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哥,沒騎自行車啊?”一個嘴唇像抹了雞血一樣的女孩斜著眼問著酒乙。
“啊,沒有。”酒乙淡淡的回道。
“那今天這車票錢可省不下來了。”女孩說完,引起旁邊的幾個人的哄笑。
酒乙沒搭理他們,王曉晨鳳眼圓瞪,像一個小老虎一樣不幹了,正要發飆,酒乙趕忙攔了下來,問道:“曉晨,累嗎?”
王曉晨看了看酒乙又看了看那幾個人,好一會兒才平複了胸口,說道:“上夜班哪有不累的,不過,要是跟你一起上,就不累。”
酒乙嘿嘿一笑,說道:“不值當的。我有事問你,你仔細想想昨晚又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曉晨撲閃了著大眼睛,說道:“不對勁兒的地方,沒有啊。”
“真的沒有嗎?”
“要說沒有呢,也有。”
“什麼?”
王曉晨嘿嘿笑道:“那就是作業在國內14號通道跟你在一起好像是在做夢一樣,等你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夢中,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然後,好像被一個什麼人領著來到國際,一下子就醒了,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就這些?”
“嗯。”
“那你看清那個領著你們的人長什麼樣子了嗎?”
“沒有,感覺好像見過好多次,很熟悉,但是就是看不清楚。”王曉晨咬著右手的小拇指若有所思的說道。
酒乙沒在多問什麼,公交車來了,被那個嘲笑酒乙的女孩一帶頭,大家一窩蜂的你抗我我抗你的擠了上去。還好人本來就不多,酒乙和王曉晨兩個人坐在了挨著後門的第二排座兒上。以上了車,沒多一會兒,大家過了下班的興奮勁兒,車子裏開始變得安靜起來,坐在各自的座上開始東倒西歪的找周公。
酒乙和王曉晨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著,沒過5分鍾到了航安路的集體宿舍區,大家又是一窩蜂的衝了下去,王曉晨也是一步三回頭不依不舍的下了車,再扯瞅著酒乙,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已經泛亮的夏日清晨裏。
酒乙在車上也是扭著頭一直看著王曉晨,直到看不見了,這才坐好。他沒有心情聆聽窗外清脆的鳥鳴,也沒有心思去觀賞大路兩旁荷露怒放的花圃,而是立即施展開了釋靈術,因為他從一上車,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這車上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酒乙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看過去,車上除了他,就剩下剛才奚落他的那個女孩子和一個中年大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酒乙看了兩三遍,感覺自己都要神經了,剛坐好,突然有人在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次他沒有回頭,施展釋靈術的同時一下子緊緊握住了搭在他肩頭還沒抽回的手!
好冰!
酒乙握住那隻手的第一時間,感覺自己一下子回道了北風呼嘯大雪紛飛的寒冬臘月的夜裏,渾身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酒乙隨即停止了釋靈術,不是因為他握著的手奇冷無比,而是他的耳邊響起了這麼一句話:“停止釋靈術,我是凡兒。”
就在酒乙停止釋靈術的下一秒,他握著的手消失了,從車門口上來三個人,這三個人與酒乙對視一眼,在酒乙前麵就坐下了。
酒乙感覺那裏很不對勁兒,很別扭,但是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忽然想起之前帝都流傳的一則鬼故事,說的1995年11月14日深夜發生在一輛由圓明園駛出的公共汽車靈異事件(網上有,可以找到,想看的朋友可以自己看)。
酒乙仔細看了看那剛上車三人的穿著打扮,不是古裝,都是現代服飾,很正常;也沒有人被架著,行動也很正常。在看看車裏的乘客,有一個中年婦女,但絕不是老奶奶,說起老奶奶,酒乙忽然想起那起靈異事件裏老奶奶說的話:“從他們一上車我就有疑慮,所以我不斷回頭看他們。說來也巧,可能是因為從窗戶吹進的風,讓我看到了一切。風把那兩個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來,看到他們根本就沒有腿!”
酒乙下意思的稍微歪歪頭朝那三個人的褲子下麵看了下去。
酒乙這麼一看,也很正常,有腳!其實,以酒乙現在的實力,就算碰見了幾個小鬼,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幾天一連串的變故,讓酒乙靈氣耗盡元氣大傷不說,體內可以轉化成靈氣的精血更是枯竭了,昨夜他咬破舌尖隻滴出那麼可憐的三滴就再也沒有了,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也不能動用身上這點僅剩的靈氣了。
酒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不對,他會然又想起了那起靈異事件中司機說的一段話:“NN的,這個時間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他M的見鬼了,靠!還不在車站等車”。酒乙心裏咯噔一下,那三個人也不是再車站等的車,而且他們上車的時候公交好像壓根就沒停,對,是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