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是個高中生呢,果然是個奇才。”楊宇清不由地稱讚到,“他大學學的也是這方麵的專業吧?”
“他考進的是著名的政法大學,具體學什麼專業我就不清楚了。”餘文天說,“聽餘濤說,去年畢業之前他就考上了公務員,當時他為了忙著考公務員,他爺爺病重也沒去醫院看最後一眼,倒是餘濤去醫院看過幾次。”
“他考的是B市的公務員嗎?”楊宇清繼續問。
“是的,就在B市工作,聽說女朋友都有了。”餘文天回答說,“也是個工作狂,餘濤葬禮那天都沒來。”
“既然您對他這麼了解,就直接打個電話給他吧,看能不能見個麵。”楊宇清說著把通訊記錄推到餘文天麵前。
餘文天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楊宇清標好的號碼,按了免提。
“喂,您好!哪裏找?”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秦哲嗎?”餘文天問。
“對,我是!”那邊回答說,“你是哪裏?”
“秦哲啊,我是餘濤的爸爸。”餘文天說,“打擾你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有沒時間見個麵?”
對方頓了頓,語氣有點不自然:“餘叔叔啊,餘濤的事情我聽說了,實在不好意思,都沒時間去看望您一下,有時間我去您家拜訪吧。我現在有點忙,先掛了,不好意思!”
餘文天正要繼續說,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看來秦哲和餘濤的關係沒有想象的那麼好。”楊宇清想了想說,“餘濤出了意外,他既不過來悼念,也不打電話過來問候。現在您打電話過去,他竟然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掛了您電話。這分明是在躲避您!”
餘文天有點尷尬,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人不但聰明,而且狡猾,直接這樣說,要約到他見麵比較困難。”楊宇清思索著說,“要約他一定要給個具體時間,就這周六上午十點,不要給他選擇的餘地。如果他推說周六有事,就馬上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一定要他給個具體時間。”
“那我再給他打個電話?”餘文天茫然地問。
“我來打吧。”楊宇清說著拿過餘文天的手機,再次撥通了秦哲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電話裏傳來語音提示。
“他在通話?”餘文天問。
楊宇清搖搖頭:“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經把您的電話設置成了拒接。”
“他為什麼這麼做?”餘文天感覺不可理解。
“他在躲避什麼呢?擔心自己會是下一個發生意外的人?”楊宇清也陷入沉思,“但這也不能成為拒絕見已故好友父親的理由。除非......”楊宇清沒敢再往下想,因為這個想法很可怕,而且跟前麵發生的事情也不符。
“晚上您再給他打個電話,如果還是忙您就多打幾個,如果一直忙,那就說明他確實設置了拒接您的電話。”楊宇清說,“先放下秦哲,我們找王浩的電話。”
兩人又分析了一下5月10日與5月11日兩天沒打通的電話號碼,最終鎖定了兩個。這兩個電話都是餘濤撥打多次沒有接聽的電話。
楊宇清再次撥打這兩個電話,結果這兩個電話都是關機。
“看來王浩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楊宇清說,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向心頭,難道王浩已經發生了意外?
“您還是盡量聯係秦哲,聯係上王浩的可能性不大。”楊宇清對餘文天說。
“那我晚上再試試。”餘文天說。
兩人也沒什麼胃口再吃,又聊了一會,楊宇清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辭別餘文天,驅車趕回A市。