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似曾相識的宿命……才怪(1 / 2)

……未曾見過的景色,或許是地獄。

頭頂是一片無比昏暗壓抑的黑暗,卻意外地能清晰看到周圍的一切。

身旁有一片鮮血凝聚,刺目的鮮紅仿佛有著血腥味迎麵傳來。

……夢,還是其他的什麼?

本以為再也不是一個人,但是在某一天卻突兀地被打回了原形。

啊啊……請幫助我吧——無論你是神還是惡魔……

於是將自己的一切交付給了惡魔,靈魂、肉體甚至是意誌都將不再屬於自己。隻是為了填補內心不斷擴大的空洞。

不停的死去,但是卻無法真正得到安息。

每次死亡都伴隨著另一段痛苦的開始。

每一次的死亡都伴隨著一次的背叛,內心的空洞也愈加可怖。

而這個過程,重複了一千次。

每一次的活著,都是為了死去。而每一次的死去,卻都是一次無比沉重的代價。

——是的,代價。為了不再孤獨而向惡魔獻上了自己的一切,代價是近乎無休止的痛苦——也許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痛苦。

終於,找到了曾經遺失的寶貴,可是內心的空洞已然無法填補。因為早已被無窮無盡的空虛以及悲傷所充滿。

……

“?!”猛然坐起,劇烈的吸入大量的空氣再急促地吐出,反複重複數次。終於將心跳平複到了正常水平。

“空……”無意識的呼喚出了空的名字,過了半響,小玉失去了焦距的雙眼才漸漸恢複。從那跨越了數萬年的記憶片段中清醒過來,即使是活了數千年的狐仙也依舊花了不少時間。

“小玉。集合。準備戰鬥了。”冷漠簡短的命令在心靈鎖鏈改中傳來。

“知道了……需要做什麼?”

“讓ranger去偵查敵情。我們這邊沒有正統的魔術師,也沒有正統的assassin,對於情報方麵本來就處於不利。隻能依賴你的ranger了。”

“……明白了。”雖然知道冷漠看不見,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正準備開門把空放進來,門突然開了,空一邊往下解狗鏈一邊閃了進來,顯然他通過某種途徑捕捉到了冷漠的話:“小姐,那個冷漠不可信!我們必須在手裏保留一張底牌!先別說話,我來就行。”

“啊?”小玉表示突然看到空一臉認真就好像是在樹袋熊的臉上看到思考一樣令人恐懼啊。

手指翻動,一柄純銀小刀出現在了空指間,隨後對著手腕狠狠地一刀插了進去,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了出來,沿著刀柄滴落,在空的刻意引導下形成了一個召喚陣。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重複五次。隻是,破卻滿溢的刻紋。

“純銀與鐵。與基石訂定契約之大公。祖先為我們的大師。用牆壁擋住流動的風,關上四方之門,循環在從王冠而出,到達王國的三叉路上吧。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

“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喂喂喂!空你在幹什麼!)”小玉頓時發現了有什麼不對,這明顯就是召喚從者用的咒文吧!你一個servant召喚servant真的大丈夫(日語:可靠,靠譜。)嗎?

(美狄亞:“嗬嗬。Servant不能召喚servant?”)

然而一切都無比平靜,沒有狂暴的魔力放出,也沒有刺目的光芒。房間中由鮮血繪成的魔法陣尚未幹涸的血跡依舊在緩緩向著地勢低的方向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