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門外陽光燦爛。高大的鬆樹和其他不知名的灌木簇擁著寧心居;屋子側邊,小溪歡快的流淌;灌木叢中,鳥雀喧鳴。金佛散人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自己從小溪中提回一罐子水,燒開後,泡一壺龍井,在屋外細心品嚐,口中還在哼著“白帝城頭春草生,白鹽山下蜀江清。南人上來歌一曲,北人陌上動鄉情。”品一口茶,接著哼道:“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似乎還沒有盡興,簡直就要唱起來——“楚水巴山江雨多,巴人能唱本鄉歌。今朝北客思歸去,回入紇那披綠羅”!以至於黑山穀主走到他麵前都不知道。
黑山穀主道:“師兄真好雅興!”
金佛散人似乎吃了一驚,抬頭看著黑山穀主:“師妹,嚇我一跳。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幾天看把你累的!”
黑山穀主道:“要說累,誰不累呢?累一點,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很多。我不明白,危急存亡之時,你怎麼還有如此興致?”
金佛散人抬眼望了一下四周,說道:“我在研究詩歌,尤其是民歌。”
譚冰清道:“難怪我聽見你在吟誦《竹枝詞》。”
金佛散人拉過一個竹凳,讓譚冰清坐下,一邊說道:“不錯,但是你要知道,《竹枝詞》雖然留下了文人印記,但卻保留了當時民歌的特點。比如說,除去口語化這個特征,一般而言,第一句往往是入韻的,不像許多文人詩第一句可以不入韻。”
譚冰清道:“有道理。比如說‘月子彎彎照幾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愁殺人來關月事,得休休處且休休’就是全用口語,而且第一句就押韻。我想主要原因是民歌要方便傳唱,易於記誦,才能廣泛流傳。”
金佛散人問道:“那你說,打油詩算不算民歌?”
譚冰清道:“自然是民歌,而且還應該是最為原始的民歌。”
金佛散人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那首打油詩第一句應該入韻,你說對不?”
譚冰清道:“你是說,沒有辨識出來的那個字應該與‘漫’、‘仙’同韻?”
金佛散人道:“不錯!而且我推測,‘河北’的‘北’在這裏不是方位,應該是‘向北’的意思。”
譚冰清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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