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不是要抓我嗎?”葉歌打破了沉默,伸了個懶腰,一臉痞子氣地說道。“現在不是已經把我包圍了嗎,為什麼還不動手?”說完,葉歌擺了個李小龍經典的挑釁動作。領頭的錦衣衛並沒有動,有人卻忍不住了,掄刀便砍,葉歌左手在上攔住來刀,右手直取要害,一刀命中心髒,然後補上一腳,那名錦衣衛向死狗一樣被踢出十幾米遠,趴在地上不動了。
雖然對葉歌的身手有了一定了解,也做好了心裏準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震驚了所有人。開始有人向後退著,本來嚴實的包圍圈鬆散了一些。
“看上去你應該是個領頭的,”葉歌回過身,再次看向領頭的錦衣衛,眼睛眯成一條縫,繼續挑釁著。“據我所知,錦衣衛的頭領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從來都不怕死,今天怎麼畏手畏腳的了?”
麵對葉歌的挑釁,領頭的錦衣衛並沒有被激怒,依然冷冷地看著他。他知道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著葉歌露出破綻,可以一擊致命。雖然這種等待是漫長的,卻是值得的。麵對葉歌這種水平的對手,他深諳此道。隻是他的冷靜並不能傳染給身邊的其他人。
同樣麵對葉歌的挑釁,其他人已經怒火中燒,紛紛看向領頭的錦衣衛。這一刻,他們認為鎮撫使大人已經被對方的氣勢壓倒了,甚至覺得他就是窩囊廢。盡管同伴的死狀還曆曆在目,但錦衣衛天生的自豪感還是衝昏了頭腦,接連有人提刀衝到葉歌麵前。葉歌依舊輕描淡寫地舞動著手中的雙頭蛙,像刺繡一樣,卻刀刀致命。很快,十幾個錦衣衛隻剩下領頭的。
“尊駕,在我們決一雌雄之前,能不能報上名號?”葉歌將雙頭蛙交到一隻手,在褲子上抹了一下手心的汗,戲謔地說道。“我可不想做個糊塗鬼。”
“錦衣衛鎮撫使,駱養文。”對方依然陰冷著臉,目光有些遊移。
“看來我的麵子還真大啊,”葉歌嬉笑著,重新站定。“皇上竟然會派從四品大員對付我,今天就算死在閣下手中,我也瞑目了。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葉歌擺開架勢,衝駱養文擺了擺手。駱養文單手握刀,雙腿微分,雙眼緊盯葉歌。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幾乎同時閃動身形奔向對方。葉歌舞動著匕首,駱養文揮動單刀,雙方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塵土飛揚,雙方不分伯仲,打得難解難分。葉歌一對雙頭蛙寒光四射,隱約透著嗜血的氣息,圍著駱養文不停地翻轉,宛如兩條銀蛇交疊著。駱養文一把單刀將自己的周身封得嚴嚴實實,堵截著葉歌無處不在的進攻,猶如一條白蟒高接低擋,伺機反擊。
十幾個來回下來,葉歌有些著急。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形勢對自己越不利,必須速戰速決。但駱養文的防守滴水不漏,根本沒有機會。葉歌的額頭微微冒汗,駱養文也已大汗淋漓。兩個人又來來回回十幾個回合,葉歌忽然露出一個巨大的破綻,駱養文大喜,變轉刀口向外,急速攻擊葉歌的破綻,一刀插進了葉歌的肋部,頓時鮮血如注,葉歌一個趔趄脫刀而去。
駱養文豈肯放過這種好機會,繼續揮刀直奔葉歌要害,卻忘了自己的破綻也露了出來。本已成敗走之勢的葉歌忽然轉回身,也不去管對方的刀是否會傷害到自己,兩把匕首一前一後直奔駱養文的咽喉和心髒刺去。駱養文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葉歌會選擇如此搏命的打法,慌忙收回招式,一邊用刀阻擋刺向心髒的匕首,一邊向左側躲閃。葉歌忽然變招,兩隻手在胸前飛速地劃出四刀,形成一個巨大的米字。
駱養文徹底驚呆了,完全忘記了阻擋。他幾乎看遍了天下武學,也曾鑽研過每種武學可以融合的地方,但麵對葉歌完全沒有套路的打法,他隻能見招拆招,還可以勉強招架,然而此刻麵對葉歌的攻擊方式,他卻想不出任何可以克製的方法。這個人太快了,而且每一招都很實用,也很致命。駱養文任由葉歌的匕首在自己身上劃過,耳畔隻有匕首的呼嘯聲,和布料被劃開血肉模糊的聲音。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一絲不甘。葉歌左手最後在駱養文的雙眼處輕輕掃過,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右手緊緊捂著肋部的傷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早已布滿細細的汗珠。這一戰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經曆過最艱苦的一戰,也是第一次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