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的那兩位賢者巔峰受房瑄的執念影響,而另一邊相柳身上一點也無,他毫不客氣地將兩團拳頭大小的黑氣朝那位烈山氏拍去,黑氣攜帶一股腥風,與那空氣中彌漫的離火真氣一觸碰,竟然發生“吱吱”的聲響。
相柳嘿嘿一笑,一掌從黑氣從探出,朝那人的肩膀抓去。
那位烈山氏也不去顧那執念一箭之危,兩目爆出一道精光,他額頭的那點蓮心像是火蓮綻放了一般,迅速地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遠遠觀之,他便是火蓮,火蓮便是他!
而相柳恰似一條黑蛇吐芯朝那蓮心綻放處撲去。
房瑄緊握那把巨弓的手有點顫抖,這並非是害怕,而是他弓滿的這虛之一箭,亦受兩大巔峰賢者的氣息的壓迫,弦雖緊可偏偏怎麼也射不出。
不過縱如此,那一箭卻死死地鎖牢那位祝氏賢者,在他的巨弓牽引之下,此人最多也不過能發揮五層功力罷了。
不過就是這五層實力,在雲海看來也如巨山壓頂。那人每走一步,踏過這塵土之地,均踩出深深燃燒的火印來。
此人絕不可小覷!
雖這般想,雲海亦知剩下幾人中,也隻有自己勉力可與之一戰。故,他也緊跟著也踏出一步。
這一步一出,就好像一顆石子擊在平靜的湖麵中,石子雖小,可蕩開的波紋依然引人重視。
那祝氏曬然一笑,說道:“你便是三年前,乃至三年後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雲海吧。你之名,底層之人或許少知,可聖山上的大巫也有所耳聞。今日見你,竟能在我的離火煞意下走出一步,難怪昨日烈山廣那小子均敗於你手。若再假你三年,或許你能達到老夫這境界也說不定,不過今日你是無那機會了!”
“多說無益,還是掌下見分曉吧!”雲海自然不會被他的話給唬住,再進一步,揮起右臂直朝那人打來。他右拳上布滿了元陽真氣,這一拳隻聽得呼呼風緊,好似無數的拳影重疊朝那人而去,不過他深知不一定會給那人照成危險。
望著雲海帶了十分力的這一拳,那人隻是輕笑,這數十道的拳影在其他人眼中或許大有名堂,但在此人眼中隻是表象。他隻是輕輕一握,那諸般拳影頓時消失得無隱無蹤,那一隻蒼勁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雲海的那一拳。
“這些火卻有意思,竟能從你拳上漫之我的手上。你明明是水靈真體,又修的是水法,可運行的卻是這古怪似我火族的真氣。你若老老實實地交代其中緣由,老夫興許會饒你一命!”那祝氏一指熄滅了在他掌心跳躍的元陽真氣,此火曾給烈山廣照成不小的困惱,可在此人眼中還是不值一提。
他再伸出一指,指向雲海的又肩處。雲海隻覺得焦辣辣的劇痛,在他手指落向的地方,焦黑了一片,所幸在他顯脈中的水行真氣源源不絕地注向那位置,才勉勉將那處的傷口鎮壓下去。
雲海咬緊牙齒,扶著肩膀站在此人三丈之處。
那人一招不到便破去了他的攻勢,更者看似輕易地在他右肩擊了一招,其實無不威脅之意。這也讓他深知哪怕是有那賢者中期的實力,與那賢者巔峰,差了一層卻差之萬裏。
若能激發出體內的太阿之氣,此人可除矣!
雲海知道對付此人唯一的辦法是如何將體內的太阿之氣激發出來,可但凡每次他身上的白光異變幾都毫無征兆,哪裏是他說激發便能激發得了的。且那太阿之氣激發之時也不受他控製,雖在三年前在虛實幻境中融合了另一道之後,每每激發之時他不再是毫無神識的樣子,但對於體內最強的這股真氣,他還是沒摸到門檻。
“怎麼,似有不甘,或者是臨死前還想拚搏一把?”那祝氏慢慢地走到他身前,臉上露出譏笑道,“可惜,本來你不必死的,奈何你昨日的表現,終於讓某位長老堅定了除你之心。更令人悲哀的是,你所識的燭氏似乎和他們烈山氏打成了某些協定。所以,你也隻能成為他們的棄子了!所以,你盡管不甘地死去矣!”
棄子?棄子!
雲海的雙目睜得大大的,除了幾絲不甘,更有幾分怨恨!
我不是棄子,亦不是受命運擺弄之人!
三年前種得的那顆種子終於生根發芽,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灼熱之意,這彌漫而來的離火真氣竟在他憤怒之下被他看得分明,就好像看得空氣中這些細小的懸浮之物,千萬之多,每粒皆蘊含著強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