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很感激小夥子,心想他心眼還挺細的呢小夥子的胳膊貼著她的乳房,開始她還有些心跳,慢慢地就平靜下來。“你叫啥名宇?”玉華冋。“餘曉華。”小夥子扭過瞼回答。
“結婚了嗎?”問過之後,玉華有些難為情,問人家結婚沒結婚幹嘛?她瞼上一陣發燒。
“還沒呢。”小夥子猶豫了會兒回答她。兩人都覺得有些不自然了,好長時間都沒說話。好在餘曉華不停地逗著蓉蓉玩,也就不顯得尷尬了。
列車在一個小站停下,已到西安郊區了。賣雞蛋的老婆女人挎著沉甸甸的雞帽籃子下車了,空出來不少座位。玉華沒有去搶坐,她真想挨著餘曉華再坐會兒。快到西安站了嘛。“你也喜歡攝影?”列車啟動之後,曉華側過頭問她玉華點了點頭,“小時候喜歡過,大了又不喜歡了,現在又有了點興趣。”
“你幹脆買個照像機,沒事了照幾張也是個留念嘛……我爸把我小時的相片都保存著,現在一看挺有意思呢。”玉華心有些動,“我不懂啥相機好。”
“這就要看經濟情況了。”嘵華說:“進口的當然好了,但是價錢太貴。便宜一點的,國產的海鷗才一百塊錢。”
西安站到了。玉華有點戀戀不舍地站起來,從曉華手裏接過蓉蓉說:“讓你累了半路。”
“這有啥。”曉華笑著:“為人民服務嘛。”他倆並肩走出站才分開了。曉華說:“不知回來還能不能碰到你:玉華心一跳說:“也許能呢。”
曉華向她揮揮手向西走了。她要向南走解放路、東大街、鍾樓……那是主要商業區。玉華目送著曉華的背影怔了會兒,那背影像塊磁鐵吸引著她的目光。
海鷗牌相機玉華咬咬牙買了,她隻帶了一百來塊錢,相機就花了一百二十五,剩下的錢她給蓉蓉買了爿雙涼鞋、一頂小太陽帽、一件童裙,又吃了頓午飯,隻夠回去的路費了。
三時半,玉華進了火車站。往回開的火車是四時十分,還有半個多小時,玉華的目光不停地在候車室搜尋,她想曉華一定會在什麼地方等她,但她失望了,直到女播音員用溫柔、悠長的語調通知到終南縣方向去的旅客進站時,曉華仍沒有出現。玉華失望地抱著蓉蓉排進隊裏。就在這時,她的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玉華回過頭,曉華大汗淋漓地擠到她身邊,氣喘籲籲地說:“我沒戴表,心想還早著呢,差點回不去了:玉華忙掏出手絹讓他擦汗,曉華也沒推辭,就接過擦了汗又還給她。
曉華先上車占好了座位,玉華抱著蓉蓉最後上了車。回去的人依然很多。他們坐下後,玉華拿出相機,請教照相機的基本原理和操作技術。曉華講了幾遍,玉華還是記不住。她不好意思地說:“唉呀,太麻煩了,記不住。”曉華用中指輕輕地嗑了磕了她的腦門:“笨蛋!”玉華臉上一燒,“就是笨嘛,不然咋問你。”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好一會兒,彼此都不約而同地交流著什麼信息。隔著孩子,曉華的胳膊時不時就擱在了玉華的乳房上,玉華有一種麻醉酥的感覺,她的手也就不自然地放在了曉華的大腿上。她感覺到曉華似乎顫抖了一下。
晃晃蕩蕩列車就到了終南縣。下車後曉華替她抱著孩子,好在天色已晚沒碰到什麼熟人。
禮拜一晚上,縣公安局在會議室召集追捕劉田的幹警家屬會議。董副局長主待了會議,先簡要地通報了一下劉田的作案情況和二十多天來追捕的情況,然後向家屬們表示慰問,一一問了家厲們生活上的困難。有的家屬提了些困難,如小孩管不過來,老人病了沒人照顧,沒煤沒麵了等等。董副局長說:“這些困難的確都是問題,局上不可能全部解決,隻能照頤困難大的,請你們諒解……”當董副局長問到玉華有什麼困難時,玉華爽快地說沒有,說了就離開會議室走了。
玉華試著照了一卷膠卷,拿去讓曉華衝洗。衝洗後不是照空了,就是光線亮度不夠或模模糊糊。曉華指導了一番,玉華又買了一卷,幾天後又照完了。這天晚上她把蓉蓉放在父親那兒,去曉華房子看衝洗效果。這一次效果果然大有長進,玉華高興極了,說道:“看來徒弟可以出師了。”曉華說:“出師?早著呢。照像的學問大著呢。比方人和景的比例,取景的角度、意境、構思啦……我還沒出師呢。”說著他取出了幾本像冊和雜誌,有國內出版的,有國外出版的。玉華翻著一會兒瞼就發燙,有些竟是裸體像,連忙合住說:“不看不看,你這書上都登些啥像片嘛。”曉華說:“這你就不懂啦,攝影和畫畫一樣,表現人體美是高尚的藝術。你呀太封建了。”說著就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玉華說:“封建?那你咋不照一張?”曉華臉紅著說:“男人有啥照的?你沒看那都是女人的。女人的形體才是藝術呢。”曉華說完,兩人都有些不啟然了二呼吸都有點急促了。玉華突然站起來說:“我走呀。”說著便去拉門。曉華顫著聲呼喚了她一聲:“玉華。”玉華回過頭來看見了曉華那燃燒著火焰的眼睛,渾身一抖。曉華結結巴巴地說:“我……給你照……照一張吧。”玉華低下頭說:“這不好。”曉華說:“有啥不好?像你這樣的女性形體可以說是最美的藝術,具有一種成熟了的女性美,真是天生的藝術軀體,不信照出來你自己欣賞……”
