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譚正隻能無奈的妥協:“哎,小絮啊,他不讓說,我也沒辦法。想聽的話,你隻有自己問他嘍。”
“走。”
慕容銘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拉著蔣絮就往外走。
顧慮到他的腿不方便,蔣絮摻著他放慢了速度,“別走那麼快,好像師傅會把你吃了似的。”
他陰鬱的哼出了聲:“你以為,他不會?”
想當年……
算了,不提也罷。
回到家,玉姐早已將飯菜準備好,蔣絮最近的胃口還算不錯,吃了比平時多了些。聽到她又讓玉姐添了碗飯,慕容銘坐在旁邊,臉上一直都帶著笑。
“呀,小姐,你的手怎麼了?”
玉姐的驚呼聲,讓慕容銘皺起了眉。
“沒事。”蔣絮小心的將食指上的傷口給藏起來。
“怎麼了?”他沉著聲音問。
蔣絮不答,玉姐如實回道:“好像被割傷了,看上去還挺深的。”
慕容銘一聽便知是怎麼回事,頓時氣道:“都說了不讓你去跟著那個老頭子學,你偏不聽!現在受傷了吧?”
蔣絮無奈的抬頭看過他:“不就是一道傷口嘛,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吧。”
“大驚小怪?”慕容銘冷笑兩聲,說:“不過才第一天,你就讓自己受了傷,以後呢?我早就說過,製鞋不是女孩子該學的!”
蔣絮放下筷子,與他正視,“這是難免的啊。”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討厭!”他就要撐著手杖出了餐廳:“我給老頭子打電話,告訴他你明天不去學了。”
“等一下。”蔣絮連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阻止我的興趣愛好啊!”
他笑了,布滿陰鷙的臉,湊近了她:“那很不幸,你的興趣愛好,以後隻能是我了。”
見他執意,蔣絮歎息一聲,隻能使出了殺手鐧。
她自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臉頰埋在他的背上:“知道你擔心我,我保證,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慕容銘站了住,雖然仍是陰沉著臉,但是,卻沒有解開她纏在腰間的手。
他口吻生硬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同意?”
她用臉頰又蹭了蹭他,“我不是一定非要讓你同意,但是,你如果同意的話,我會很開心。難道,你不想我開心?”
一句話,竟將他問住了。
良久,他轉過身來,“厲害了嘛,知道掐我軟肋了。”
蔣絮一笑:“跟在你身邊久了,總得學點技藝傍身嘛。”
他點頭,似笑非笑:“確實,學得還不賴。”
隨即,他說:“去把飯都吃了,然後到客廳來,我給你弄下傷口。”
蔣絮沒有拒絕,盡管對目前的他而言,有些難度。
飯後,她被他拉著,坐到客廳裏。他翻開了醫藥箱,在裏麵摸索著,找出消毒棉,“哪根手指?”
蔣絮舉起食指,送到他跟前,讓他可以摸得到。
慕容銘的動作很輕,雖然不看見她的傷口到底有多深,可眉頭始終是擰著的。蔣絮望著,情不自禁的伸手,將他的眉心給揉開。
“我不喜歡你皺眉頭。”她說。
他抬起頭,不見絲毫起伏的眸光,對準她的臉。慢慢的,朝她綻出一個放鬆的笑。
她笑了,“我喜歡你這樣。”
毫無壓力,毫無束縛的笑。如果他們的關係,也能像這個微笑般簡單,那就好了。
將她手指上的傷口處理好,他已經是滿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