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乙愣愣的看著手機,看著以前的自己,心中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沒想到,短短的幾年時間,自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居然變了那麼多,在這家安檢公司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啊!酒乙不願回憶,那回憶味道太多,可是這沒有電的快要被淘汰的手機到底是犯了什麼病,竟然詭異的開機了,將自己的從前重現。酒乙不想再去看,但是忍不住的去看,看得是過去,問的是自己。
十月的金風輕輕的撫摸著酒草的臉龐,幾根淩亂的發絲微微揚起,許多書中都把此時的感受比作情人的撫摸,少女的溫柔,酒草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因為這麼大了,他還是一個處男,咳咳,如果偶爾靈巧的雙手所做的特殊工作不算的話。
哎,是時候找個女朋友了。酒草提醒著自己。
走在通往一號圍界門的小西湖公園中的曲折蜿蜒的土路上,望著湖水如碧,柳枝依依,青草見黃,樹葉落地,酒草禁不住的放飛思緒,任這莫名的情思隨著頭頂一片片飄過的白雲翱翔。
那一片雲,看著好熟悉,你是不是也從我的家鄉飄過?我的父母是不是也曾見到過你?
時不時的有一架飛機轟鳴著從頭頂劃過,酒草知道,又有許多遠歸的人兒平安的到了家,又有許多親密的朋友將要熱情擁抱。
藍天,白雲,草地,湖水,機坪,飛機。
多麼美好!
一號門,漸行漸近,十分鍾的路程,酒草好像走了幾個世紀。
“監護——發證!”酒草衝著門裏的嚎啕一嗓子。不好意思,忘了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介紹,酒草所在的首都機場安全公司雖然主業是安檢,雖然他穿的製服也跟那些安檢員一模一樣肩章上繡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安檢”的字樣,其實他隻是一名飛機監護員。這個是幹什麼的?其實,其實,跟那些車棚裏看車的大叔大嬸兒差不多了。
但是,請千萬不要看輕了他們,他們看護的可是各種各樣的飛機,。
“幾班的?”
“七班!”
“二草啊,來的夠早啊。”忘了告訴大家,由於酒草的名字發音不是很好把握,特別是在飛機、汽車、空調各類發動機晝夜轟鳴不止的機坪上,打電話、說話全部要喊的不爭事實,每個字都是第四聲的情況下,同事們都稱他“二草”。
呃,剛在公交車上酒草就忽視了這一茬惹了禍了。
“恩,是我,大黑哥。”
“給,這是你們的。”一個臉蛋黝黑錚亮的1米90多的大個拿著一個證件盒遞了過來。他叫王大海,可是個老比了(大夥兒都是這麼喊工作年頭長的老員工的),當然了,酒草從來沒這麼稱呼過他們,不是不敢,也不是不願,隻是喊不出口。
“謝謝大黑哥。”
刷完證件,過了門禁,脫掉外套,拿出手機、鑰匙等一切含有金屬性質的物品,然後再經過一個小妹妹的麵無表情的全身撫摸。有的時候酒草就在想,在她們心裏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就是一具屍體,而她們就是一名驗屍官。
呼——經過漫長的30秒,酒草終於通過了層層安全措施,進入了機場隔離區——飛行區。
還要等通勤巴士,誰讓這機場太大了呢。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了,不是好多大學的一個校區裏上課都要做校車嗎,要不然可能要走上個幾小時了。
“二草啊。”王大海隔著安全門衝酒草喊道,“你們二班今天早上不是剛下夜班休息嗎?”
“啊!?????”酒草的身體僵化了,大腦石化了!他完全忘記了昨天他休夜,也就是夜班不用上,今天還繼續休息。
酒草雙眉一鄒:這哪跟哪兒啊,這都能搞錯!昨夜吃錯藥了,沒有啊,明明沒吃,我這身體健壯的,記憶中除了小時候的一次手術,基本上沒去過什麼診所醫院什麼的。難道是不上夜班興奮的,睡懵了!還是昨夜夢中恍恍惚惚抱著個美女,給迷了心竅?
……
嗯,這個四四方方的杯子不錯,正好用來喝酒,喝茶也可以。我喜歡!喜歡,就毫不猶豫的放進了購物車。既然不用上班了,更不能浪費這大好時光,好不容易出門一趟,所以,酒草就來到了家家福超市。
正所謂,富人有富人的世界,窮人有窮人的活法,**絲有**絲的精彩。
超市真是一個好地方,幾乎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也有你想不到的一些東西。套用一句話,就是隻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
酒草自認為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家庭條件算不上好,也跟差不沾邊,家裏的父母不用他操心,工資拿的比他還高,而且就他一個孩子,所以,從小也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於錢唯一的概念就是:夠花就行。本著這個原則,酒草總是能根據口袋裏的RMB多少,在不大會兒的功夫裏將購物車趨近飽和狀態。
“為什麼總在飄雨的日子,深深的把你想起…”酒草隨意哼著經典的老歌,漫步在琳琅滿目的超市,時不時有一個靚女從眼前經過,還可以一飽眼福,生活真是美好啊。
大大七代!暈,大大泡泡糖已經出到了第七代,酒草頓時眼睛一亮,多麼美好的童年回憶啊。酒草忽然想起小時候嚼泡泡糖比賽看誰吹的泡泡大,一開始,酒草壓根就吹不起來,之後經過他長期不懈反複的觀摩求教加實練,練到腮幫子疼,練到嘴腫不能說話,終於在花掉一年的零花錢後,把泡泡糖吹到了比同桌小花的兩個頭那麼大,綁起來能當氣球玩,比沙粒那麼小,手一捏還“啪”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