“是嗎?”玉華似乎陶醉了轉過身說:“那……你就照……一張吧。”她羞紅了臉,“不過,你要親自洗,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曉華說:“那還用你說。”
玉華關了房門的暗鎖,解開上衣的紐扣,又脫下長褲。她在脫毛衣時對曉華說;“你背過身去。”曉華背過身準備他那帶閃光的相機了。玉華在脫背心褲衩時手有些抖,但還是很快就脫得一絲不掛。她柔聲叫道:“來吧。”
曉華轉過身時目光放射出貪婪奇異的光,相機舉了幾次竟沒有舉到眼前。玉華含笑道:“看啥麼,還不快照。”雖然含著笑,她卻大汗淋漓。“哢嚓”一閃,玉華的玉體就裝進鏡頭裏了。曉華把相機扔在床上,呆呆地盯著玉華那潔白光滑的肉體,從她的胸部一直盯到那最神秘的地方……玉華卻慌忙用手捂住了陰處。大汗淋漓的曉華突然撲過來摟住了玉華。他吻著她的臉和身子呻吟一聲便把玉華擁在了床上……玉華昏昏沉沉的像中了魔一般,任他親吻撫摸,直至她渾身顫栗,才伸手摟住了曉華的脖子,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呢喃著:“來吧。”燈滅了。
黑暗中,曉華亢奮有力的動作使玉華覺得天搖地旋、床板塌陷!她似飄在白雲上,又如沉入海浪中……那從未有過的快感襲擊著她,她想呐喊,想舞蹈。她閉著眼迎接著那暴風驟雨般的進攻,心想: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這一夜,他們都沒有入睡,一直纏綿到黎明時分。曉華一遍遍地拉開燈觀賞她的身子,瘋狂地抱起她又放倒,放倒了又抱起來,一會要她側身子,一會讓她爬下,赤身裸體地舉著相機照她……直到他精疲力竭才癱在了玉華身邊,喘著氣說:“玉華,我的奶奶呀。”玉華也喘著氣回道:“曉華,我的爺爺呀……,“我離不開你了!”
“我舍不得你了!”
臨分手時,他們再次擁抱,把已經穿上的衣裳又脫了,咆哮渲瀉,呼出了彼此的心靈。
驟然而至的小麥條鏽病(俗稱黃疸)在萬寨、祖庵、甘西等鄉鎮流行,並迅速蔓延到縣西十餘個鄉鎮。五十年代終南縣出現過幾次較大的小麥條鏽病,解放後也僅一九五三年流行過。三十多年不遇的條鏽病來勢之猛,蔓延之快,是終南縣曆史上少有的。由於農藥、藥械缺乏準備;幾天之內受災麵積達到十萬餘畝。縣委、縣政府立即部署千餘名幹部職工奔赴受災鄉鎮、村組,金融部門組織了數十萬資金用以購買藥械和防治藥品。防治條鏽病的主要藥品“粉鏽寧”縣內沒有,地區也沒有,省上供銷部門也存量不多縣供銷社、生產資料公司緊急出動數十人兵分十幾路前往省外采購。農牧部門幹部職工全部出動,包鄉鎮包村包組包戶包田塊……一場圍剿條鏽病的戰鬥打響了。
索夢國帶領申華等人首先趕到了受災最嚴重的祖庵鎮。全鎮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田塊受病害侵襲而枯黃萎縮,群眾蹲在田邊束手無策,欲哭無淚,鎮上的領導也是急得沒辦法,見到索夢國他們都哭喪著臉:“完了,一料莊稼畢了!”麵對此情此景,索夢國心情沉痛。他皺著眉問申華:“粉鏽寧一時回不來,有什麼土辦法沒有?”申華說:“聽說過去曾用過草木灰、煙草水防治,但是收效不大。”索夢國說:“收效不大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先號召群眾用土辦法治。”鎮上的領導立即就叫幹部分頭下去通知。
他們又轉到一條生產路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漢領著一家人正在給地裏撒草木灰,索夢國立刻迎上去幫著他們揚開了灰,申華和另外幾個人也挽起袖子到了地裏。一陣風吹過,揚起的灰落了撒灰的人一臉一身。老漢說;“這活髒,你們甭動手,看把你們的衣裳弄髒咧。”索夢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問道:“老伯,這病你見過沒?”老漢回道:“小時候有過,但記不清了,五三年那年也有過一次,但沒這麼厲害。”
“還有啥辦法麼?”索夢國又問。
“有的辦法!”老漢在地頭蹲下來從腰後摸出煙袋抽開了煙,“天不叫咱活,咱有辦法,咱這是盡心呢麥都成了這樣子揚灰頂屁用。”他眯著眼望頭頂,“這一起風,又是西北風,縣跟前(指縣城周圍)的麥也就畢了!”
