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2 / 3)

她還可以反抗,可以掙紮麼?

他們經曆了什麼?又或者是知道了什麼?為何對生命持如此消極的態度?對此牧敏全無所知,她隻知道那次的火災,老師放棄了她,消防員放棄了她,就連她自己也要放棄的昏迷時,她來了!

大火中,她的身軀顯得很是嬌小,仿佛隨時會被火海脫沒一般。但她的臂彎卻很有力溫暖,她的眼眸在火光的映襯下,堅定的不可摧毀。全世界的人都遺棄了她,隻有她沒有,那個十月懷胎將她生下來的母親沒有。

所以她可以反抗,可以掙紮,可以跟所謂的宿命去叫板。因為她的性命不屬於她,是屬於給過她兩次生命的母親,所以她沒有權力去像他們一樣,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犧牲品,見鬼去吧!

次日清晨,牧敏又被憲仁帝召去沁安殿,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僅是她一人。還有其他皇子也一同被傳召,這次家庭聚會,憲仁帝無非是用李椎隻事來敲打他們,讓他們安分守己不要搞內哄,同時還當?麵宣讀處罰李椎的詔書。

果不其然李椎沒因此事被處死,隻是除去皇子的頭銜,放逐至關外勒令永世不得入關,任其自生自滅。相較起李椎的處罰,疏月閣的人就淒慘得多了,不僅平白受到牽連,還要烙上奴隸的印章,發配到邊域做苦力。從上古之今,奴隸被當作人下人,任人欺辱殘殺。奴隸也隻能與奴隸相結合,生下的孩子也終身為奴。

清晨牧敏是一人去沁安殿的,出來時卻是三人。其一是,李椎讓她所救的珠兒。第二人便是,曾被誤認為殺害李秀瑩的若兒。憲仁帝本打算將若兒給李秀瑩陪葬,牧敏不忍心便將她也要了來。當然她們留在尚莞閣並非是以宮女的身份,而是她的侍妾。

走出沁安殿,若兒與珠兒亦步亦趨的跟在牧敏身後。猛然牧敏腳步一頓,轉過身子,緊緊盯著同樣停下來的珠兒,因為牧敏逼人的目光,珠兒嬌小的身子瑟縮著,低著頭眼睛彷徨的看向地麵。

思索了半響,牧敏飛快的拽住珠兒的手腕“跟我走!”

牧敏拽著珠兒驟步走了起來,珠兒也不得不跟著牧敏加快了的腳步。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大大的眼睛也滿是恐慌,她幾次張嘴想要開口,最後才艱難的發出幾個字符:“殿。。。殿下。。。”

“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帶你去見李。。。二皇兄。”牧敏沒有停下腳步,耳邊擦過的風呼呼作響。

憲仁帝將他們召進沁安殿的同時,也派人去了天牢給李椎宣旨。詔書上說,即日便將李椎放逐至關外,也就是今日他就會押解出京。雖然知道這並與她沒有關係,但她真的很想讓他們見這最後一麵,不管出於什麼心思,就讓她任性這一次吧!

聞後,珠兒由原先的被迫,變成緊咬唇瓣努力跟在牧敏身後,盡量不成為牧敏的負贅。

來到天牢門口,牧敏微微喘息道:“二。。。二殿下呢?”

“已經被押解出去了。”

聽見守衛的答話,牧敏幾乎沒有思考便拽著珠兒朝宮門跑去。來到宮門,牧敏直接向宮外衝,沒有多次一舉停下來問把守宮門的侍衛。這一路來,並未瞧見李椎想必已經被押解出宮,所以她沒必要在這耽擱工夫。

“殿下請留步,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出宮。”兩把明晃晃的長槍,擋住牧敏去路。

“你敢攔我?”牧敏的聲音陡然變冷。

“卑職不敢,隻是皇命在身,還望殿下諒解,莫要為難卑職。”那人恭敬的朝牧敏作輯。

怎麼辦?

闖出去?可是這裏把守森嚴,莫說是腿她們二人了,隻怕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找憲仁帝要出宮的旨意?先不說時間來不來及,她該如何跟憲仁帝說,李椎與宮女珠兒日久生情暗通情意,給個時間讓他們私會唄?

還是放棄此行的目的?可是她與若兒會甘心麼?

隻是一瞬間,牧敏的思緒便變化了千種。正在牧敏不知該如何抉擇時,遠處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殿下出宮幫與易辭置購物什兒,還需配上一輛馬車為好。”

易辭緩步走來,他身後是一輛棕灰色的馬車,馬車是由一個身穿青衣小褂的少年牽著,車輪緩緩地滾過方正的石磚發出圓潤的輕響。

牧敏怔怔地盯著易辭,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擋在牧敏身前的那名侍衛首先回神道:“原來是幫易少傅的忙啊,卑職有罪耽擱了大事。”

易辭微微一笑,說道:“殿下上車吧,別耽擱了。”

牧敏就算在遲鈍,此時也明白易辭的用意,她沒再矯情拉上珠兒便上了馬車。馬車沒多耽擱直接駛向宮外,一路是奔馳令得牧敏有些氣悶,她靠在車廂壁上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李椎是皇室正統,雖然身犯重罪,但也身係著皇家的顏麵。故此沒有身著囚服坐囚車,甚至連囚具都未帶。若是騎馬或者坐馬車未免又有些風光,堵不住攸攸眾口。憲仁帝便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便是徒步走到關外,所以牧敏她們很快就追趕上將其攔下了。

牧敏下了馬車,走到那些押解李椎官史麵前說道:“我想與他說幾句話,可否給我們些時間?”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留著胡須長相斯文的男子,上前一步施禮道:“請殿下時間莫久,還望體諒下官的難處。”

“那是自然,自是不會為難諸位。”牧敏說道。

“多謝殿下。”那男子又施了禮,便於其他人識相的退到一邊。

“人我已經為你帶來,時辰不多,要談什麼便盡快。”牧敏清麗的臉容,並未有太多的表情。

“為什麼這麼做,這對你並未有好處!”李椎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如寒冬在冰雪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