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困靈妖塔果然造化非常,單單那石台,起到的作用竟是傳送。
等他們再次睜眼時,身已處在此塔的第三層中了,出了一座類似第二層的石台,倒也沒見到二層那些妖靈或盲屍,那巨漢巫啟雖未言明這層之名,也來不及道出這層的名堂。見識了一層的幽暗走廊,二層的奪生之地,眼前這一眼望不到邊走道兩邊,皆是一間間的石屋也不怎麼奇怪了。
這些石屋上皆隔上一扇石門,有些石門完好無損,有些卻是殘破不缺,露出其內的石桌或者石凳皆布滿了厚厚的灰塵。這些石屋明顯廢置久矣,雲海神識所及,一點生人的氣息也無,小心地推開一間走進後,這才觀清石屋的布局除了石桌石凳,甚至連那石床也布置妥當,明顯這些石屋曾經是某族用來居住的臥室。
沿著這條走道一路而來,雲海心中默默數了數,這些石屋不下三百間之多,而眼下也僅僅是走了一段路程,按這數來推測,這處空間容下起碼有千間萬間,開辟出這麼大的空間,幾乎算獨辟一界了,也不知當年居住在此處之族群到底是何大能,如今又何去何從?隻有房瑄想起,那巫啟臨死之前,似乎提及古魅二字,心中稍有明悟。
“雲哥哥,雲哥哥!我們還是找點吃的吧,珊兒怕你餓著了!”珊珊搖了搖雲海的一手道。這丫頭早在進入此層前,早已從雲海的背上下來了,雖她有些舍不得,但臉皮薄嫩,也隻好退而求其次,拉上雲海的一手了。
雲海聽了這一說,這才想起三人的確很久未食東西,不說自己和房瑄,眼前這丫頭估計便餓壞了。果然,他正欲說上些什麼時,耳邊聽得“咕咕”肚皮空響之聲,珊珊的小臉早紅的和蘋果樣,羞的都不敢抬起頭了。
“好,那我們再花些功夫進入這些石屋找找。這裏既然有人住過,想來總能找到一些吃的,這樣我們也不用餓肚子了!”他說著,隨手又推開了另一間石屋。
那些被石門封牢的石屋,三人費力打開幾間後,發現也無什麼名堂,剩下的也不會再花功夫去做這徒勞之功,不過那幾間石門殘破的石屋內也一無所獲後,他們其實不知道的是,這一路走過漸漸在接近巫顏和花真真她們了。
隻是這一路走來,一些類似盲屍或者那霧狀妖靈也未碰到,除了空氣那若有若無的綠霧和腐爛氣味更濃外,一切透發著詭異的靜寂。
“花真真,你確定那破塔寶物就藏在此塔中?”巫顏天人的麵容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妹小命都攥在你手中,豈敢騙你半分。再說,姐姐也是曉得此界之人,隻要不驚得那物,我們自然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隻希望進入裏麵得到那寶物後,你還記得答應小妹之事!”花真真麵色不變,信誓旦旦地道。
“那是自然,隻要能出此塔,這斷腸之毒自會幫你解了。若你敢有一句騙我,莫說那毒,讓我知曉了,當下就斃你於掌下!”那巫顏說著說著,突然麵露猙獰之色。
花真真心中雖是惱怒,但臉上還是強裝歡顏道:“姐姐在這裏,小妹半句都不敢作假!”
她說得天花爛醉,但心中真正何想,那巫顏還是清楚一二。不過那破塔之物明顯對於困在此層的她來說,有七八分誘惑力,不然她也不會留那花真真到現在了。
當下在一扇念力無法探入的巨大石門前,兩人一番合計,說是合計,其實是那巫顏脅迫花真真,叫她先破開此門。蓋凡藏寶之處,又是屏蔽念力的地方,大多都有些禁製之物。
那花真真雖早料到巫真不會輕易被她一言詐住,對上眼前這足足四丈高的石門,心中還是有點發毛。終是想到身後有道目光時刻落在她背上,咬了咬牙,一道綠芒破自她兩掌間飛出,劈在石門上,這招用了差不多兩層的真氣,明顯抱了試探之念。
這綠光一入石門,如泥牛入海,半點波瀾也無,花真真卻是鬆了口氣,不過她身後那位自然不滿意了,說不得輕哼一聲,隻聽了口口念念作詞,花真真隻覺得肝腸痛得欲斷。
“莫要以為我是這麼好搪塞過去的!”
花真真整張絕美的臉都痛得快變形了,她隻好忍著痛,這下一記使出八層之力,光掌間發出的這道綠芒比原先那道厚了兩倍不止,劈在石門上終於起了變化,隻見石門上被劈開了一道月彎般的溝渠,直接將這石劈個穿,泄露出其中點點燈光。
不管巫顏還是花真真,臉色均是一喜。不過她們這笑意未盡,出乎她們意料的一幕發生了。石門上那道溝渠在發出淡淡的青光,在二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慢慢融合起來,片刻功夫,原先那道痕跡再也無了。
若雲海現在在場見了,定會發現這一幕和他在那神秘小島上看到的無字石碑何其相似。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痕跡消失了並沒完,石門中心無數遊走的綠光慢慢彙聚起來,眨眼功夫,形成一道和花真真剛才那擊一模一樣的綠芒朝她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