索夢國和申華等人焦慮地來到鎮上農技站各鄉鎮農技站是農牧局最基層的事業單位,一般都配備三到五名幹部職工,也有的雇用著農村懂農業技術的青年農技站幾個人正在忙著給一個大瓶子加水,見索局長等人來了忙停下手中的活讓水讓座。
“你們在這忙啥哩,病害那麼嚴重,你們咋都沒下去?”索夢國沒有坐,用批評的口吻說道。
“我們正在研究治條鏽病的藥呢。”一個二十來歲千瘦鱔黑的青年趕忙回答,“有啥藥能治?”索夢國忙問。
那青年把那個大瓶子抱來說:“我也是瞎捉摸呢。我在自學中央農業廣播學校課程時,聽廣播上的老師說石硫合劑能殺蟎,能殺蟎我就思量也就能殺菌,我想試著用它治條鏽病呢,不知道行不行,我們先在這兒琢磨石灰和硫磺的搭配比例呢,剛配好。申華忙說道:“那咱們趕快到地裏試驗一下。”農技站的幾個人和申華就一道急匆匆地抱著瓶子拿著噴霧器出去了,索夢國和張鎮長到鎮上的辦公室打電話詢問縣供銷粉鏽寧藥弄回來了沒。等了二十多分鍾,供銪社的電話才接通了。那邊回話說才從四川弄回來半噸。一家才能分配一點。張鎮長生氣地說:“杯水車薪,頂個屁!”兩人相對無話,又騎著車子到田邊看去了。
當天晚上索夢國就歜在張鎮長的房子,申華他們幾個也不知在那兒歇了。第二天天剛亮,申華就敲張鎮長的房門喊:“索局長,那石硫合劑還真管一點用呢。你快起來看。”
索夢國忙穿衣開門跟著申華到了鎮南邊半裏路的一塊麥田察看,這塊用了石硫合劑噴灑的麥子果然鏽色減輕。索夢國按捺不住激動忙跟申華回到鎮政府,叫醒了陳書記張鎮長,把這情況跟他們說了。陳書記張鎮長也很高興,陳書記打鈴召集機關幹部會議,立即部署了大量配製石硫合劑控製條鏽病的事。
開了會,索夢國和申華幾個人顧不上吃飯,即刻就回了縣上。叫人找來了吉普車司機驅車到受災的十多個鄉鎮動員配製石硫合劑抑製條鏽病,先給得病重的田塊噴灑,再給病害輕的田塊噴灑,沒染上病害也噴灑預防。連動員帶指導,十幾個鄉鎮整整跑了三天。
三天後縣供銷部外出彩購粉鏽寧的人馬都回來了,有的空手而歸,有的帶回來幾噸都用卡車載著未及回縣就分配到了受災鄉鎮。同時,急需的大量噴霧器械也購回來了……
十多天過去,終南縣的小麥條鏽病基本得到了控製,十餘萬畝受災田塊到麥收時有四分之一絕收,四分之一產量減半,另外四分之二也輕微減產。在這場猝不及防的病害麵前,這樣的摜失也就是最低限度了!
