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菱大概沒料到白依然會拒絕得這麼幹脆,甚至連想都沒想一下。
一時間,她的表情也變得嚴厲:“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白依然一臉坦然的道:“診療記錄屬於病人的隱私,未經允許,我們是不可以交給任何人的。”
“可我是他姐姐。”宣紫菱把自己的身份擺出來。
白依然卻隻認真嚴肅的道:“任何人裏麵,包括姐姐。”
“你……”宣紫菱聞言,一時間氣急了:“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我沒這個意思。”
“那就照我說的做,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能讓你待在現在的位置,也可以隨時讓你從這個位置上下來。”宣紫菱撕下臉上溫柔婉約的麵具,表情變得猙獰。
對於她的威脅,白依然卻隻是淡淡回道:“我隻做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宣紫菱冷笑起來:“跟患者上.床嗎?”
白依然被戳中死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垂在兩邊的手,暗暗發抖。
宣紫菱見她那蒼白的麵孔,嘴角得意往上一揚:“臉我會給你留著,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說完,轉身出了洗手間。
白依然怔怔的站在原地,像個偷了東西,又被人抓包現場的可憐孩子。
是勇敢的承認自己的錯誤,背負著小偷的名聲過以後的日子。
還是向發現她偷東西的人求饒,拜托她不要告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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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包廂內,茶局已經散了。
季淮柄在私人秘書的攙扶下離開,宣紫菱看著季淮柄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陰鷙的冷笑:“這老家夥命可真長啊。”
宣錦亨看著自己身邊的姐姐,心裏一陣寒意湧起,臉色也變得冰冷可怕:“我要是你,就祈禱他活更久一點。”
宣紫菱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待要問,卻見他已經抬腳往門口走去。
白依然跟在他身邊一起離開,在轉身之際,還不忘看一眼臉色鐵青的宣紫菱。
……
出了會所,上車,宣錦亨失蹤一言不發。
白依然看出他臉色沉鬱,心裏的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話就說。”她還在猶豫間,卻不知宣錦亨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
白依然聞聲,忙抬起頭,清透的眸子微微閃爍了幾下,最後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變得堅定,“總裁,我隻怕不能繼續幫您治病了。”
宣錦亨聞言,原本酷寒的臉色竟稍稍緩和了些許,沉默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慢悠悠傳來:“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
“我知道,可是……可我們倆已經發生了……關係……”白依然垂著頭,牙齒咬著下嘴唇,一臉懊惱:“我已經違反了職業操守,沒資格繼續做你的心理治療師……而且……”她似乎也沒做什麼真正幫助他治療失眠症的事情。
“她威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