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棍如流星一般射來,藍殤海急忙禦使魚脊擋在身前,運起真氣護住了身體,隻是眨眼的時間那黑棍便疾馳而來,擊在了魚脊之上。魚脊那夜便被那青龍撞出裂紋,此次哪能擋住這般雷厲的攻擊,從劍尖至劍柄被那黑棍一線貫穿,化作了碎片。魚脊被毀,藍殤海心神受損,還未來得及噴出口中的鮮血,便見那黑棍直擊胸前,藍殤海向左閃身,那黑棍擊破了藍殤海的護體真氣,插在了藍殤海的右肩之上。這次卻沒有出現那道數次救了藍殤海性命的白色光芒,那道海灩穹留在藍殤海身體上的的禁製。那道禁製早在前日夜裏藍殤海被青龍撞擊之時全力抵住了那青龍對藍殤海的傷害,之後失去了效用。
藍殤海吃疼,體內真氣錯亂開來,被那插在右肩之上的黑棍帶的向後飛去。藍殤海正欲提氣,禦空止住向後倒飛之勢,那中年男子卻禦使那黑棍自藍殤海右肩之上脫離而去,飛向那中年男子手中。那黑棍抽離藍殤海的右肩,之前所留下的傷口噴出一道血箭,藍殤海再次吃痛,剛剛提起的真氣又散了開來。藍殤海收勢不住,直直掉了下去,撞在了北冥城外堅硬的土地上。
那中年男子一擊得力,再次禦使那黑棍向著藍殤海擊來,卻不是之前那一擊的氣勢了。藍殤海自地上站起,索性這次隻是傷及一處,不像前日夜裏被那青龍撞擊一樣,險險散了全身的骨頭。藍殤海運起十成的真氣使出已經用過一次了的水秘,逆流。那黑色棍子直衝到藍殤海身前,卻突然轉了方向,向著那魔教的中年男子飛去,速度更勝之前。那中年男子大驚,忙凝神控製法器,才將那棍子的來勢收了住。
藍殤海看著身旁地上散落著不少的正道弟子與魔教妖孽的屍體,周圍掉落著幾把法器,藍殤海急速過去,隨手撿了一柄紅色仙劍,凝神望著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右手中旋轉著那隻黑色棍棒,望著藍殤海笑道:“嘿嘿。小子,吃到苦頭了吧?還是讓我送你去幽冥鬼域吧!”
說罷那魔教男子正要揮棍出手,卻聽得一聲巨響,是他身後的城牆之處傳來。藍殤海也是驚覺,看向那邊城牆,隻見是那絕地門門主在與天元宗的那位長老相鬥,法器擊在了城牆之上,那城牆當即被毀,城牆上的巨石向著四處激射開來,正有一塊巨石不偏不倚砸向了那魔教男子身上,那中年男子手中棍棒還沒來得及格擋,便被巨石砸飛,藍殤海看到那被巨石砸飛的中年男子,估計是活不成了。
藍殤海飛離混戰之中,來到北冥城外的一處無人之地,將手中仙劍插在地上,坐在一處石頭之後,運起真氣使出水愈之術治療著右肩之上的傷口。
遠處的混戰依舊繼續,北冥城城牆內外已經有不少的屍體躺在那裏,這場鬥爭之中,正道與魔教皆傷亡了不少的教眾。看來目前為止是正道略占上風,將魔教眾人擊退到了北冥城中,而正道眾人卻占領了城牆,禦使著法器向著北冥城中狂轟猛擊,到處都是紛飛的碎石木屑,眼看著那北冥城的殘垣斷壁將變作是一片廢墟。北冥城上空比鬥最為激烈的便要數那幾位長老與魔教那領頭的五人了,之中更是以天元宗的那位長老與魔教絕地門門主魔無極的比鬥最為壯觀。兩人法器你來我往,法術遮天蓋日,每一次碰撞產生的氣勢就會將周圍修為低的那些正道弟子與魔教教眾殃及,以至於眾人為兩人讓出了偌大的空間,以免被兩人誤傷。兩人每一次出手都要讓周圍的地形發生變化,城牆被毀,城中房屋被夷為平地,兩人所過之處全都變作了廢墟。
正道與魔教的鬥爭愈演愈烈,正道眾人一起攻進了北冥城之中。藍殤海傷口愈合,拔起地上插著的紅色仙劍向著北冥城禦空掠去。
藍殤海停在城牆的殘垣之上,離那幾位修為極高的人物距離稍遠,他當然也不想被無端的讓那幾人誤傷,憑藍殤海的修為隻怕是直接便會被秒殺吧!又是一聲巨響,藍殤海隻覺一陣強大氣浪襲來,還未來的及避開,便被一物撞在身上,飛出了十丈之遠,藍殤海一口熱血湧向喉嚨,忙運氣壓了回去。之後定睛一看,撞在他身上的竟是一個女人,看那服飾應該是魔教中人,身體還在不住的流著血,身上竟被一塊石頭砸中,嵌入了身體之中,已然是死了,藍殤海身上衣服被鮮血浸染變作了鮮紅。藍殤海看向那女屍飛來的方向,那是眾高手比鬥的地方。
那位天元宗長老與魔教絕地門門主魔無極都在一起,難解難分。兩人法器的直接碰撞便是驚天動地的場麵,藍殤海現在才瞧清楚,那長老的法器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玉盒,那魔無極的法器是一柄刀。兩人法器看來都是仙器級別,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