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絮卻不在意,笑著將漢堡遞到他手中,“孕婦也不是什麼都不該做啊,你沒聽醫生說嘛,還是需要適當的動作。”
慕容銘的唇角又上揚幾分,“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
“你不喜歡?”
她看似問得隨意,心跳卻變得沒有規則。
他從未對她說過喜歡之類的話,無論他做過多少曖昧到極致的事,缺了那句喜歡,就像缺了一半的下弦月,你永遠不知道,被擋住的那一半,會不會也是這麼圓,這麼亮。
他歪了歪頭,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地傾身向前。由於兩人的桌子本來就窄,他這麼一靠近,臉挨得她極近,嚇了蔣絮一跳,心跳得愈發的快了。
“我說不喜歡的話,你會失望嗎?”
蔣絮表現得很是冷靜,微笑反問:“我失不失望,你會在意嗎?”
慕容銘笑了,“會。”
蔣絮沒想到,他會這麼果斷就承認了,玩這種曖昧的遊戲,他明顯是高手。不表明答案,每每又都會逗得人心癢難耐,隻等她像魚兒一樣咬上他的鉤。
但蔣絮也是個硬脾氣,你不說,我便不再問。
她抬起臉頰,微笑出聲:“那恐怕要輪到你失望了。”
慕容銘一挑眉,伸手撫上了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抓了一把,“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她不說,他也不急。有關她的心,他以後有的是機會窺探。
他不喜歡吃漢堡,對於一切油炸的東西都不感興趣。蔣絮的胃口出奇的好,還想再吃掉他那份套餐時,被慕容銘一巴掌給拍開了手,“一份套餐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縱容也會有個限度,他是不會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蔣絮戀戀不舍的縮回手,“哦”了一聲。聽出她的失望,慕容銘失笑:“待會再帶你去吃別的吧。”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驚呼響起,“總裁?”
兩人抬頭,慕容銘自是看不到,僅憑聲音判斷,有點耳熟,便絕熟不到能分辨出是誰的程度。叫他總裁,應該就是公司裏的員工。
他朝她的方向頷首,對方詫異道:“想不到,您也會來這裏吃東西啊!”堂堂蔣氏總裁,竟會跑來吃KFC,怎麼看都覺得這畫麵有夠違和了。
“偶爾變換下口味也不錯。”慕容銘淡定如初。
“那您慢慢吃,我在那邊還有朋友,我就不打擾您了。”
來人在臨走前,朝蔣絮橫豎看了好幾眼,坐下後,又和同伴竊竊私語的。蔣絮不在意,別人愛說什麼,是她們的自由,既然選擇和慕容銘出門,這種事就避免不了。
“走吧。”他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蔣絮小心的扶著他,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
他抓的很緊,走出去時,也是一路緊握著她的手。蔣絮看一眼他的側顏,小聲問:“怎麼了?”
慕容銘突然停了下來,說:“結婚吧。”
“什麼?”蔣絮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回頭,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一遍:“我說,我們結婚吧。”
蔣絮突然嚇得鬆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幾步,“慕容銘,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結婚?
他和她嗎?
這樣子在一起,對蔣絮而言,都是自我麻痹後偷來的幸福!她是誰啊?她是撞死了他媽媽的人!是會成為他一輩子都恨著的仇人!那麼聖潔的兩個字,怎麼可能落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