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繼續聽著,至少這種安靜的狀態下,隻要隔壁有一點兒響動我就能立馬撲捉到。我現在也不擔心我今天救的那個人會找到她,因為那個人受了很重的傷,應該不會再冒險做其他事情。
隔壁一直沒有動靜,我蓋上被子之後,疲倦一下子席卷全身,眼皮一直在打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一陣口渴,我醒了過來,我這個人最容易被口渴弄醒的,平時倒還好,不過現在也不好找水的,已經半夜了,隔壁肯定早就睡了。
我穿上拖鞋也準備先出去上個廁所,這個旅館的廁所在走廊的盡頭,走廊裏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廁所的門看起來就像幽閉的深洞一樣。
我有些膽怯,加快了腳步鑽了進去,匆匆撒了尿就跑了回來,路過7號房的時候我朝裏麵看了一眼,還是黑黑的,沒有任何的變化。
走廊上的那一段時間讓我精神高度緊張,我進門的時候也是腳步匆匆,剛剛出來的時候也沒有開燈,我就摸黑找到了床,然後立馬鑽進了被子裏麵。
來西海的時候我帶的背包就放在我枕頭旁邊的,我從立馬取出手電,預防其他事情的發生。王又說他隨後就到,可是都已經半夜了,這家夥卻像消失了一樣,也不和我取得聯係。我摸出手機,給他發了短信問他在哪兒,怎麼還不過來。不知是他休息還是沒收到,反正我也遲遲沒有收到回複。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見隔壁有動靜,我立馬警覺了起來,把耳朵輕靠在牆上,但是隔壁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幹什麼,但是可以斷定,她至少在屋裏。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已經淩晨2點多了,想著自己應該快點睡覺,明天早上把王又交代的事情傳達出去,就可以快點遠離這兒了。
我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但是隔壁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後來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沒睡著。
後來我感覺聲音好像停了,但沒過多久,耳中卻突然傳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奇怪的喘氣聲,好像一個人的喉嚨裏塞了一朵棉花,嘶啞而且厚重。
我猛地醒了過來,這個聲音不是從隔壁發出來的,而就在我床的對麵。
接著青色的月光,我看見我對麵的那張小桌子前,坐著一個女人。她正用手捋著自己的頭發,好像發現我已經醒了,發出了“嘖嘖”的聲響。
我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已經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女人,不就是在我夢裏出現的那個人嗎?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的,難道說我剛剛上廁所回來走錯房間了嗎?但是放在我枕邊的背包卻告訴我,我確實沒有走錯房間。
也就是說,是她自己過來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是如何過來的,而想著我該怎麼離開這個屋,這個就像鬼一樣的精神病女人,把我的神經已經弄崩潰了。
“你是誰?”我裝著膽子問了一句。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幽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意識到自己必須打開點燈才能看清這個女人的臉。但是開關在進門的右側,這個時候根本過不去。我想到自己還有手電,立馬摸出來拿在手上,然後對著那個女人按了一下手電的開關。
“啪”的一聲,手電打開了,慘白的光芒照射在那女人慘白的臉上,讓我一時之間根本分不清她的五官長的什麼樣。
不過我也犯了一個錯誤,手電的光已經刺激到她了。她抖了一下,也沒用手遮擋自己的眼睛,隻是叫了一聲:“你也要害我!!”
我嚇壞了,順著床邊找到拖鞋,另一隻手拿住我的背包,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手電的光讓她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任何東西,我趁機跑到門前,用力的把門打開,然後像逃命一樣往樓下跑去。
樓下一片漆黑,就算是我跑動弄出的這麼大的聲響,也沒有吵醒任何一個人。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今天隻有兩個人住在這個旅館。
我跑到旅館大門,使勁的推門,但是一直推不開。我以為門已經鎖了,正著急的時候才發現,我太慌張了,根本沒發現這門是往裏麵拉的。
我拉開門瘋了似的往外跑,怕那女人追來,我又往後麵望去,那孤獨的小旅館在黑色的籠罩之下顯得更加的神秘陰森。每一層樓的房門就像是一個個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