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山頂,繁華似錦。這都是腳漢組織的產業。關於腳漢組織的一切,濟航都沒有資格擁有,為了三年前的一件錯誤他隻能浪跡天涯。山頂坐落著一座不起眼的茅草屋,對邊兒建著一個不大的古亭,這樣簡陋的建築在喧囂的現代社會可不多見。亭子裏擺著的是古樸的石桌錯落堆著幾個參差的石墩兒,一男一女正嚴肅地坐著,看起來四十來歲,完全沒有往日的懶散。桌上的茶早已涼透,兩人卻完全沒有了興致,他們很焦灼,因為濟航的一句話。人葬出現了,一切都逃不開,這是他們的宿命。
讓人心悸的沉默直到濟航歸來才被打破。他穿著一身軍綠色的探險服,渾身帶土,頭發亂糟糟地紮著,不住地喘著氣。
“沒有用的!”左邊跌坐在一旁的女人慌亂的罵著濟航。這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麵容姣好,此刻卻全然沒有往日的優雅從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不知是對著右邊斜倚著石柱的魏大個說的,還是對著狼狽不堪的濟航說的。說話間,卻全然沒有意識到她的頭發已經散亂了。
浮雲山頂的風一直靜靜地吹著,三人都沉默如水,一語不發。
濟航不得不挑起話頭,硬著頭皮微微動了下嘴唇,艱難地開口了:“師兄,師姐,我……”
一句還沒說完,右邊的麵容黝黑的精壯男子就衝上來乎了濟航一個大耳刮子。“你什麼你。我們早就金盆洗手了,這個世界早就沒什麼腳漢組織了!”說著又是一巴掌,指著左邊的女人對濟航吼道,你看看婉容師妹的手,你******還要害她嗎?歸元三十五年的帳還沒跟你算呢!人葬又如何?也許這就是你的臆想,你的話我們能信麼?世界毀滅跟我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啊!你的心太大了,我們不玩了,還想盜仙墓,你就是個騙子。真要有仙,你給我揪出來一個,我捏死他。”說完又重重地扇了濟航一個嘴巴子。三記耳刮子就讓濟航嘴角流著鮮血,兩眼直冒金星了。魏大個又氣匆匆地罵了一句“就你這個熊樣兒,還想一個人浪著。可笑!滾吧!”
一旁的女人冷冷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失魂落魄的濟航有些不忍,右手不由的摸了摸空空左袖便神色變冷些許。“小師弟,我們已經退隱了,給條活路吧。”
“婉容,幫幫我吧。”
“從那天起,我隻是你師姐。我隻有半條命了,我隻會留給你的師兄!”說完踱到魏大個的身後,用力的抱著他,右手輕撫著這個男人臉上縱橫的疤痕淚流滿麵。
“師兄,師姐,對不起!我走了”濟航渾渾噩噩地爬了起來,落寞地離開了浮雲山頂,山頂上的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瞥濟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