雖然如此,索夢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縣城時仍然心情沉重。身為農牧局長,他感到內疚和失職。一回到辦公室,他就向縣——[府寫開了檢討,辦公室門整整關了一天,電話鈴響也不接。他著重就農業服務化體係不健全,麵對自然災害束手無策所帶來的損失作了自我檢討,把責任全部都記在了自己的帳上,寫完了七八頁,他才長舒一口氣,鄭重地簽了名。
剛收罷麥子,索夢國讓局上和農技中心的幹部下去搞災情調查,自己和申華等人依然來到了祖庵鎮。嚴重的災情陰影籠罩在幹部群眾瞼上,他們默默地碾著那些沒有多少收成的麥子。後期的防治雖然取得了明顯的效果,但半數左右的麥田幾乎顆粒無收,在鎮南的一座橋上,一對中年農民正用棒槌砸捆在一起的麥穗,索夢國和申華等人貓著腰抓起麥粒看,全是癟籽。“你家幾畝地受災了?”索夢國問。
“七畝半地,都成了這。”那中年農民有氣沒力地回答,“磨麵全是麩子,光叫喂豬了。”
申華和另外幾個人記下了戶主的姓名、村組,申華問道:“你家裏還有存糧麼?”
“還攢了些,能吃到陰曆十一月。咱不哄人,有多少是多少。”那中年婦女搶在丈夫前回答,“鎮上也登記過了,說救濟糧就快下來了,救濟浪還要咱掏錢買,便宜也就是幾分錢,咱又不做生意,買些夠吃到明年收麥時就對了。”
申華又詢問了他家種的麥子是啥品種等情況,記了以後他們就從那座橋往村子去了。
“看來當地的品種抗病蟲害的能力比外地的種子強一些。”調查了一天之後,申華對索夢國說。
索夢國點點頭說:“看來還是要加強我們的育種基地。農業服務化體係建設通過今年的教訓看來是迫在眉睫了。如果我們有一套植保隊伍,提前預防,也不會成今年這樣子。你們中心下來就著手抓這件事。”申華點點頭。
“噯,祖庵鎮那個想到用石硫合劑防治條鏽病那個小夥叫啥名字?”索夢國扭頭問申華。“叫徐俊傑。”
“我看這小夥子腦子還可以,調到中心去咋樣?”
申華麵有難色,“他還不是正式幹部呢,是鎮上雇聘的,農村戶口。”
“先聘到中心嘛。是人才就要充分發揮作用,不是馬上要搞招幹考試了嘛,這小夥子自學了中央廣播電視大學課程,考試想來問題不大。”申華說好。
搞完調查,申華等人在鎮政府搞總結材料。中午吃過飯,索夢國閑著沒事就轉到了重陽宮。
重陽宮是因了全真道創立者王重陽得名的,是重陽得道及安葬遺蛻之地。在關中這塊地域,最富於傳奇色彩的人物一個是薑子牙,一個是王重陽。明代小說《封神傳》和《封神演義》對薑子牙輔助周滅紂及驅神役鬼這事作了極致描寫,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香港拍攝了電視連續劇《封神榜》之後,薑子牙的傳奇故事更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關中這塊土地,成為他最終的用武之地。薑子牙何處人氏無據可查,隻知他在昆侖山學道,後奉師命下山輔佐周室,八十歲才在渭水邊為周文王訪賢求得。而王重陽則是地道的關中鹹陽大魏村人,原名中孚,字允卿;後改德威,字世雄;入道後又改名喆,字知明,別號重陽子。王重陽早年習儒,經通經史,善騎射,喜交遊,飲酒吟詩,語多奇詭,自稱“害風”(當時關中方言稱狂者為“害風”)。其人美須髯,目長於口,形質魁偉,任氣好俠,行為非常,變化莫測,往往出現奇異功能。大定八年鑿洞修庵時,忽嶺上巨石飛落,眾人恐懼顫抖。先生振威大喝一聲,其石戛竑而止;九年寧海周伯通邀先生住庵,榜曰“金蓮堂”,夜有奇光照耀,人以為火,近之,見風先生行光明中。於寧海途中,先生擲傘於空,傘乘風而起,至查山王處一庵如落,距擲地已二百餘裏。關於他成仙的傳說有多種,一說是在終南縣境內的甘峪河采藥遇仙,於望仙坪修煉十餘年道成功,另一說是在甘河鎮(今終南縣甘河村)遇仙人呂洞賓的化身,得修煉秘決,通仙術。後來他赴山東等地雲遊傳道——收馬鈺、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道、孫不二七人為門徒,稱北七真,元世袓時王重陽被追封為重陽全真開化真君,武宗時加封為重陽開化輔極帝君。王重陽死後葬於鹹陽,後門人在其故居終南縣劉蔣村(即祖庵鎮)建成道觀並懸馬丹陽手書“祖庭”二字於宮門,道教門徒們稱之祖庵,後改稱靈虛觀,元代時贈封為重陽宮,增建殿閣樓台,成為全真教聖地。到元末明初,已有道士數萬,殿堂建築五千餘間,南抵終南山,北臨渭河,規模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