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元年,天日國與葉瀾國邊境。
“衝啊,天日的兒郎們,用你們沸騰的熱血保衛起我們的國家,保衛起我們的家人。”鏗鏘的話語伴隨著震天的戰鼓,戰士們仰望著那跨坐在戰馬上的人,那是他們天日的將軍,是他們天日的戰神。跟隨著他,不管戰事怎樣的凶險,他們都相信絕對能戰勝。
“樂正將軍,朕與令夫人在此等你凱旋歸來。”嘉正帝一襲明黃的盔甲,左手握劍,右手舉杯,仰頭一飲而盡。樂正曄也雙手舉杯敬天敬帝敬士兵。
杯碗落地的瞬間,他抬起頭,正上方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確切的說是他的帝王,他們天日的王,視線右移,那個一襲白衣,腹部高高隆起的如玉一般人兒是他的妻,他此生最愛的人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他們在等著他,等著他凱旋歸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出發。”沒有任何拖遝的發出將令,樂正曄轉身大步走下點將台。
“曄,一定要回來,你一定要回來。”白衣女子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偉岸的背影喊著。“我和孩子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
樂正曄的身體頓了一下但卻沒有回頭,他那筆直的身軀緩緩的舉起右手對著天空食指指天,然後,雙腿突然用力夾緊,戰馬吃痛,長鳴一聲,飛奔而去。
大軍隨後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遠方。
“曦兒,我們回去吧,曄一定會回來的。”年輕的帝王輕聲的對他前麵的白衣女子說。
女子輕點一下頭,便由年輕的帝王攙扶回主帳了,她相信他,他也相信他。
“報…稟報聖上,樂正將軍,一路過關斬將,將敵軍已經*至葫蘆穀。”一身著天日棋牌官的士兵,跑著進入主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好,朕就知道,曄,朕就知道,你小子,嘿嘿。”年輕的帝王也就是上官陽喜形溢於言表。
“曦兒,怎麼樣,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曄就會回來的。”上官陽走下帥座,走向他右側下手的白衣女子林曦兒,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位棋牌官的動作。
林曦兒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聽到上官陽的話,笑著抬起頭來,剛想說什麼,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皇上,小心。”
身體比大腦更早的作出反應,擋在了上官陽的右側,一把閃著藍光的匕首插進了她的胸口。
上官陽抬腳將那個棋牌官踹了出去,身邊的太監大喊有刺客,立即就有站在門外的士兵衝進來拿下那個棋牌官,可是已經晚了,那個棋牌官已經服毒自盡了。
“曦兒,曦兒,你怎麼樣,太醫,快叫太醫。”上官陽抱著那氣若遊絲的女子驚慌失措的喊著。
“保孩子,不管怎樣,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孩…子。”林曦兒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意識陷入昏迷,身體不斷抽搐著,隻是,她仍舊弓著身,護著她的肚子。
“皇上,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太醫,快,快救救她。”上官陽現在一點帝王的樣子都沒有了,他隻是,緊抱著那懷中體溫漸冷的女子。
年邁的太醫,仔細號過脈,又檢查了一下林曦兒的瞳孔,才哆哆嗦嗦的說“啟稟聖上,將軍夫人,被刺中心脈,失血過多,加之刀上淬了幽魂,已經…縊了。”
上官陽眼睛直直的盯著年邁的禦醫,語氣陰冷“你再給朕說一遍,曦兒,怎麼了?”
“回…回聖上,將軍夫人…縊了。”太醫哆哆嗦嗦又說了一遍,他真害怕,這位年輕帝王的語氣。更害怕他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不可能,不可能,曦兒不可能死的,孩子,對,孩子呢?”上官陽一把揪過太醫的領子。
孩子,對,剛才隻顧著檢查將軍夫人了,沒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太醫哆哆嗦嗦的將手放到了林曦兒的肚子上按了幾下,剛想說,孩子也已經跟著去了,但眼尖的他看到了林曦兒*流出的液體。
羊水,是羊水,也就是說,孩子沒有死。
太醫一下子來了精神,“回稟皇上,將軍夫人的羊水破了,孩子還活著,必須馬上準備接生。”
“來人呐,快準備,快去燒熱水。”太醫扯開嗓子向外麵喊著,並把上官陽請出主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前線不斷傳來捷報,但年輕的帝王卻高興不起來,,都是因為他,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突然間,一陣大風平地而起,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一道紅光籠罩著主帳,緊接著,風停了,紅光消失了,一切快的好像是幻境一樣。
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自主帳處傳出,喚醒了年輕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