不決了。
“小子隻是想問兩個問題!”
“但說無妨!”
“其一,在我說出進或不進之前,你必進是不?”
青弦不答話,隻微微頷首。
雲海似肯定了心中所想,再問道:“那珊珊這丫頭又如何進入?”
“隻要施念之人,牽上她手便可!”
雲海也不問了,上前牽過珊珊和房瑄之手,後者倒也沒拒絕。等他的神識落向綠光時,隻覺一股強烈的吸意朝他們襲來,三人都被巨力拉扯一般,身子仿是漸漸縮小,神識也跟著慢慢進入綠光中,在綠光中,雲海看到...
石塔前,唯獨留下青弦一人,他淒涼一笑,跟著也被吸到妖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